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希愉哈哈大笑。徐希愉对我说看得出我的心情不错。
吃过宵夜后,已是晚上十一时。
我在阳台上吸烟,徐希愉走过来。她说这会儿阵雨变小了,雨停了她就走。
我说:“不是说好了,你在这儿休息的吗?台风后的阵雨说不清,说不定浇你个落汤鸡。”
徐希愉说:“我不习惯在别人家里睡觉。中午我就没睡着。还有,我没带睡衣来,就更难睡着了。”
“不早说,你可以穿你嫂子的睡衣。”我特意强调那是温如心的睡衣,打消她的顾虑。
徐希愉却那壶不开提那壶:“嫂子的睡衣?不会是那邵幼萍的吧?”
我说:“不会。”
徐希愉说:“邵幼萍穿过了,我不能穿。”
我说:“没有。”
徐希愉说:“我觉得那个女人不适合你。这句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忘掉了吧?”
我说:“我记住,不过,不是那回事儿。”
徐希愉说:“你否认不了。你使君有妇,不能这样。”
徐希愉说起不久前我们出差到广州市,在最后那个晚上,我因私人原因离队且彻夜不归,引起同事们议论纷纷。她说这不一定是张宾嘴巴不严不小心说出去了,而是同事们的想像力不错,甚至可能有人推波助澜。她提醒我必须明白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一定要小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别人抓住那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小辫子。我觉得这话不像出自徐希愉的口。她是那种高调行事且无所畏惧的人。不过我明白她的苦心。她绝对不希望我中箭落马。接着徐希愉又回归到刚才她提出的论点:邵幼萍不适合我。徐希愉进一步说,即使我真心爱邵幼萍,她仍然不适合我。
我只好沉默了,不再打算说服徐希愉留在我家里休息。我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不过,我还是冒着阵雨到外面叫出租车。她在上车前说,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要说:记住蓝雪和蓝母是怎么死的,记住自己的任务。我朝她郑重地点点头。
(第二十六章续完,请继续关注第二十七章,谢谢阅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找到关键的证物(1)
本章内容简介:乔君烈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一件有关破案的关键证物。我们抓到了一名盗车贼,那个关键证物将会落在警方的手上。但是正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因为破案不力和蓝母之死,丢掉原来的职务,被调离刑警大队。
※※※
我和张宾马不停蹄地做两件事儿,一是诱捕那个盗车贼,一是到佳影联合集团公司搞排查。
但是在刑警大队的上空飘荡已久的传闻得到了证实。主管领导把我叫去作简单的谈话,然后把上级部门对刑警大队领导层作出调整的决定文件向我宣读。蒋瑜取代了我的职务,我被调到城区边上那个派出所任职副指导员。
蒋瑜在退役前是武警部队的少校参谋。他转业走马上任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法医。前年,在前任大队长涉嫌为走私和黑社会团伙提供保护伞的罪名而被逮捕时,蒋瑜在副大队长的位子上呆了将近十年,据说当时的主管领导把他内定为大队长头号人选。但是市局领导层突然被调整了,我这个在本市公安系统内寥寥可数的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刑侦支队技术大队副大队长,出人意料地被点将接任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职务。张宾后来告诉我,刑警大队内议论纷纷,说我那软弱气质、书生本色注定了我不宜于担任铁血刑警头目这个角色。我知道以蒋瑜为首的一些老刑警不太服我,不时和我较劲儿。可是我不动声色,默默地证明给他们看我是称职的。一方面,我努力团结老刑警,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另一方面,我向上级单位力争从公安大学和刑警学院分配来的本科生。我打算在三年内让年轻、高素质的刑警成为大队里的骨干力量。我自认在任上已经取得了同事们广泛的尊敬,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而,我所苦心经营的刑警大队,还是落在了蒋瑜的手上。如果落在一个智者的手上,我还无话可说。可是蒋瑜是智者吗?
对于自己被贬为派出所的副指导员,我还是冷静的,没有为自己辩解。平心而论,我的确应该为蓝母之死负上一定的责任。我知道和蓝母横尸异乡街头相比,我受这一点儿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我遗憾的是,我不能留在刑警大队里,继续抓捕那个盗车贼,侦破0513案件和盗车大案。也许那个盗车贼就是侦破0513案件的关键人物。我向主管领导表态,我接受批评教训、服从组织安排,不过我希望能以普通刑警的身份继续留在刑警大队,参与0513案件的侦查工作。待侦查工作结束后,我再到新的工作岗位去。
主管领导当场拒绝我的要求,希望我尽快到新的工作岗位去。他说如果是块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我觉得主管领导这句话虽然逆耳,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促使我立即回到办公室,退还我使用的公家物品,结算我的借款和单据,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把蒋瑜和刘教导员叫到我办公室交接工作。我主动地对蒋瑜说,我办公室里办公设备齐全,让他明天就搬进来。蒋瑜忙不迭地摆手说不着急。
刘教导员肯定了我在刑警大队所取得的成绩,问题是我的运气实在太糟了。现在我下台了,他们也不便再批评我没有对乔君烈实施刑事拘留从而导致满盘皆输。蒋瑜更是显得惺惺相惜,非要送给我一枝镀金的派克钢笔作为留念。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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