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
“那她为什么突然——奥查德大街的看门人这么说——搬到了一套有三个房间的公寓呢?”
“你意思是说亨利大街的公寓有——?”
“三个房间——从门的个数来看。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位独自生活的年老、贫穷的女清洁工需要一个额外的房间呢?”
“很简单,”出租车司机说,“她让别人来寄宿了。”
“对,”埃勒里咕哝说,这回没有生气,“对,我想这就能解释那股廉价的雪茄味了。”
“雪茄味!”
“或许她在经营着一个赛马赌场,”司机接着说。
“喂,朋友,”妮奇生气地说,“我们来开车,你坐到后面来,怎么样?”
“你们继续吵吧,女士。”
“实际情况是,”埃勒里沉思着说,“她开门前,先挪开了门边的家具。那些声音怎么来的呢?妮奇,她先前是堵着那扇门的。”
“对,”妮奇小声地说,“那就不像是有人来寄宿了,对吗?”
“好像是,”埃勒里说,“有什么东西躲起来了。”司机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埃勒里就赶紧坐直了身子说,“别担心,妮奇,她家里有人不能露面——或者不敢……我开始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你的凯里太太家正藏着的那个吸雪茄的人,和皮埃尔在福奇特饭馆误塞给我的那包毒品。”
“哦,不,埃勒里,”妮奇生气地大声说。
埃勒里抓起她的手,“宝贝,这样破坏如此美好的一天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一到家,我就让爸爸下命令,今晚就逮捕皮埃尔。我倒希望……绞死这些清教徒!”
“兄弟,那是反动宣传,”司机说。
埃勒里猛地关掉了车上司机和乘客的对话窗。
奎因警官抽着鼻子说:“她卷进来了,好的。”
“凯里妈妈吗?”妮奇着急地说。
“三年前,”警官点了点头,并把睡袍往紧拉了拉,“福奇特饭馆就曾卷入一桩贩毒案,有一位凯里太太和此事有关。”
妮奇开始哭了。
“爸爸,是什么样的关联?”
“福奇特饭馆的一位侍者是传递毒品的人——”
“皮埃尔吗?”
“不是。皮埃尔那时也在那儿工作——或者至少有一位侍者的名字是这样的——但犯法的侍者是一位叫凯里的老头……他的妻子是一位清洁工。”
“可怜的印地安人,”埃勒里说着,坐了下来,吸着烟斗。过了一会儿,他说:“爸爸,凯里现在在哪儿?”
“在牢里。我们在老家伙的卧室里找到了价值两百美元的可卡因——那时他们住在马尔伯里。凯里声称自己是被陷害的——但犯法的人都这么说。”
“那福奇特呢?”埃勒里喷着烟,咕哝道。
“结果表明和他没关系。很明显,他不知道,全是凯里自己干的。”
“奇怪,贩毒的事还在进行。”
警官看起来吃了一惊,而埃勒里耸了耸肩。
妮奇喊道:“凯里先生是被陷害的。”
“有可能,”老先生低声说,“或许一直是这个皮埃尔——感觉事情不妙就马上给了我们一个牺牲品。妮奇,把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爸爸,你打电话的时候,”埃勒里温和地说,“能不能问问总部为什么还没把凯里抓起来呢。”
“把他抓起来?埃勒里,我告诉过你了,他正坐着牢呢。喂?”
“哦,不,他没有,”埃勒里说,“他正躲在享利大街二一四一B号三一A公寓里呢。”
“雪茄烟味,”妮奇吸了口气说,“挡墙,那个多出的房间!”
“维利!”警官咆哮道,“有个叫弗兰克·凯里的犯人越狱了吗?”
维利队长被如此的洞察力震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是呀,警官,几天前跑的,还没抓回来呢,我们正想找他妻子,但她已经搬走了,而——而你又生病在家!”
“她搬走了,”警官叹息道,“好,好,她或许是搬到中国去了,”然后他吼道,“她把他藏起来了!但是没关系——你马上带你的人到卡纳尔街边的福奇特餐馆,逮捕一个叫皮埃尔的侍者!如果他不在那儿,不要再花上两周才能查明他的住处,我今晚就要提审这个家伙!”
“那凯里——”
“我自己来管凯里的事,去吧——一秒钟也别浪费了!”
老人把电话挂了,生着气。“我的裤子呢,讨厌该死的——”
“爸爸!”埃勒里抓住他,“你现在不要出去,你还病着呢。”
“我要亲自把凯里抓起来,”他的父亲和蔼地说,“你觉得你够力气拦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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