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叫我们从这里滚开似地,66一步步地逼近过来。
我和弥生的脑中浮现被“咬伤的高年级生的传闻。传闻的内容是那么样地生动逼真,煽起子我们的恐怖戚。
可是这个时候,一颗大石头突然砸上了的。被那颗石头打到屁股,66哀叫了一声。
「哥哥!」
站在那里的是阿健。阿健温柔地望著66,却再一次朝它扔石头。66瞪著阿健,发出宛如从墓地里传出的低吼声,不甘心地不断回头望著阿健离开了。66难得地成了丧家之犬。
「你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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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咚咚烧(どんど燒き)为每年一月十五举行的火祭·燃烧门松、竹枝、注连绳等祈福。有些地方会配合火势,吆喝著『咚咚』声,故称『咚咚烧』。
注2:油蝉,学名为Graptopsaltria nigrofuscata,是日本及朝鲜的一种大形蝉。体长约五~六公分,躯体为黑色或深褐色。於盛夏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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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露出安抚小女孩的温柔笑容。和他温柔的举止相反,阿健拥有击退66的勇气。他比我们大两岁,是弥生引以为傲的哥哥。
「嗯,不要紧!烟火大会讨论完了吗?那我们回家吧,或许绿姊姊带冰淇淋到家里来了呢!」
弥生说著,扑上阿健。
可能是从66的恐怖中解放而松了一口气,我羡慕地望著弥生,瘫坐在木头阶梯上。
「是啊,要是绿姊姊去家里就奸了。话说回来,五月你不要紧吧?」
阿健看著我问道。我朝著那张笑容满面的脸点了点头。
阿健跟弥生的家离神社相当远。稻田被夏季强烈的阳光染成一片鲜绿色的地毯,我们弯弯曲曲地走过它所包围的石子路,来到橘家。田里没有引水。这叫晒田,是故意让稻子口渴,好等待它把手伸进泥土中吸水。晒田会在夏季的炎热日子中进行几天,每当看到乾涸得龟裂的地面,我就觉得稻子奸可怜。可是为了让根变得强壮,这是很重要的步骤。
如同大家期待的,绿姊姊来了。
「哇,是冰淇淋!谢谢绿姊姊!」
「不客气,弥生。来,趁著还没融化,大家快吃吧。」
绿姊姊笑著对我们说。
这里是橘家的客厅。我和阿健、弥生、绿姊姊还有橘阿姨,一起围在活跃的时期已经过去,拿掉上头棉被的暖炉矮桌旁。一到夏天,暖炉矮桌也换季成了矮饭桌,上面正摆满了堆积如山的杯状香草冰淇淋。
「小绿,每次都让你拿这么多来,真不好意思呢。」
「阿姨,不用客气,反正这跟免费的没什么两样。不过要买冰淇淋的时候,请记得惠顾我们公司唷!」
绿姊姊这么地对阿姨宣传。听说绿姊姊是阿姨姊姊的女儿。纯白色的衣服和白皙的肌肤,让她有一种村里的女人罕见的清洁感;彷佛把外头的阳光就这样带进来似地,即使在有些阴暗的屋子里,她看起来也光彩夺目。绿姊姊高中毕业後,今年开始在冰淇淋工厂上班。她也住在这个村子里,一到假日,有时候就会带著工厂的冰淇淋来拜访橘家。
我们就像狗一样不停地舔著冰淇淋,直到舌头冰得麻痹为止。橘家的人待我就像自己家的人一样。
「喏,开电视嘛,要播卡通了。」
弥生对阿姨说。阿姨没对女儿说什么,为她开了电视。在我们家,要是吃饭的时候说要看电视,肯定会被念上一大串。我好羡慕弥生有个这么温柔的妈妈。
按下电视机上面的开关後,「滋滋」的声音响起,电源打开了。画面暗了一会儿,不过影像一下子就出现了。
出现在上面的是一张男孩子的照片。
「又是这个新闻呢。真可怜……」
绿姊姊看著男孩子的照片,哭泣、哀伤似地低语。这个男生是一星期左右前失踪的小学生。加上这个孩子,已经有五个小孩失踪了。大人们都在传说,他们会不会被绑架了。
「是啊。咦,这孩子住的地方不是离我们村子蛮近的吗?」阿姨说。
不只这个男生,其他疑似被绑架的小孩也都是附近县市的男生。
「阿健,你也要小心点唷。你长得很可爱,很可能被绑架唷。」
绿姊姊像炒热气氛似地笑著对阿健说。她做出飞扑上去的动作时,长及腰部的纤细发丝轻飘飘地摇晃。
阿健闻言,红著脸点点头,他在绿姊姊面前常常都这样。
客厅里掀起一阵笑声,弥生却反抗似地大叫:
「喂,快点转台嘛!卡通要开始了啦!」
「是、是。真是的,这孩子只要有吃的跟卡通,就会乖乖闭嘴了。」
离电视最近的阿姨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转动电视机的旋钮。
到六点之前,电视接二连三地播放卡通节目,在那之前我们就把大量的冰淇淋一扫而空了。六点以後不晓得为什么就只剩下新闻节目,我们一下子就觉得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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