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望乡庄每一个房间都有两把钥匙,但是根据租赁契约的规定,两把钥匙都必须交给租屋者,管理员不能也无法擅自进入客人的房间。只要持有房间钥匙的人便能进入,虽然这个女子不是签定契约者。管理员也无权干涉。
过了3天后,须藤又在楼下看见这女人一次,她仍然戴着太阳镜,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低头快步走过,仿佛不愿被人看到的样子。根据须藤的经验,来此地赁屋而居者,大都是不愿与他人接触的人,或者故意避开别人的人,所以须藤也习以为常,客人不来找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或者和他们说话。
因此,须藤并未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此外,她住进来的准确日期以及这期间丹野是否来过,须藤都不知道。
自6月25日订约之后,须藤第二次看到丹野是在7月9日下午7点左右。当时须藤从望乡庄的大门走出来,正好丹野独自一人走进去。他向须藤要了订报和订牛奶的电话号码,须藤才发觉他有在l5号生活的打算。
这之后须藤便经常听到丹野的声音,大多是为了打扫房间或叫饭案的事找他。但是自从丹野来了之后,先前那名女子就不见了。丹野大部分时间是从望乡庄东边山下西里住宅区的超级市场买一些吃的东西,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个人独居。
7月9日这一天,也就是丹野失踪的头一天,傍晚6点半,他出现在福江商店。然后回到了望乡庄。
从7月9日起,到尸体被发现的7月20日,丹野大体上都在望乡庄活动,没有离开过。
说到这里,须藤又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人证,那就是住在隔壁16号房间的乡土史研究家森肋真二郎(l4号室一直是空的)。
中川立刻亲赴森肋住宅查访。
森肋真二郎是当地所谓文化人中的著名人物,他曾着有二三本书。森肋于7月ll日住进望乡庄。
因这里安静,适合写作,过去为了赶稿子他常常来,一住就是好几天。森肋太太每天来一次,为他烹煮饭案。
由于望乡庄的住户不多,森肋又是个喜欢聊天的人。当工作疲倦休息时,他便找隔壁的丹野谈谈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丹野看起来也不讨厌,有时还一起喝威士卡。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的见面也只限于一天一次,但是森肋可从来没看见过什么女人,也没看见过丹野有什么客人来访。丹野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无聊,也从未显出怕人上门的样子。这种人为什么会被杀害,森肋也觉得无法理解。
森肋虽然和丹野有过接触,然而他始终未曾去观察丹野。由于他从傍晚开始睡觉,第二天淩晨起来写作,他与丹野也只有在下午两三点时才能在一起。望乡庄为了加强房客的隐私权,每一个房间都装置了隔音设备,隔壁有什么声音或说话声一点儿都听不到。
7月l5日上午11点左右,森肋已完成他的工作,准备回家去。他曾问丹野告辞,丹野也打开门向他说再见。当时丹野仍然和住常一样,没有什么异样。
以中川的报告为基础,搜查会议研究结果,大家都认为森肋的证言有可信度。根据这个证言,证明丹野在15日上午11点以前还活着,那么推定死亡时刻的范围便可缩小一天,也就是从15日上午11点到16日正午以前。
中川在询问管理员时,小田切巡查部长等3人分别向望乡庄其他住户查询。
其中一位住户的证明,使他们又得到一个重大线索。
15号房间斜对面的l1号房间住着一位名叫铃木总子的35岁女性,她于16日上午7时左右从窗户看见15号房间的窗户开着,虽然没见着丹野的脸,但是里面确实有人影晃动。
铃木总子在市内东中洲经营一家俱乐部,她常在望乡庄休息度假。她这次15日晚上到来,16日早晨起床便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户,饱览山上的风景,吸收新鲜空气。因为时间悠闲,她才能看到15号房的人影。
当天下午4点左右,因太阳晒到房间,铃木起身将窗帘拉下来,那时候15号房间的窗帘也拉下来了,不过究竟什么时候拉的,她并不清楚。
飞田刑警调查的报纸和牛奶之事,证实投递人员都是从7月10日早晨开始送的。
送报的少年于17日发现15号房间的报纸塞在门缝里没有人动过,但是因为订报者并未要求停止,所以他仍然继续送。
鲜奶的奶盖上均有日期,在门上的三瓶鲜奶不用说当然都已腐坏。在15号房间内的空牛奶瓶是l6日送到的,那么门上的3瓶分别是17日、18日、l9日送到。
铃木总子的证言加上各种调查的结果,丹野死亡时间的范围更缩小了。
望乡庄的报纸和牛奶送到的时间一般都在早上8点左右,7月16日上午8点到中午之间约4个小时的时间便是死者死亡的时间。
这一点没有异议。
查出死亡的正确时间对于搜查一科的人员来说是喘了一口气,接下来要继续调查凶手是谁就轻松多了。首先从尸体及现场的状况来看,凶手应是力气和丹野差不多的男人。
凶杀的动机绝对不是为财,因为室内并无翻箱倒柜的痕迹,壁橱抽屉里的近20万元现金未被取走,尸体手腕上的名贵手表也还在。
同时,这件凶杀案凶手事前似乎没有计划,最大的理由就是凶手所使用的凶器系取自丹野房内船型的烟灰缸,这烟灰缸森肋以前见过,就放在丹野房内的茶几上。丹野颈上的方巾印有“丹野钢材”的字样。烟灰缸上无任何指纹,表示凶手把指纹消除后才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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