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乌鸦的传说_周六棱【完结】(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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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牛头又对儿子说:"欺骗明朝人要有策略,对外面我们要这样说,只有我们掌权,就是人民政权,如果国家的权力被别人抢去,这个政权就不是人民政权,是反动的政权,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就要鼓动大家去推翻他们,直到政权回到我们的手中。"从家谱中知道,自扭头小时候很贫穷,他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憎恨旧社会,他从杨彭村挑柴到简阳镇卖,看见人家吃猪头肉,蓝牛头不服气,他最喜欢吃猪头肉了,为什么自己没有肉吃?蓝牛头想不通,最后想到要吃上猪头肉的办法,就是鼓动人家造反,好浑水摸鱼。结果得逞。

  他鼓动的说法很新颖。他说:"这个社会的穷人太多,穷人多就是黑暗,黑暗就要推翻他。"蓝牛头还说如果他上台就免税,在没有上台之前就要先打倒这个腐败政权。他鼓励作家写一些文章,描绘旧社会的黑暗。并说只有写出现实的作品,作家才有价值。很多作家也信他的话。

  但是到蓝牛头当上将军以后,蓝牛头就不允许写现实的作品了,蓝牛头把写现实作品的作家当成政治犯,统统的抓,又关又杀。他也不允许写古代的作品,担心有人借古讽今。

  蓝牛头说:"写现实作品的是对社会不满,是捣乱分子。有破坏国家安全的嫌疑,杀。"结果在蓝牛头当政时的大部分作家都讲假话。写的没有一件是好的作品,有人想将明朝的作品送到瑞典,打算参与诺贝尔文学奖角逐,评委说了:"明朝的作品都是政治宣传品,没有价值。"所以400万的作家没有一个有机会参加诺贝尔的评选。以后我听说他是明朝作家的话,就直接说,小心一点,骗子来了。不会错的。我给大家开眼界了吧,讲假话的人不是象我这样坦率的。蓝牛头讲假话,是在公众面前讲假话,只有在家里才讲真话。所以明朝的人上当受骗的特多。关于这一点,蓝牛头的对手蒋介石相当狡猾,他也说自己是人民政权,就是没有人信他的话。结果蒋介石永远当不了人民政权的头。因为他吹的没有我祖先蓝牛头那样大的牛。所以蒋介石骗不了人。蒋介石从来没有说要取消税收。这一点很被动。我祖先蓝牛头就敢说不收税。蓝牛头说:"谁跟我去打仗,免税10年。"结果口号得力,蓝牛头终于成为明朝的将军。蓝牛头为什么敢说免税?因为他不懂经济。可是他懂得政治。古代懂政治的意思就是如何去讨好人,蓝牛头很懂得秘诀。蒋介石为什么不敢说免税。因为他不懂政治。

  美国的小说家马克吐温说美国的政治家是职业骗子,美国有一个总统就说过:"管他们信不信,先许诺再说。"蒋介石不懂得许诺。你看,蓝牛头说:"我的是拿来主义,别人的东西拿来就有能使用,所以我敢说不收税。"蒋介石说:"不收税怎么维持政府的开支?难道公务员的钱从天上掉下来?"所以蒋介石比蓝牛头骗术差多了。蓝牛头骗到明朝人相信他的政权是人民政权。蒋介石还没有骗,大家就知道他不是人民政权。谁都知道蒋介石不是人民政权。

  家谱又说,太始祖,(第二代)蓝红,明永乐年间出生,系上太始祖蓝牛头长子,承爵位,任高干弟子同业会会长,生一男,享年70岁,葬于简阳县莲塘乡贪污山。太始祖蓝红日记写:我只有利用父亲的资本,请大家记住他老人家的功劳,然后我倒批条,在北海市开发区用批条卖地皮挣了一笔大钱。当时有人写了一首诗;

  《官倒诗》

  官官相倒何时了,高干知多少。

  蓝红昨夜又发疯,长安不经秋后算帐中。

  包公大人应犹在,只是无可奈。

  问我能有多少愁,恰似血鼻涕在不断滴答滴答的流。

  这诗人大约是挨打了,才有血鼻涕,这方面我有经验,小时候我也经常出血鼻涕,那是虚火上炎,我出的血往往在嘴角边流,一擦就干净。实在还止不了,我就上杨彭村的田野找田基黄,田埂边多的是凉血中药。诗人儿子日记:如果让我考虑做老人的话,我肯定选择在春秋战国,当我发觉楚国黑暗,可以跑到楚国去骂燕国的黑暗,就等于从河北跑到湖北一样的路程便安全了。

  诗人说:至于我父从明朝的首都跑到简阳街都逃不出出死亡的命运,那就因为他出生不合时,让他选择的话,春秋战国也不愿意,他这种人本来就不适宜在地球出生,最好到月亮上去,如早是这样,便不好玩了,因为我也将不是明朝人了,这可得罪我的爱国心,不过能救我祖父的命,我想如果他生活在月亮上,谁会派黑卫兵去杀他,黑卫兵实在不到的地方才安全,这不是扯蛋吗?

  我的三始祖,蓝高举,蓝红独子,因承袭前辈的福德,成了第三代无可指责的继承人,生前注有《唱大调,好做官》一书,成为简阳县县令,葬于口是心非山,享年90岁。这是讲假话的人当官时间长的例证。简阳县的经济不很富裕,却一直流行唱山歌,山歌起源于明代,这是我考证得到的结果,因为明代的民间对唱相当发达。包括政府官员也喜欢唱,洪武年间,县长刘三三和他的宣传干事对山歌,刘三三唱:"我当县长爱吹牛,亩产万斤也敢讲,至今无人肯骂我,这官实在容易当。"

  刘三三用的是非古典体裁,足以说明他会骗。而宣传干事也不用正规的歌词来对唱:"你喝汤来我啃骨头,有点便宜我也捞,只要给钱我去买酒,当官的门道我帮你摸熟透。"我觉得宣传干事写的是心里话,我在蓝黑大学学过心理学。知道过去的达官没有知识,要管理得住地方,就得请又滑头又有些势利眼的记者来在报纸吹太平盛世。以后我讲,谁的话都可以听,就是明朝记者的话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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