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幼萍这么说了,我也不便再追问下去。我的脑里渐渐地形成一个谜团。但是我很快就忽略了这个谜团。因为邵幼萍不是杨丽童,她和乔君烈甚至没有一面之交。乔君烈在她的眼里只是在逃犯罪嫌疑人。如果她见到乔君烈,那就像如获至宝一样,会立即通知我的,帮助我度过困境。即使她同情乔君烈的遭遇,也没办法找到乔君烈,向他通风报信。
邵幼萍用雄辩的口才对我说,她看过007系列电影和美国警匪大片。从前她觉得詹姆士_邦德和歇洛克_福尔摩斯在执行危险任务时非常潇洒,但是现实情况并非如此。像我这样在人家楼下苦苦地蹲守,哪里有充满惊险刺激的情节,简直太枯燥无味了。她还说,我已经三十八岁了,足足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肩扛二级警督的警衔,当上副科级的大队长,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何况还被降职调离使用。
最后邵幼萍说:“丢掉大队长的职务也不可惜。你才三十八岁,你应该抓住人生中最后的机会,在四十三岁时展开当CEO的职业生涯。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邵幼萍说得我心里热呼呼的,我陷入了沉思。
邵幼萍说一个人独守空房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而且我们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等待才有机会见面,一再要我留在这个客房里过夜。我真想留下来。可是我不能留下来,因为徐希愉和张宾就住在我家里,如果我今晚不回去,他们会想当然地知道我呆在哪里和做了一些什么。我还是有妇之夫,不能让朋友乱猜测,尤其不能让同事说长道短。我就对邵幼萍说,由于近来精神负担加重,我鼾声如雷,肯定会影响她的睡眠。邵幼萍表示不要紧,有我在身边她会觉得非常安全,会比平时睡得更踏实更多好梦。后来我还以近来治安警察经常突击检查各家宾馆和饭店的客房为借口。我想多留一会儿。邵幼萍明白了我的心思,就不开心地催促我走了。
晚上十一时我回到家里。张宾和乔小星睡觉了,徐希愉还穿得很整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徐希愉怪里怪气地说:“回来了?”
我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徐希愉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看书吧,早日考上MBA!”
我说:“我的姑奶奶,别拿我开涮了!”
徐希愉有点儿激动地说:“有些人认为,一个男人跻身于中产阶级,有一套漂亮的洋房,有一辆豪华的轿车,再包养几个年轻的情妇,就算是事业成功了。这是目光短浅的看法!如果人人都这么想这么干,这个世界还可爱吗?”
我没有回答。
徐希愉说:“你告诉我吧,你是实实在在地当警察,还是异想天开地当CEO?我要听真话。这一句真话,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第二十九章未完待续,谢谢阅读,请继续关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乔君烈落网(3)
我不想说话。
徐希愉说:“我不止一次说过,这个女人不适合你。不过,坦白地说这个女人很不错。你应该这样看问题:如果你不想当警察了,这个女人非常适合你。如果你继续想当警察,这个女人绝对不合适你。”
我一直站着,没有回应徐希愉的话。我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才记起刚才我在宾馆的客房里洗过了。不过在冷水的作用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走进张宾所在的卧室,把熟睡中的张宾拽了起来。
张宾迷迷糊糊的,劈头就问我:“头儿,抓谁去?”
我把张宾领到阳台去。
我说:“我不是大队长了,变成了派出所的副指导员,别叫我头儿。是你告诉邵幼萍的?”
我问他是他把我的近况告诉邵幼萍的吗?
张宾说:“没有啊!你冤枉我了,绝对没有!”
我说:“那是徐希愉说的?”
张宾说:“可能吧!她直肠子,有一说一。”
徐希愉也走进阳台。
徐希愉说:“什么呀,你们在背后议论我?”
我说:“邵幼萍是怎么知道我被处分的事儿的?”
徐希愉十分不满地说:“哦,你们怀疑我幸灾乐祸,满肚子坏水,想拆散一对鸳鸯?没有的事儿!我不是那种人!”
我急忙解释:“这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事儿邵幼萍迟早会知道的,我会跟她说的。我想弄清楚,邵幼萍打哪儿听到了风声?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这就奇怪了!难道……”
徐希愉和张宾明白了我的意图,再次断然否认。可是,是谁告诉邵幼萍的呢?哪个神秘的人是谁呢?最后徐希愉讽刺我,说没有第三者插足,让我安心睡觉。要是睡不着,找个合适的时间直接问邵幼萍。
我暗暗地想真是见鬼了。
又一个礼拜天到来了,张宾用那辆还挂着临时车牌的千里马轿车把我、徐希愉和乔小星送到海滨公园看海。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挺兴奋的,谈论着在海边的所见所闻。
市区内人多车多,行车速度比较慢。
张宾突然伸手指向市人民医院大门,问我那不是杨丽童吗?我看过去,那个年轻的女人确实是杨丽童,她正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吃力地搀护着一个老年男人,让他坐进出租车里。那个老年男人拄着拐杖。出租车司机急忙跑过来帮忙。三个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个老年男人弄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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