加维安倾身向前,把脖子扭到另一侧,自信的看着下巴。“你赢了,”他低沉的说。
我也看到了,死者脸上抹了一层化妆的涂料,都模糊了,脸上固定用的胶带也走了位。化妆颜料下的那个人,应该是塔罗特了。
马里尼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满面愁容的说:“塔罗特一段时间前就这样了?”
加维安点了点头,说道:“他在进房间之前就已经化妆了。就在49号大街那下车之前,他可能就已经回酒店化了妆――从那到这地铁只要15分钟不到,也就是说他至少有15分钟的时间用来化妆。他应该是在10点差5分的时候到这的,不会更早。出租车和地铁这样远的距离所花时间差不多。他应该是在下雪之前到达这里的,因此没有留下足迹。但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也许,”我建议道,“他只是在做自己的小小业余侦探的活儿。他以为杜法罗是凶手,所以到这里来找线索。伪装是为了防止杜法罗还在家里而偶遇的尴尬。”
“他看起来像是做了某些‘破门而入’的事情。他没有钥匙,而且他的开锁工具也被我没收了,他一定是从后面架着的梯子上去的。但葛里姆从10点以后就在这监视了,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半小时,塔罗特究竟干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说,“某些残忍的事,也许,凶手来到这里,在这遇住了他,认出了他,然后杀了他。”
加维安的脸扭曲着。“哈特,”他抗议道,“如果你是要提出一套什么理论,最好让大家更明白一些。凶手只是‘到这里来’?那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留足迹,这不是太糟糕了么?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他可以做一次,”马里尼说,“那他就有能力做这第二次。”
“当然,但如果解释成他跟塔罗特一样那种方式进来的,不是更简单么?这样需要解释的东西就少了很多。”
“是吗?”马里尼问,“那我就好奇了,这一个凶手和一个被害人,为啥在这半小时内静悄悄的?葛里姆还在外面看着呢。”
“不管你怎么看这案子,都有许多疑点。举个例子,这梯子最早是从哪来的?”
“凶手,”马里尼慢慢的说道,“也许,就像你说的,是从梯子进入房间的;但如果我们推断出他是从梯子离开的,但这就很有趣了。”
“有趣?”
“那他就是一个lung-gom-pa”(伤痕译注:这词没合适的汉语翻译,意思是某种训练者,最早源自西藏,发明的精神训练方法,通过精神训练使身体获得不可思议的能量)
“真是有趣啊,”加维安说,满腹狐疑。“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个。”他转过身,检查窗户的插销,然后走了出去,检查着阳台。
葛里姆看起来很感兴趣。“这在英语里是什么意思?”
“亚力山大?大卫-妮儿女士,”马里尼看着加维安走出他的视线,接着说,“一个住在西藏18年的法国女人,宣称自己是唯一的完成此壮举的白人女性。她在拉萨时,曾纪录过有个喇嘛练习lung-gom-pa而浮体在半空中的事。”
加维安尽量避免显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葛里姆吸了一下鼻子。“那巴纳姆和贝利知道么?”
“为了从梯子上下来,”马里尼继续说着,“但又避免碰到脚下的雪地,X先生必须浮在半空中。但这种lung-gom-pa的练习方式,大卫-妮儿女士并没有记载,也许是某种呼吸控制方式吧。但,这也只是唯一的那种离开梯子的方式了。我在舞台上曾经使演员在舞台上漂浮离地六尺高,我可没用这种练习方法,但我的那种魔术方法,在案子里也根本用不上。”
突然,在马里尼继续开口之前,加维安插了进来。“这就是你要说的有关窗户和梯子的事?好吧,也许你能告诉我,凶手是怎么出去的?不要再扯到那些西藏喇嘛上面去了,也许这么讲很能活跃现场气氛,但我们现在要逮的,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凶手啊!”
“嗯,”马里尼说,“坐着扫把从窗户飞出去。我漏了这种可能性。”他捏着一根烟,捏在拳中,烟被挤碎了。加维安满脸怒容,向他走近了一步。
接着马里尼说,“也许现在,我们该考虑一下可能性了。这又一种方法很特别――”
“哦,那也就是有许多别的方法喽?好吧,魔术师先生,把你的兔子拎出来吧。”
马里尼转向我。“你觉得如何,哈特?我们关于菲尔博士的回顾,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启发么?”
“是的,”我没精打采的说着,“的确,但我不喜欢。这对于所以已经写出来的侦探小说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B类,第2条,秘密出口?”马里尼问。
我点了点头。
“那的确很令人讨厌,”他同意,“但,除非他还在通道中,否则你得把通道挖到一个街区之外,这样才无法在雪地留下足迹。所以,这条在这个密室中,也许起了某种作用。”
“我知道,”加维安说,“杜法罗是一个魔术师,而他的房间里肯定有许多秘密机关,像是秘密通道这种。如果他否认,我就把这个地方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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