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我在小商店里买了几个大红炮,我顾左右张望,发现了克拉夫和乌龙山。克拉夫问:"蓝乌鸦,买什么?"我说:"大红炮。"克拉夫问:"你敢烧吗?"我说:"敢,不敢我买它干啥。"
克拉夫说:"那你点一个给我们看看。"我说:"好。"我掏出大红炮,但我不敢拿着点引火药,而是置于地上。
乌龙山说:"这叫什么点着,我敢在手中点了,再扔出去,牛逼吧。"乌龙山神气的说。
克拉夫说:"蓝乌鸦,你不敢在手中点,给我来。"我说:"会炸着手的。"乌龙山说:"怕什么,胆小!我来。"
乌龙山从我手里抢过大红炮,一手划燃火柴,他把火接近。"爆。"一声,大红炮在乌龙山手中炸响。"噫哟,呜──!痛呀。"乌龙山在地上翻滚。
克拉夫说:"啊,蓝乌鸦,你害人了,乌龙山被炸伤了手。"
我说:"我什么害人,他自己逞雄的。"我争辩,乌龙山在叫几声噫哟之后便伸手给大家看,5个手指全肿了。
乌龙山说:"不要告诉我爸我妈,不然我挨打了。"乌龙山忍着痛叫我们几个帮他守着秘密,大家点点头。我看到大响炮害人,便没有兴趣烧了,我把几个大红炮扔掉。
克拉夫说:"干嘛扔?"我说:"我不烧了。"克拉夫说:"那里有一推牛粪,咱们插进去炸它吧。"克拉夫指着不远处,果然有堆牛屎。乌龙山说:"蓝乌鸦不烧,我来。"乌龙山自告奋勇,我把大红炮扔给他,他捡起大红炮便往牛粪堆走去。
斯特来斯说:"我也烧一个过过瘾。"我把手中的炮仗也给他一个,斯特来斯跟着过去,俩人在牛粪旁插下大红炮,点燃二支香,每人一支,喊"一二三点。"俩人同时点,火药迅速燃烟,俩人狂奔撤离,大家在远处掩着耳朵等炮响,但炮始终不响。
"怎么不响?奇怪了。"大家纳闷。
斯特来斯说:"大约是坏炮,没有用。"斯特来斯首先走去,于是乌龙山、克拉夫、我也一起走近,大家站在牛粪堆前评头论足:"这个炮仗恐怕被水潮湿了,响不了啦。"
"哈,哈哈,蓝乌鸦浪费钱了。"大家蹲下身来看。"爆。"一声响顿时牛屎满脸飞,身上全沾满牛粪。
"妈的,刚才不响,偏偏到我们来看时响。"乌龙山张口嘴欲抹去脸上的牛粪。
"好臭啊!"斯特来斯的脸上几乎是糊牛粪似的。
"爆!"另一哑炮又响。
"妈的,又是蓝乌鸦买的哑炮。"
"谁叫你们这样烧?"我问。
"都是你,你不买炮仗,我们会弄成这样吗?"大家嚷嚷。我感到自己十分的冤枉。
"唔──臭,跑,到池塘去洗身!"
"哈、哈、哈。"一个个全是牛屎挂彩,经过村民面前时,大家掩面窃笑。
"现在的小孩阴功……。"村民在后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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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克拉夫和乌龙山在星期天上我家里来找我,他们头上带着帽子,那帽子象欧洲人的礼帽,不过帽子不是皮做成的,而是本地的一种芦苇编制,村里的代销店有卖,5分钱一顶,帽子只能摭阳,不能挡雨。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桶和勺子,克拉夫手里还牵着一只大黄狗。
他们对我说:"今天我们进山抓斑星鱼。"我问:"打算去那里?"乌龙山说:"利冲口水溪。"路上,克拉夫说:"今天在村外来了一个耍杂技的,他带着一只猴子,那猴子真象人。"
乌龙山说:"我早知道了,猴子本来是人变的,我爷爷说。"我问:"是吗?"我将信将疑,克拉夫说:"我不信,人怎么变成猴子?"克拉夫说:"你不信拉倒,我自己信成了。"
乌龙山说:"你说话不要本,净说大话。"克拉夫问:"那你说我们人是从哪里来的?"乌龙山说:"从天上来的。"
克拉夫问我:"蓝乌鸦,你说人从哪里来的?"我说:"可能是从石缝中跑出来的。"克拉夫说:"屁,你们净说胡话。"
在山谷口,我们碰上克拉夫的爸,在克拉夫跟他爸爸打招呼的同时,我们也喊:"6叔好。"
朱6叔问:"你们到哪里去?"我们齐声回答说:"上利冲口抓斑星鱼。"朱6叔说:"太阳光晒得大,你们要注意,不要中暑。"我们点点头说:"知道了。"朱6叔说"去吧,早去早回来。"他挑着草走了。
我们继续赶路,我问:"你爸为什么叫6叔,你妈为什么叫6婶?"克拉夫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号码,也许他们是一块长大的吧。"乌龙山说:"我们也一块长大,但是我们没有号码。"我说:"我们不要号码,有名字成。"
在上坡有一个岔口,我们碰上咸湿佬,我们打招呼问:"咸湿佬,你去那里?"咸湿佬说:"我上利冲口山田看水。"我说:"我也去利冲口,一块走吧。"咸湿佬说:"好呀!"我们4人继续赶路。咸湿佬说:"我给你们讲故事,你们听吗?"我们说:"好!你讲吧!"咸湿佬说:"每到晚上12点,鬼们出来寻觅吃的碰到什么吃什么,那可是要命。"我们听了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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