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选择了第三种可能住,这对他来说有一种赌博的性质,说不定从这个方向可以找到线索。但同时也符合他的希望,他希望美那子离家出走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她事先并未和丹野联系,更不可能去谋害丹野,她之所以到福冈来,只是想在福冈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
朝冈说过美那子在福冈没有任何亲戚。没有亲戚总该有朋友吧,但是听朝冈的口气,好像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
如果无人可以依靠,她又如何谋生呢?
冬木此时也不能不同意朝冈的想法了,一个毫无谋生能力的女子,最容易的方法自然就是出卖色相,例如在酒廊或餐厅工作,换得三餐温饱是绝对没问题的。
走出灵园后,冬木在一家小咖啡店打电话到SBC制作部。丹野怜子一直都没有出门,因为冬木一早来到福冈时便已先打过电话通知她了。
听到冬木的声音,怜子立刻问:
“你现在在哪里?”
冬木告诉她地点,并且问她丹野蜻久生前经常去哪些地方应酬。怜子说。
“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电话问公司。你过15分钟再打来好了。”
2
冬木从怜子那里抄了4个丹野常去的地方名,有“水城”餐厅、“黑蔷薇”酒吧、“小百合”酒吧以及“世界”俱乐部。丹野的酒量很大,但是他喜欢自己在家独饮,很少单独一人到酒吧去,所以这4个地方也是他应酬时才去的。
冬木决定逐家调查。
下午6点,这些地方都已开始营业,到8点时,冬木已跑完“水城”、“黑蔷薇”、“小百合”三家,都没有收获。所谓的没有收获并不是美那子绝对没出入过,只是这种地方实在很复杂,来往的人很多,店里的人无法做肯定的答复。冬木也知道这样的调查颇为困难。
“水城”餐厅比较小,没什么问题,女领班看了美那子的照片就斩钉截铁地表示6月20日左右没看到类似的女人来。看情形也是真的如此,并没有什么隐情。
“黑蔷薇”酒吧可就不同了,店面宽敞,在里面工作的女人极多,女服务员的流动率很高,就是领班也不会记得她手下每个人是什么样的脸孔,更何况美那子只做了四五天呢。
年轻的领班拿着美那子的照片左瞧右瞧,带得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说。
“我们这个店光是服务员恐怕不下200个,流动率很高,做三天二天就离开的一点也不稀奇,所以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她究竟有没有来过。”
冬木没办法只好走进店中,希望能问出其他女眼务员是否有人会记得。
不过这个方法也不理想,冬木在店里问了几个人都没印象。女服务员走来走去都显得很忙。他不可能一一地问过。30分钟之后,冬木失望地离开“黑蔷薇”。
“小百合”的规模比“黑蔷薇”更大,店面装饰的豪华极了,光是女眼务员。便有400人之多,领班也讲不出什么头绪来。
冬木也进到店里试着问其他女服务员。这些女服务员轮流传阅美那子的照片,有的人说:
“好漂亮的女人。”
有的人却评头论足起来,什么结婚运如何啦,情人运如何啦,财运如何啦,还有人讲起黄色笑话。
走出“小百合”,冬木觉得非常疲倦。福冈市最热闹繁华的中洲日落之后,空气显得格外热。街上的霓虹灯闪闪发光,照耀在那坷川的水面上,一片美丽的景色。福冈市以那两川为界,东边称为“博多”,西边是“福冈”。
冬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那呵川侨,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要领,或者根本就走岔了路。美那子确实已到福冈来,而且多半和丹野联系止了。但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也只有用这个方法了。
这时候他不禁想起朝冈来。朝冈在美那子失踪以后每天晚上在东京各处来回地寻找。失踪的是他的妻子,他必然找得更勤。最近电视上演出一个节目,男主角的遭遇类似朝冈。为了寻找妻子,他跑遍了大街小巷。这些灯红酒绿的欢乐场所难道就真的那么有吸引女人去的魔力吗?这些女人为何心甘情愿地抛下家庭,跑到那里去呢?
然而,冬木现在也不得不到这种地方来找美那子,因为他假设丹野和美那子是在偶然的情形下相逢。为了这个假设,冬木必须到丹野常去的地方寻找,反正也只剩下“世界”一家了,再没有线索也只好放弃。
“世界”俱乐部在那两川沿岸,高耸的建筑同样是豪华的装满。侧面墙壁上贴着“征求女服务员,高薪,供膳宿”的红纸条。美那子说不定也看到这张纸条了吧,冬木为美那子改变形象而愤怒。
冬木照例在服务台要求见经理。服务台男服务员说:
“经理出去了,要过一个钟头才回来。”
冬木自行进到里面。这间俱乐部的规模比先前两家小多了,灯光很暗,每一张桌子上都点了红蜡烛,有一个中年男歌手站在钢琴旁边唱歌。
有一个男服务员领冬木坐在靠墙的座位,不久便来了3个女郎坐在冬木旁边。这些女郎和酒吧小姐都差不多。
冬木要了一瓶酒,女郎频频劝饮。过了一会儿,冬木把美那子的照片拿出来给3人看,这一次他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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