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靳泳涵瞠目圆睁,惊愕地轻喊出来。
“上网查就知道了。”他看到靳泳涵露出狐疑的目光。“你以为我老了,就不会上网找资料吗?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问一下以前的兄弟就晓得了。”
“喔,不好意思。”
“年轻人的优点是冲劲,缺点是冲动!高永新能让两地的警方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就是隐藏的很好,凡事低调行事。”
堂堂的刑警竟然被走私贩子说教,靳泳涵浑身感到不自在,于是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有事情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她略为羞赧又不悦地点了点头,才从后门离开。
梁东漓瞥了她的背影一眼,捺熄了香烟,忍不住叹了口气,怨叹自己干嘛要管这件闲事,一把年纪了还想报仇。
梁东漓在香港的日子除了跟老朋友聚会打牌之外,更暗中调查曲敦亮和高永新的情况。他以前也是个叱咤一时的走私贩子,能够从过去的兄弟套出一些线索。另外他行事极为低调,因此曲敦亮并未发现他就在香港。
掩护行踪的最佳方式就是打牌,于是梁东漓就经常窝在牌桌上思考如何对付高永新。这天下午他在一位以前的兄弟光佬家里打牌,邢哥带了一位长相平凡的年轻人进来,一位妇人随即离开,让邢哥代替她打牌。
“这是我一个结拜兄弟的儿子王宗韦,他父亲拜托我请大哥带到内地好好历练。我们这几个兄弟也担心你的安危,我才一口答应下来。”邢哥指着站在身后的王宗韦。
梁东漓瞪了他一眼,彷佛责怪事先也不跟他商量。“这次行动相当凶险,你知道吗?”
“嗯,就是因为凶险,我才想跟梁叔一起到内地磨练磨练。”
“你会什么?”梁东漓用锐利的眼神凝看他。
“枪法一流,学过武术,也学过扒窃的功夫。”王宗韦不好意思地说。
“英雄不怕出身低,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光佬的大名你应该听过吧!”他指着坐在下家的一位六十几岁的男人。“他以前可是扒窃集团的大头目!他把你全身都扒光了,你可能还不晓得。”
“是是是;王宗韦头如捣蒜般朝光佬猛点头。
“什么大头目!你也说好听一点。”光佬笑着说。“别吓唬年轻人啦。”
“记得,这次吃喝嫖赌全都不准来,高永新最善长的就是利用人性的弱点,知道吗?”梁东漓严厉地说。
“这点邢叔已经跟我叮咛过了。”
“我是看着宗韦长大的,凡事都有分寸,我才敢答应下来。而且他颇有古风;邢哥说。
梁东漓会意地点了点头。他晓得邢哥所说的颇有古风是指江湖义气。“老邱那里怎样了?”
“一切OK!”邢哥从皮箱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带交给梁东漓。
“你要带以前的兄弟过去吗?”光佬关切地说。
“那些人高永新大部份都认识,他们去了只会坏事。而且这趟我只是要让他露出马脚,其余的就交给公安去处理,我可不要被卷入官场的是非,太危险了。”
“说的也是。反正一旦发生事情,只要你能逃到福建﹑广东或广西,我们就有办法接你出来。这次大哥是为了替我们出一口气,兄弟们一定当你坚强的后盾。”
“记得,封锁一切消息,尤其警告苏克辉不要为了逮捕曲敦亮而出卖我。”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闲聊。过了一会儿,一位小弟匆匆跑了进来,在光佬的耳边嘀咕着。光佬笑着说。“你才提到苏克辉,他的手下就在外面出现了。”
“这位小兄弟,请你跟外面的条子说,请他转告祝英台小姐,梁兄大后天要搭火车到广州,再搭机前往A市。如果英台要来个十八相送,梁兄也不会介意。但是十九相送的话,梁兄宁可去找人妖,也不要英台了。”
“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幽默感了?”光佬笑着说。
“谁叫他从碰面的第一天就派人跟踪我!唉... ...只希望苏克辉不要给我坏事!”
那位小弟努力憋住笑意跑了出去,猝不及防地拍了拍跟尖的刑警,然后把梁东漓的话一字不露地说出来。刑警剎时满脸羞红,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对方获悉,只好急忙彻岗。
苏克辉听到刑警转诉,知道梁东漓警告他倘若再跟踪下去,结果可能就是撕破脸,他只能苦笑以对。站在一旁的靳泳涵这才知道梁东漓的确有两把刷子。
红磡火车站前面,梁东漓才步下出租车,王宗韦便主动帮他提行李箱,梁东漓瞥了他一眼,任由他去。不过,重要的皮箱还是由他亲自提着,里面装的是在马来西亚办厂的老邱有提供的工厂资料,包括梁东漓是公司股东的假造证明文件。
他们还没踏进火车站,背在一位大男生背后的登山用背包就不小心撞到王宗韦,大男生急忙向他道歉。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们俩并不以为意。这位大男生见到他们样似和善,于是询问王宗韦火车票要到那在购买。
王宗韦认为他只是到处旅行的大学生,便随口说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也要去买车票。男孩笑盈盈地说声谢谢,彷佛不愿打扰他们似的刻意走在左后方。当王宗韦买完车票,打算离去时,男孩还特地跟他道谢。梁东漓瞥了男孩一眼,耸了耸肩就跟王宗韦一起进入月台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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