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兰_文泽尔【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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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否记得他自言自语的内容?”

  “?他的语调很怪,吐词也不清晰——我只能分辨其中的一部分句子,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说‘现在你高兴了’和‘现在终于解脱了’,重复了很多次。”

  “你清醒的那段时间,”,探长问,“据你的估计,大概有多长呢?”

  “我不知道——您知道的,估计的时间总是不太准确。但是,我想,应该不会少于两个小时:我醒来后等待的时间,和我后来挣扎的时间,在我当时的感觉来看,几乎有几十年那么漫长?”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卡尔探长向记录员点了点头,最后问塔芙妮。

  塔芙妮想了一下,说:

  “目前没有了?嗯,探长”,塔芙妮显得稍稍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现在可以去看看老板么?”

  “当然,我带你过去。”,我们的黑人探长向塔芙妮伸出了手,“?不过,可能需要等一会儿——无论如何,谢谢你接受我们的笔录。”

  塔芙妮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卡尔握过手,起身,放下毯子的时候突然问道:

  “咦,我的风衣哪里去了?”

  卡尔探长这时已站在门外,他似乎是没听见塔芙妮的问话,就又探进身来对塔芙妮说:

  “对不起,你刚刚问什么,我没听见?”

  “嗯?我想知道我的风衣到哪儿去了,米色的Replay长风衣,我昨晚一直都穿着的。”

  塔芙妮又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哦,那件风衣送去做指纹取证了。很可惜,大概不会还给你了——让你的老板赔你一件吧?”,探长打趣地说。

  塔芙妮的脸这下真的红了。

  她赶紧跟在卡尔后面,离开了笔录室。

  第二节 轻松的谈判

  “Qui ne dit mot consent.”

  (法谚:沉默即同意。)“那么,这次,我们自大的侦探,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来打开你的手铐呢?”

  理查德·哈本(Richard·Harborne),自由意志市警察总局重案特别调查处处长——这是我今年第二次和这个机构的这位领导打交道:夏天的时候,我花费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争取到和眼前这位外表和蔼的先生见上一面的机会;而现在,他却特地选择提早上班来单独审讯(如果用这个词合适的话)我——看来,我这次是受到优待了。

  我笑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理查德·哈本处长,他走到我的身后,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调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早就该判死刑的混蛋侦探?现在可不是夏天了。假冒警务人员、私闯民宅、伪造警用证件??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给你加上盗窃罪。”,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整自己的衣领,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哈,果然起早床就是有收获?上次的案子你可给我们找了不少的麻烦呢!看看,麻烦终于也找上你了——我说,做侦探最好就得收敛点。你说呢?文泽尔先生。”

  他用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却依旧不搭理他,兀自看着房顶的吊灯沿——就好像这房间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存在一样。

  胖胖的理查德处长终于显得有些恼怒了,他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一满杯冷水狠狠地泼到我的脸上:

  “够了吧!你这愚蠢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让我难堪的人都收到报应了,你就是毫无疑问的下一个。你这倒霉蛋,谁让你正好碰了伊凡特的案子:告诉你,不是吓唬你——你这次死定了!”

  这段难得的、听上去特别短促有力的话语让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惜,他看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好气喘吁吁地坐下——我一如既往的不气不恼显然让他倍感奇怪:

  “你这疯子?”,他不再理我,拿过一个纸杯,从旁边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就在他倒第二杯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

  “比如狄尔瑟·赫拉斯小姐真实的死亡原因。”

  他猛地咳嗽了一声——可怜的理查德,他该是被水呛到了:大口喘气的时候最好不要大口喝水。

  “你说什么?”,他瞪着我。

  “我在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我从容地答道——他诧异的表情早就在我预料之中。

  “比如哥特瓦尔德·詹纳斯先生的杰出贡献,比如人民公墓里的一座空坟,比如拉克副局长和科萨尔副局长在本案上的精彩决定,比如??”

  “?够了,够了!”,我那还远未说完的排比句被强行打断了——眼前这位处长大人此刻的生动表情,恰如一个当场被捕的初犯,“?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重要的是我会不会将这些东西给说出去——噢,或许不仅仅是‘说出去’这么简单。

  你知道,倒霉的侦探总有一些渠道,能够拿到不少让记者们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我看着他,故意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理查德看到我的样子,稍犹豫了一下,就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十分小心地帮我将那些水珠给擦干净了(我早说过,我这次是受到优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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