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错。我来帮你一起弄。”她跟着他走进厨房。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她问。
“什么?”他说。“厨柜里有盘子。”
“去罗马。我们什么时候走?”
“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今天就能走。”
考顿从厨柜里拿出两个小餐盘,放在台面上。“今天,太好了。你能安排一下吗?”
约翰从冰箱里拿出馅饼,看了看表。“现在时间还太早。
我有个朋友可以帮忙联络梵蒂冈,他是教廷大使,名叫菲利浦·蒙蒂亚格罗。”
“我对教廷的职称不太熟悉……”
“梵蒂冈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教廷大使和大使是一个概念。
蒙蒂亚格罗大教主是梵蒂冈驻美国大使,在华盛顿的梵蒂冈大使馆工作。我们先等等,等他上班之后,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他切了两片馅饼,往两个盘子里各放一块,把盘子放在厨房餐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叉子,说:“开饭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考顿看着他咬了一口馅饼,吃得很香。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低下头看着馅饼,用叉子叉了一块。
“我得打电话叫辆出租车。”她边吃边说,“得回家收拾行李。”
“都凌晨两点了,你可以住在客房。另外,有人为找这盒子闯进了你家,现在回家好像不太安全。”
约翰说的对,也许她根本就不能回家了。她可以在机场买个尼龙旅行袋,再买些日用品,她的护照就放在手袋里。等把圣杯交到梵蒂冈,她就可以安心地在罗马疯狂购物了。“我要是在你家过夜,你的邻居们不会说闲话吗?”
“我的邻居大多都是学生,他们夜里从不来我这儿。”约翰轻松地笑了笑,接着说,“再说,在这儿住的大多数学生都是我们班的。他们还想毕业呢。”
两人对望着大笑起来。吃完馅饼后,约翰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带考顿回到起居室。
“你自己烤的馅饼吗?”她问。
“不。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是女朋友送的吗?”考顿随口问道,但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话。
约翰笑笑说:“算是吧。”
“真的吗?我是说,我不知道神父还可以……尽管你搁置了神职工作……”
约翰放声大笑。“我女朋友七十八岁了,有严重的关节炎和白内障。每周四她都会给我做一份馅饼,这周做的是大黄馅饼。”
她暗想,见鬼,考顿,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人家可是神父,神父。明白吗?“今晚先把这东西放一边儿吧。”约翰把杯子用那块白布包好,放回到盒子里。他把盒子装进考顿的包里,然后说:“来,我给你安排住处。”
他带她穿过起居室,来到客房。那是个装饰得非常简朴的房间,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铺着厚床垫的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带纱布罩的台灯,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面镜子。靠床头方向的墙上,挂着一个做工简洁的十字架。考顿想,他显然没有用心修饰这个家,并没有把这里当成他的归宿,应该也没打算在学校干一辈子。看来,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份激情。
“我的屋子很简陋。”约翰说。
“简单实用。”
“洗手间在右边隔壁那个门。还需要什么吗?”
她摇摇头。“已经应有尽有了。”
他把她的包放在床上,向她说了声晚安。
约翰关上房门,她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和地板咯咯响的声音。
考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彩妆早已褪色,一脸的倦相。“他会怎么想我呢?”
她一件件脱去衣服。本想穿一件短衫,又担心一觉醒来后,衣服被弄得太皱,没法穿。所以,她决定只穿着内裤裸睡。屋里很暖和,那厚厚的床垫看上去很舒适。
考顿正在铺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等一下。”她马上穿上短衫,一只手拉着衣襟,用另一只手把门打开一道小缝,顺着门缝朝外看去。
“我给你找了套睡衣。”他说,“尺寸可能有点大,但你可以把袖子挽起来。”
她从门缝伸出手。“噢,谢谢。”她说。她想顺着门缝把睡衣接过来,但睡衣在门把手上挂了一下,掉到地上,她急忙俯身去捡。
约翰俯下身去帮她。当他直起身时,考顿听他吸了一口气。
短衫的衣襟开了,她马上把衣襟拉好,从约翰手里接过了睡衣。
“对不起。”他说。
考顿躲到门后,把睡衣捧到胸前,从门后探出脑袋。天呐,她走光了,在一个神父面前走光了。
“明早见。”说完,他便走开了。
“你得相信我的话,泰德。”考顿对着航班上的电话听筒说,“我就坐在约翰·泰勒博士身边。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圣杯是真品。”
她看了看约翰,约翰犹豫地向她耸耸肩。
他们正乘坐飞机飞越大西洋,前往罗马的达芬奇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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