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约仓桥到门边来,这也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是凶手预先和仓桥约好,指示他到后部的B卧铺车或闸边来。
第二,仓桥从博多上车后至案发之前,凶手接近仓桥的卧铺,约他到B卧铺车去。若为这种情况,凶手接近仓桥是在4点46分到达门司至53分开车之间的7分钟,因为从博多到门司之间,丰浦一直盯着仓桥,没有什么动静。
在门司站停车之时,乘客有所变动,来来往往的人挡住了丰浦的视线,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跟仓桥说话,三浦也无法发现。
若是这种情况,凶手竟然冒刑警盯梢的危险下手,这个凶手必然不知道仓桥已被跟踪;或者他已情密计算过刑警的位置,找到机会接近仓桥。
丰浦刑警在下关下车后,留在车上的石上刑警询问仓桥周围的乘客,他们都表示5点左右,仓桥上铺的乘客及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在睡觉,没有发现什么情形。石上随后又调查B卧铺车,并且再向前方走去,查遍全车都没有看到高见百合枝,当然与仓桥有关系的任何人都没见到。当时石上井不知道仓桥已经死亡。
总之,仓桥如果是他杀的话,他一定先被约到门边,而且凶手与仓桥之间必然有什么迫切需要见面的事,他们约好在列车上谈判,谈不拢就下手。
自从高见白合枝失踪以来,搜查总部陷于一片焦躁之中,而且有一种紧张的气愤逐渐膨胀起来。
首先必须调查仓桥满男是否有自杀企图。同时,搜寻百合枝的工作也重新加强。跟踪的刑警很明确地表示,百合枝自8月4日上午11点失踪之后一直没有和仓桥见面,百合枝遭仓桥杀害的可能性非常小,她一定还躲藏在某个地方。
另一方面也要调查郡司祥平、丹野怜子和丹野钢材的一些人。
中午的搜查会议就是报告这些调查的结果。
据仓桥身边的人表示,仓桥不可能自杀,因自从丹野过世之后,仓桥对丹野钢材的经营显得无比的热心,他雄心勃勃地争取各厂商的生意。
而且从仓桥的性恪来看,他也不像一个会去自杀的男人。不论警方如何追查,仓桥始终显出他是无辜的。
“郡司祥平没有确实的不在现场证明。”
香月刑警首先提出报告。
“郡司说他本人在家里睡觉,其妻也这样表示,但是因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家里没有其他外人,所以妻子的证言并不能起作用。”
郡司祥平在担任九州钢铁董事长时朗,他们住在南公园附近高级住宅区里,破产后便搬到郊外普通住宅区,也不再使用佣人了。
“郡司相当憎恨仓桥,每当他握到支票背书一事,他就怒气冲冲地指责仓桥。”
丹野怜子由中川负责调查。
“丹野怜子的不在现场证明有点可疑。”
中川一边看着笔记,一边报告。离开丹野怜子之后。中川又到博多站调查了一下。
“事件发生当时,丹野怜子正在下行快车‘贝普3号’中。她从大阪到小仓,又改换快车‘樱岛号’,于6点45分左右回到福冈。”
“她一个人吗?”
小田切问道。
“是的,丹野怜子于前天8月6日到东京出差,昨天7日到大阪分公司,旋即乘大阪19点零7分发出的‘贝普3号’。她是以出差的名义出去散心,所以并末预定什么火车,完全看当时情况而决定车次。当她到大阪车站时,其他列车均已客满,只能搭乘‘贝普3号’。”
“晤……当‘白山号’通过隧道时,‘贝普3亨’号在什么地方?”
“事件发生载点53分至5点之间的7分钟内,当时下行的‘贝普3号’正在下关以东附近,这是一个奇特的偶然吧。事件之后,上行的‘白山号’于5点零2分到达下关,另一方面,下行的‘贝普3号’也同样地于5点零2分到达下关,也就是说,两车在事件发生后曾经交会过。”
“啊……但是,丹野怜子如果真的上了‘贝普3号’,她就不可能是凶手了。”
宗像科长双手抱在胸前,喃喃自语,其他的办案人员也都是思考的表情,没有人提出反驳。或许丹野怜子可以在下关下车,但那时“白山号”上的事件已发生,在时间上根本不可能下手。
“丹野怜子确实有乘下行快车的证据吗?”
飞田刑警问。
“丹野怜子说她单独一人乘车,车上其他乘客都已经睡着了,可能没有人记得她的长相。不过当列车停在广岛时,她曾经到月台上吃了一碗速食面。”
“速食面?……但是当时广岛是半夜啊!”
小田切睁大了眼睛说。
“是的,‘贝普3号’到达广岛站时是零点59分,停了5分钟,1点零4分开车。由于广岛站上行下行的火车都会停站,因此车站的快餐馆是全天候经营的,这是我询问博多站得到的情况。丹野怜子上车后可能睡不着而觉得肚子饿,看到广岛站的快餐馆还在营业就下去吃一碗面也有可能,其他也有三四个客人下去吃,怜子说她还和卖面的老板聊了几句话。由于她在电视公司制作节目,她和老板之间可谈的事情颇多,等到火车快要出发了,她才急忙跳上车,这一点可以问广岛站卖面的老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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