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陪我妈妈吗?”
陈尘傻笑了一下,弹弹烟灰,“原则上是不可以的,”网维大哥和江泉大姐都是一
副虎视眈眈地表情望着他“不过么……我跟今晚值班的护士、大夫说一声吧。”
“谢谢。陈大夫你真是个好人。”病患的家属真心诚意的感谢他。
“手术过后吗,你妈妈大概会在ICU 住一个礼拜左右。这段时间里,琳琳会仔细照
顾的,你也不用很担心。如果实在太挂念的话,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看看的。”
他脸上挂着那种可以称之为“邪恶”的微笑,小艾一看,忙摆手说:“这个不用了,
我相信陈大夫你们的医术,也相信我妈妈的运气。”
“哈哈……说得好。”陈尘医生开怀大笑,“如果每个患者的家属都像你这么通情
达理就好了。”
公务性的谈话结束,一群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赵宏先生又建议进行谋杀
游戏,但其他人坚决地抗议。在遭到一致否决之后,他又提议打扑克。这一次倒有人响
应,可是在玩什么扑克时又发生了争执。经过男子汉们的较量之后,大家决定一起玩二
十一点,庄家是狄斌先生。一个小时过后,正午的太阳开始偏向一边,气温却升到了一
日中的峰值。躲在树荫下的我们开始感到阵阵汗意。
“OK,大家输够了没有?”江泉大姐以这句话来宣布聚会的结束。这个时候,输得
最惨的是陈尘先生,他输了赵宏一包半香烟。虽然还意犹未尽,虽然还想翻本报仇。陈
尘大夫还是无可奈何地泱泱然地站了起来。我们跟着收拾残局,把扑克牌装好。然后把
骨头啊、擦过的餐巾纸啊,一次性的纸杯啊全部收起来,卷在报纸中。不一会儿功夫,
刚刚还一片狼藉的草地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网维大哥接过他太太的懿旨去扔垃圾,可
偏偏却把我也拉上了。
我们两个各拎了一大包垃圾跑向路边的垃圾桶,我突然有感而发于人类的创造性,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们这些人就造出了这么多的垃圾。网维他对我的感叹嗤之以
鼻,我想要和他争辩几句,但还没开口,就见他的眼神固定在了公园入口的某个地方。
有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从公园入口的广场向我们这边走来。前面一个人又高又胖,
走路的姿势看上去有些像外国电影中那些训练有素的英国管家。后面一个,是我们大家
都已经很熟悉但又并不了解的齐临蕴。
齐临蕴站在广场中央的前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色的打火机。他点上手中超
长的过滤嘴,吸了一口,继续和他的伙伴一起往前走。
很快那两个人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正思忖着是和他打个招呼还是装做不认识。他
却先一步,认出了我。
“咦,你不是小艾的朋友吗?”夹着香烟的手指指指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网维。
“齐先生吗?”网维大哥很是热情地走上前,又对着另一个男人打招呼说,“张先
生还认得我吗?”
“你是?”我猜网维嘴里的张先生,一定就是遗嘱上的那个张继刚。
“想不起来了吗?那一年在该隐号上……”
“哦,你是网维先生啊。”张继刚恍然大悟地说,“老齐,这一位是江律师的先生。”
“江律师的先生吗?你好。江律师呢?”他笑着上前来握手,忽然间,我明白了网
维大哥刚才不停对我挤眉弄眼的理由。他是要我回去带着小艾避开这条路,我真是蠢的
像头大骡子。
和江泉他们一起走来公园门口的的小艾被齐临蕴一眼就看到了。
“嘿,江律师好啊,还有我的宝贝乖女儿。”
他越笑,小艾的脸色就越难看。她像木桩子一样立在齐临蕴的面前,抬脸望着他。
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殆尽。她恶言恶语地对着齐临蕴说,“你究竟有几个女儿?
是不是每个看中你钱的女人都叫你爸爸?”
“不,他们都叫我齐先生或者齐老板。”这个老头仍然在笑,“我知道你不认我是
你爸爸。但是没关系,我终归是你爸爸,而且你迟早有一天会叫我爸爸的。”
“你?做梦!”
“做梦就做梦好了,我喜欢做梦,而且一向美梦成真。”齐临蕴他笑得更欢了。他
猛然间走上前一步,对着江泉说,“江律师,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要委托你帮我办
张公证。”
“什么公证?”江律师她警觉地问道。
“婚前财产公证。”他扭头看他的女儿,带有挑战意味地说,“我下个月要结婚。”
“什么?”他的老朋友大吃一惊,“你要和谁结婚?”
“你猜啊,继刚?猜对了有奖。你们大家也一样。”他得意地环顾四周。
我听到网维大哥在我身后轻声咒骂说:“这个老头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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