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加维安急匆匆的跟着我们出来了。
“最后一句,探长,”马里尼反对说,“真是不客气啊。我可不是什么业余侦探,我是专业的魔术师。”
“我以为你喜欢这个称呼。”加维安吸了吸鼻子,扣上衣服。
当走到大厅的时候,马里尼转脸对莫利说,“这里也要检查一下哦,你知道的。”
探长瞪着他,仿佛他是一头双头牛。他的声音杂乱。“你――你――你不是在说,这留声机的唱片录音也可能是口技声音吧!”
“有什么问题吗?我还听到过更疯狂的呢。”
探长的车停在49号街马里尼说的饭店前,我们走了出来。
马里尼指着某处。“看,探长,塔罗特的旅馆就在那边,你知道的,我还可以再忍15分钟饥饿,我们先上去看看他的房间吧。”
“瑞典自助餐,我的天!”加维安说。“我猜这就是你选择这家餐馆的原因吧。好吧,走,我早就想亲自去一次了。”
这间公寓包括一个起居室,卧室以及浴室,就像其他普通的旅馆房间一样。到处摆放着纸牌,天花板上,一张红心皇后俯视着我们,眼神带着奇怪的好奇。
加维安看着那张牌,愁眉不展,马里尼解释道,“这是某种魔术,被选中的牌就会出现在那地方,等有机会我表演给你看。”
几条红和绿的丝织手帕乱放着,几个铁圈也随意摆放,梳妆台上放着单片眼镜。
“所有的摆设都跟刚发现的时候一样,”加维安说明着。
在我的注视下,加维安和马里尼开始和捕猎活动。加维安开始调查起居室里的抽屉,二马里尼的调查看起来漫无目的,他的眼神四处游荡。摸了洗面乳的毛巾丢在地上,马里尼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接着去打开了药柜,仔细的观察着,刚要关上药柜,手停住了。
“有点奇怪啊,”他说。他看着脸盆架,上面摆放着一盒肥皂和一管牙膏,但没有盖子。他跪在地上仔细搜索着地面。接着他站了起来,眉毛紧锁,他沉默了一会,转身走开。
我带开了橱子,亲眼看了看。那里面放着刮胡刀,剃须乳,安全剃刀,橡皮膏,一盒刀片,一些用过的刀片,一盒阿司匹林,一盒香波,一瓶漱口剂,牙刷和牙膏,一切都很平常,我的橱柜里也有这些东西,除了那剃须乳。
我跟着马里尼,走到卧室,匆忙的检查着塔罗特的抽屉。看起来,检查并没有什么成果,他已经结束了搜查,若有所思的站在镜子前,就在这时,加维安兴奋的从别的房间跑了过来。
“听听这个,”他大喊着,手里捏着银行票簿,读道,“1935年5月27日,五万美金。”
“嗯,”马里尼说,“赛比特存入五万美金,而当天塔罗特被拒了五万美金――”
“不,”加维安兴奋的说,“不是被拒,这是张存单。”
“什么!”
“你听我说。我想如果纽约同一天之内有两个人几乎同时存入五万美金,而那些钱都是现金,所以才存入的,那么――”
“那么这绝对不是巧合,”马里尼结束了这句话。
“而且,”加维安又说道,“很有可能是敲诈勒索。”
“显然,”马里尼说,“但我们怎么把这个和凶手联系起来?我们所有的嫌疑犯都付不起十万美金。沃垂斯也许是最有钱的,但我想这么一大笔钱也足够使他破产了。而其他人呢?塔罗特倒是通过广播剧赚了大把钞票。”
探长打电话给赛比特家,他等待着回音,饶有兴趣的看着银行票簿。
“帕克,是我,加维安。那五万块钱查出下落了没?――好,继续盯着,是很奇怪。――你什么?谁是受益人?――约瑟夫?范奈克夫人!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加维安听着,接着让他打电话给总局。他放下话筒说,“你听说过约瑟夫?范奈克和他夫人吗?”
马里尼摇了摇头。“我没那荣幸。帕克发现了什么?遗嘱?”
“不,是一份人身保险单,总价值七万五千美元,而约瑟夫?范奈克的手迹,帕克说,和赛比特的字都被鉴定出来了。你怎么看?”
“看起来这也是他消失10年的可能的原因喽。”
“没错。而当我们找到了范奈克夫人,我们也许就更清楚动机的问题了。”
加维安收拾好支票簿和银行票簿,我们离开了公寓,在电梯里他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马里尼?”
“没,”马里尼回答,看着电梯工的脖子恼怒不已。“但更糟的是,我没发现任何我不想找的东西。”
“好吧,侦探,”加维安说,“你别再让我以为你是个业余侦探了,除非你停止这些神秘的活动。”
“神秘?”马里尼说,“的确神秘。这么多事情,这么多线索,我只看到了唯一的一种解释,而这种解释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精彩。”
“我相信你说的。如果你觉得很精彩的,那当然会很精彩。你说出来吧。”
21 死角
伟大的侦探,都是挑剔的评论家,这句话简直是真理。进了瑞典自助餐馆,马里尼端着盘子四处乱逛,而加维安探长则做着逆时针的绕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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