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说:"奇了。你的答案叫我难以理解。"我说:"倘若已经建设好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贫穷的情况。"
路晓梅说:"正是。美国的电视天天播放好的新闻,说这个村已经收入又超一千元。说明这里还是穷的。"
路基说:"外国电视天天看到好的消息。"我说:"是他们落后嘛。"她们姐弟俩哈哈笑。
我们坐了10分钟,从外面进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推着自行车,车上后架绑着活鸡鸭和青菜。路清见他进来,站起来介绍:"这是我爸,他是蓝乌鸦。"我恭恭敬敬的说:"叔叔好。"路正问:"蓝乌鸦,到多久了?"我说;"也是刚到一会。"我给他递上烟,他接过将烟夹在耳朵边说:"你先聊着,我忙一阵,等弄好饭菜再聊天。"我点头。路正说:"路清你带他上客厅,看影碟。"路清"哎!"的一声,领我进客厅,我说:"我们看影碟,让他们老人家宰鸡鸭,不妥当吧?"路清说:"你是客人,哪能让客人做工的道理?我们没有那个习惯,安心看影碟。"我听了有道理。路清搬出很多光盘来,她说:"我们家的光盘都是战争片的多。"饮了一口酒,路正问:"蓝乌鸦,你爸那一年出生?"我答:"1942年。"路正说:"比我大一岁。你该叫我叔叔。"我说:"噢,好的。"路正说:"我当过兵,空军地勤。"我点点头。表示在听。路清介绍说:"我爸很随和。"路晓梅插嘴:"天下最好的父亲。"路正呵呵笑。路姨在我的旁边说:"你看他们,孩子吹父亲,连父亲也得意了。"路正说:"蓝乌鸦,夹菜,不要拘束!我们家常常是这样。随便。"路基在一傍说:"爸爸答应给我做的飞机模型没弄好。"路正说:"马达线路没接上,我没有电烙铁,接头焊接能用上。"路晓梅说:"你知道玩,功课不好,都高二了。"路基顶嘴:"我能保证自己考上大学成了。课余时间我要玩。"我说:"男孩子都喜欢踢足球,你不喜欢吗?"路基回答:"喜欢,前段时间扭伤腿,现在还没好。"路姨在一边劝:"蓝乌鸦,夹菜,边吃边聊天。"路正举杯说:"来!饮。"路清提醒:"蓝乌鸦不善饮酒。"我举起酒杯和路正碰杯,一饮而尽。路正笑:"路清,你给蓝乌鸦拿饮料来。"路清转身,在她身后的冰柜里拿出一塑料桶2斤装可乐,将它交给她父亲,路正接过,打开可乐,给我斟进杯子,我说:"正好,我酒够了。"路正说:"蓝乌鸦真的不善饮酒,你看他的脸色都红了,象太阳上山,连脖子都红了。"大家都哈哈笑起来,我也笑,这气氛有点象在家里。
饭后,岳父母和路清进屋子商量问题,我和路基在客厅聊天,我问路基:"读中学有枯燥的感觉吗?"路基说:"有。"我问:"你什么课程有兴趣?"路基说:"理科,我打算考理工大学。因为我的文科成绩不好。特别是哲学难以理解。"我说:"我一样。"路基说:"物质和精神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说:"都不是东西。你不是想考理工大学吗?问这个干吗?"路基说:"这种东西太玄了,让我弄不通。"我说:"其实这也不难。"路基说:"我是见它太难,每一回考都头疼。"我问:"铁、铝、金、石油是什么?"路基回答:"物质。"我说:"我要将它改造成飞船,这时叫什么?"路基说:"精神在起作用。"我说:"为了让飞船飞出地球,我要通过科学的方法来完成飞船的设计。这叫什么?"路基说:"辩证思想。"我说:"秦始皇为了自己能当官。不惜一切代价吹嘘自己是大救星,这叫什么?"路基说:"唯官思想。"我问:"为什么官?"路基说:"官是类似一种物体。"我问:"生物还是动物?"路基说:"解析不清楚。"我说:"这是人物,不是官的不叫人物,秦始皇不把人当人看待。解析不清楚,安心考理科吧。"
路基说:"在我们蓝黑市,我读的这所中学就意味着百分之九十九能上大学,教学质量直追美国哈佛大学,我们常为自己上这所学校而自豪。"我说:"太好了。"路基说:"蓝乌鸦,我很想挣大钱,我想当中国的比尔盖次,你看我该怎么办呢?"我说:"你听着,读中学3年,大学4年,这7年你不要想挣什么钱,好好读书。"路基低头自语:"7年,我的天,我怎么才熬出头呢?"
他说得很有道理,人生的宝贵时光只有短短的70来年,他要在这所中学耗7年,真不容易。
路姨招呼我说:"蓝乌鸦,你过来,我跟你商量点事。"
我过去,路姨说:"路清的选择是你,眼光不会错的,我相信你们能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我说:"谢谢路姨,不,我该叫你妈妈了。"路清在一边哧的笑了起来,路清说:"妈,他转得多快。"
岳母说:"是,他不是那种木衲之人,这年头什么都改变了,我们看法是两重性的,希望你对内老实,对外聪明,不能给人家耍弄。"我笑笑。岳母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知道,岳母是问我,我回答:"想征求你们老人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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