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啊。”
“好工作,当然不会要我了。我想着过两天去开个私家侦探社,给人抓抓二奶什么
的。”
“你?”彭宇琼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如果她有的话,“这种事是不合法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做的人多着呢。国家也没怎么禁止啊,好了,老姐,等我把这
套奎因探案全集看完,我就去贴广告。我就不信自己比那个小艾、网维来得差。”
公元二○○三年,五月三十一日彭子旦翻完奎因探案《龙牙》最后一页,合书仰面
坐倒在门房的木椅上。
又是无聊的一天就此渡过,就像小和尚一样每日在那撞钟。彭子旦拿起《龙牙》,
扔到天空,又接住。这是他看完的第十二本奎因小说了,还有十三本没看,等看完他就
可以毕业开个侦探事务所。这么奢想着,在记忆中回忆今天进出过屋子的人,学着书上
那些名侦探的手法,尝试推理他们的职业、年龄和家庭背景。只是这种演绎推理不过只
是他一人的遐想,根本没有办法去证实。
他就这么坐着,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五点还差十三分钟。一个人影从门里走
进来,穿着绿色的制服,浑身是汗,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东西。
“送晚报的来了。”他推理着,站起来,从窗口接过递进来的报纸。
“好啊,彭子旦,今天还有一个邮寄的包裹和这些信。”那个邮递员对他抬抬眼,
彭子旦会意地递上一支烟,“抽两口歇歇吧。我去给老板送邮件。”
“行,盖个章就行。给我杯水。”邮递员接过纸杯,一口气把它喝干。
彭子旦绕过走廊,走到齐临蕴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齐先生等
在那被召唤。过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来声音,看门人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就悄悄地转动
了门把手。出乎他意料,这扇房门竟然没有像平日里一样里面上锁。彭子旦轻轻推开门,
然后看见了一幕骇人的景象。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仰面倒在办公室的地毯上,头上已经被人砸了个窟窿洞。
绰号金麒麟的麒麟集团总裁,福布斯排行榜上身价上亿的齐临蕴先生,被人谋杀在
了他S 市河畔路十三号的临时办公室里。
佟嵩赶到案发现场是五月三十一日下午十七点二十八分,和他同时赶到现场的除了
他的手下以外,还有小罗。
“怎么会这样。”小骡子喃喃自语地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如此往复,没完没了。
“小罗。”佟嵩让他在中庭的园子里站上一会儿,等冷静了以后给小艾打手机报告
凶讯。可是小罗的回答却让佟嵩很伤脑筋——小艾的手机关机。承担报讯任务的男子,
脸色更显阴郁。最后唠叨起这样的话:“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你要跟我进现场吗?”
“不,等一下,我想过一会儿再进去。”骡子的胃部一阵痉挛,他相信自己并不敢
去目睹一个认识的人的死状。
佟嵩和几个手下走进十三号的房子。一个给人不牢靠感觉的男子就站在门房的窗口
边,等着他们。
见到三人进门,急忙上前说,“我是彭子旦,是我报的案。”
佟嵩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让两个手下给他做报案笔录。然后自己穿过一条长长的
走廊,左转到了齐临蕴的办公室门口。他戴上手套,蹲下身子,慢条斯理地仔细地研究
起房门上的把手和锁眼。
“佟队长,看不出有撬过的痕迹。”第三个手下对他说。
“那就查查指纹。”大队长站起来,推门走进大厅。
齐临蕴合面扒倒在铺着红毛毯的地板上,原本潇洒深沉的面孔因为死亡已经扭曲变
形,一对眼睛瞪得硕大,瞳孔呈明显的被打击后的放大状态,凌乱的银白色头发上黏着
红黑色的血迹和黄褐色的脑浆。很明显,他是被钝器重击多次致死的。佟队长吩咐起他
的手下在现场寻找凶器。
这实在是个扎手的案子,不但死者的身份令人感到非常辣手,案子发生时候还处于
这么一个讨厌的非常时期。而与本案相关的当事人,这更令佟嵩头痛了。
早在之前,他已经从小罗那里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小艾和金麒麟关系不睦的传闻,
如果真要把她作为嫌疑犯来进行调查,佟队长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在客厅里
踱着步,愁眉不展。
同一时刻,外面中庭的园子里,另一个男子更加的心急火燎。他已经给他的小艾小
姐打了近半小时的手机,但至始至终回答他的留言只有一个: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小罗果然和拴在磨盘边的骡子一样,晃着他的两条腿,不停地在中庭里绕圈。
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过后,园子里一下子冲进来了五辆警车。为首一辆白色的奥
迪车上,下来的是小骡子常在传媒上看到的S 市警察局副局长——张刑。紧接着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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