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还是说说你侦破的案子吧,两小时就搞定,还真神速呢。”
“很简单的案子啊。对了,那个死者也许你认识,就是你们大学法学院的老师,叫
纪覆云。”
“是他,那个老是教人怎么离婚的男人?”我的兴趣陡增,以前曾听法学院的朋友
说过,他是个很色的中年男人,教婚姻法。
“他被杀在他的卧室里,一刀直刺心口,当场毙命,连血都没流出来。”小艾手脚
笔划着对我说。
“嘿嘿……凶手是左撇子吗?”我发现小艾刚刚是用左手做的刺杀的动作,于是这
么问她。
她做个鬼脸,看看墙上的时钟说,“明天你看报纸好了,肯定有报道。现在我得去
看我妈了。”
“哦,那好吧。”我无可奈何地说,但心里很快乐。小艾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
表情。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嗯。”她拿起挂在一个挂衣架上的皮包,从里面抽出面纱。她走到我面前,忽然
就亲了我一下。这一下亲得我猝不及防,心里快活得不得了。
“谢谢你,小罗。”她戴上面纱,从店里拿了一束漂亮的百合,“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拜拜。”我木讷地回答她,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的脸。“不知有没有口
红印啊。”我想着,不好意思地去寻找她店里的镜子。
有一点不出所料,S 日报果然详细报道了昨天纪覆云的案子。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的是,这个记者竟然把小艾在这个案子中的协助也批露了出来。更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消
息,竟然通过日报告诉全市的人小艾就是齐临蕴的女儿,还取了一个令小艾差点撕了报
纸的名字:金麒麟之女命案现场推理秀,刑警队干探卧室床头擒真凶——整个一章回小
说的标题。
我好容易保住那份惨遭小艾蹂躏的早报,偷偷摸摸地躲在小艾利爪抓不到的地方,
才读完整了这个谋杀案的详细报道。
日报上说:纪覆云是被谋杀在他的房间里的。死时穿着一套花哨的丝绸睡衣,倒在
他的床上。心口处插着一把短小精干的匕首,不急涌出的污血凝固在匕首的周围,形成
黑黑的血疙瘩。而在离心口不到两寸的右边胸膛上,又有从上到下一条又短又细的小伤
口,伤口的四周还结着一排小小的血珠。同时在死者的左肩,还留有一个明显的抓印。
“我昨天就说凶手是个左撇子啦。”我试着对小艾分析说。
“嘿嘿……”小艾调皮地莞尔一笑,不理会我的分析。我自讨没趣地继续读报纸。
报上报道说,据现场法医鉴定纪覆云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四点三刻到五点之间。警
察在死者的睡衣上提取到长长的栗褐色长发,这与卫生间梳子上的头发是一致的。同时
警方还从床下隐蔽的角落里拉出两只漂亮的透明长筒玻璃丝袜,上面沾有几滴血迹。接
着警方又找到了死者的手机、钥匙和钱包。
警方立刻把嫌疑对象锁定在了死者的妻子身上。报纸上登了她的全身像,一个非常
漂亮的女人。我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就是每天早上,电视里那个《每日霓裳》的女舞者金
夜蝶。报上的金夜蝶正用左手拂去沾在额头的碎小短发,她穿着一席淡黄色的连衣短裙,
一双银色的舞鞋里伸出的是她那对涂着银色指甲油的小脚丫。面对相机镜头的黑色眼瞳
闪出濯濯的泪光。
“小艾啊,金夜蝶什么时候剪的头发啊?”
“嘿嘿……你还能抓住点重点啊。”小艾告诉我说,“她是昨天下午三点在红玫瑰
发廊剪的头发,我们也得到了证明。”
“那么就是说她不可能杀死她的丈夫啦。有人嫁祸的吗?当时在现场的还有谁。”
“讨厌,你就不能自己看完它。纪覆云的姐姐、姐夫都在,说是接到了纪覆云邀请
去吃晚饭的短消息。”
“哦。”我哦了一声,第三次埋头于报纸上的报道。
纪覆云的姐夫温公益比金夜蝶晚一分钟达到案发现场,在他的要求下,金夜蝶报了
案。后来大概五点半左右,死者的姐姐纪晓雨也来到现场。这夫妻俩一个是摩托汽配店
的经理,一个是中学老师。据调查他们两人当天下午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不过从照片显
示,他们都不是左撇子,他们的左手腕上戴着机械的情侣表,而一般情况下,手表都是
戴在非惯用手上的。
“奇怪,他们都不是左撇子,那么凶手是金夜蝶啦。可是也不可能啊。如果是她杀
人案发现场怎么可能没有碎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小艾,“难不成这是一起嫁祸
杀人案?”
“你还真是不会乖乖地看报呢。我怀疑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不用功啊。”小
艾揶揄了我一句,被逼无奈地和我谈起昨天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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