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概括承受,不能扭转历史。”张良望着有熊部落的方向,叹了口气,踽踽走向村落。
天色缓缓昏暗,宛如用细小的灰砂遍洒于黯蓝的穹苍,有点蓝﹑有点灰﹑有点亮,朦胧不清,只有硕大的满月透着淡黄的光彩,斜挂于无垠的天际。
贞德悄悄飘到刘邦的身后,从背面环搂着他,温柔地说。“好美的月色呀;
“如果人间能像月亮那样姣洁就好了。”他望着明月,幽幽地说。
“你别老是煞风景好吗?!每次都是这样,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不然要怎幺说呢?说你的胸部跟月亮一样美!”他微微触撞贞德的胸脯。
“你呀,色鬼一个,满脑子都是那个;她朝刘邦的耳垂吹了口气。“你要学学法国男人,无时无地都在营造浪漫的氛围。”
“呵呵……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上床。”
“虽然结果一样,但是过程能让女孩子心花怒放呀;
“我看过一个欧洲广告,产品是什幺我忘了,只记得一对男女为了约会精心打扮,衣服一套换了一套,希望能展现自己最美最帅的一面。直到约会的时间快到了,才急忙冲出家门。但是两人的目光一接触,话都还没说,就迫不及待地脱去挑了老半天的衣服,冲向对方。前面花那幺多心思干嘛,一碰面还不是恨不得身上都没有穿,就不用浪费时间脱衣服!”
“哈哈哈!但是,知道对方为了自己花费那幺多时间和心思打扮,想起来就甜蜜又浪漫。你唷,要学起来;她用下巴轻敲刘邦的后脑勺。
“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什幺衣服可更换呢?更不用说喷香水了,而且走在路上还会被当做怪胎或疯子,而不是帅气或漂亮。”
“但是有鲜花呀;
“那我就背着你去采花……”刘邦的双手勾住她的膝盖,奋力一提背了起来,在映着晚霞的原野上像蝴蝶般四处飞奔,逗得贞德咯咯大笑。
这时,刘邦甩开了解不开的心结,以及无法承受的困惑与愤愤不平,心胸就像周遭广袤的天地了无沉甸甸的窒涩。四处征战的贞德也攫取她这个年纪渴望的浪漫,以及无忧无虑的轻松。而不是沉浸于厮杀与血腥,以及危险和恐惧,随时随地必须神经紧绷,将自己逼往临界点。
雅敬部落位于黄河的南岸,即有熊部落的西北方,最近才归顺于位于黄河北岸的九黎部落,想要图谋神农部落的姬轩辕顿时感觉芒刺在背,惧怕腹背受敌。虽然雅敬的酋长穷慧并无东扩之意,只是钦佩蚩尤才臣服,然而姬轩辕仍将他视为眼中针。
姬轩辕的战略是先攻下神农,再北渡黄河与蚩尤一争高下,这时尚不能与蚩尤撕破脸,必须让粗犷的蚩尤认为他没有威胁性才行。因此他怂恿位于雅敬东侧的高辛部落酋长耿姒,暗示蚩尤的野心已经伸向黄河南岸,再过不久可能就会利用雅敬攻伐高辛。而这名前往高辛的说客就是吴沐圭。姬轩辕晓得刘邦和张良肯定不会帮这个忙,因此央求暗中互通款曲的吴沐圭。
而吴沐圭为了获得姬轩辕的信任,随即一口答应,他为了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说是要前往黄河沿岸旅行,顺便暗中观察项羽的动态。大战了两个时代,他们也都疲惫,因此当吴沐圭说要去欣赏浩浩荡荡的黄河,没有人起疑心。而且他一直用法力箝制自己的思绪,旁人难以探知他真正的想法。
原本不想攻打雅敬的高辛酋长耿姒在吴沐圭的软硬兼施之下,不自觉地有所动遥吴沐圭见状,于是在众人面前小施法力,凭空的一掌击断古树,数道光刃划破奔跑鹿群的喉咙,弹指在原野上燃起大火,手在一挥,火焰就完全消熄。高辛部落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惊觉姬轩辕同样有神人相助。
吴沐圭用诡谲的眼神盯着耿姒,他吓得浑身颤抖,不寒而栗。此时已经不容耿姒再犹豫不决,而且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死于吴沐圭的法力之下。二﹑攻击雅敬。不管文明的高低,谁都不想死,耿姒迫于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在吴沐圭的献计之下,高辛人刻意在黄河捕鱼的时候与雅敬人发生争执,在围捕野兽之际同样制造冲突,其中两位高辛的年轻人在冲突中不幸被雅敬人杀死。
其实这是吴沐圭暗中射出光刃杀死那两名年轻人,然后嫁祸给雅敬。当时吴沐圭曾经问姬轩辕要闹到何种程度,同时也是在试探姬轩辕。姬轩辕不加思索就说出就杀死几个高辛人,再栽赃给雅敬部落,逼使耿姒骑虎难下,不得不战。
够狠!别人的孩子死不完!这是吴沐圭当下的想法。因此打定主意这时就先让姬轩辕利用自己,以后再要他加倍地还债。而姬轩辕也认为吴沐圭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可以善加利用。
一旦有族人死了,身为酋长的耿姒不得不率领大批部队前往雅敬部落兴师问罪。在这个尚未形成文化的时代,感性多于理性,粗犷多于思考,因此所谓的沟通就是比赛谁的嗓门比较大,拳头比较粗。
其实,就算是拥有高度文化的现代,一样是这付德性。拳头大的人就是正义的化身!
邪不胜正,是因为胜利者都说自己的正,而不是邪,纵然他们真的是邪恶的化身。因此,聪明的胜利者会用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隐藏坏到骨子里的邪恶,营造出正的形象,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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