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律师。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先生想问你,你是不是也认为小艾很可能就是杀死齐临蕴的犯罪嫌
疑人?”江泉问的如此直接,令张继刚吃惊不小。
他迟疑了一会儿,接着缓慢地开口回答说:“不,我不这么认为。虽然以前并不认
识那个女孩子,但是从老齐以前告诉我的事情来看,那女孩子应该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杀人凶手。”张继刚说,“那天在大公园,我也看见了她的眼神,虽然是恶狠狠
的,但是充满温柔。我想如果当时不是身边有其他人在,也许她会扑向老齐。”
“你说得很有意思。”
“也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在场的每一位也许都觉得他们父女彼此相恨。但以我
对齐临蕴的了解来说,当时他所做出的挑衅,显然激将法。他们两父女很像,都是一副
牛脾气。顽固得令人吃不消。现在我才能了解,为什么老齐他留下那样一份遗嘱。江律
师,如果你和网维先生有能力的话,请帮那个女孩子洗脱罪名吧。”
“好啊,既然张先生这么说,不妨让我们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
江泉看着他,令张继刚呆立了有半分钟左右。最后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同意说,
“不妨我请两位吃顿便饭,我们边吃边聊。”
江泉莞尔笑道,“您不用麻烦,网维他已经在车上订了一个饭店。如果可以的话,
我们现在就走吧。”
张继刚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被网维他们两夫妻“绑”离了麒麟集团。
“逍遥居”位于毗邻S 市新区的一座小镇内,行政上现在属S 市的一个区。可该镇
的实际历史却比S 市本身还要长那么几十年,是从美女西施时代就存在的著名古镇。逍
遥居就在这个小镇的中心。让香山木匠按老宅重新翻修的宅子并不比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的私家园林逊色多少,古朴、典雅,再配以清墙黛瓦,小桥假山,就像人间天堂一般令
人惬意,使网维同志每次去后都流连而忘返之。
张继刚十分惊讶地端坐在花园正中的雕花红木高背椅上,一边品尝“逍遥居”主人
亲自奉上的美味佳肴,一边和网维、江泉喝酒闲聊。
“真没想到,网维先生竟然和逍遥居的易春秋先生也是老朋友。”
“嗯。我们家和林子君家是多代故交,逍遥居原来是林家的故居,后来才卖给了诗
书礼、易春秋两兄弟。”网维夹起一块最正宗的松鼠鳜鱼说,“易春秋的这几道招牌菜
也是小泉给教的呢。”
“我听说过,江律师的祖父是大内出来的御厨,是吧。”
“不。”江泉轻咪了一口十八年的女儿红,说,“是我外曾祖父在大内做过御厨,
给慈禧那老太太烧菜。后来得罪了大太监李莲英就逃到了江南,隐姓埋名开起了饭馆。”
“原来如此。江律师看来还继承了做美食的手艺,网维先生好福气。”
网维开心地红起脸,大啜一口香茗,得意忘形地说,“我想要吃满汉全席都很简单
的。嘿嘿嘿嘿……”
“是吗?”江泉嗔怪着问道,“那什么时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给我吃啊。”
网维瞪大眼睛,望着妻子,眨巴眨巴,才明白吹牛吹得太过了。
“这这这……”他忙夹了一筷子“酱肪”,用肥而不滑,油而不腻的五花肉来塞嘴
张继刚大笑。
见桌上的大餐大多已被消灭,网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他问张继刚说,“这
支钢笔你见过吗?”
“这钢笔……”对方迟疑了一会儿,“是老齐的那支钢笔?”
“不是。”网维把钢笔递给他,“齐先生那支被警察提为证物了。这是我昨晚上去
买的,和齐临蕴那支一样。”
“难怪我看着一样。”
“张先生,齐临蕴先生身前就用那支钢笔签字吗?”
“对,就用那一支。”
“不管什么样的场合,都用那一支?”
“不,在一些特定的场合,签字双方提供签字笔,他就按惯例用签字笔签字。”
“那就是说除了在特别场合以外,他都用那支钢笔?”
“是这样的。”张继刚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一支钢笔如此感兴趣。
“这也就是说……”网维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闪发光,“他一直随身携带那支钢笔。”
“对,他一直把钢笔别在西服的内口袋里。”
“他会不会把钢笔放在写字台上?”
“网维先生,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也许会吧,有时候如果他要签一系列文件,就会
把钢笔放在桌上。不过昨天中午,我见他插回口袋的。”
“等一下,”这句话令网维的精神更加振奋,“你是说你昨天中午看见他把钢笔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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