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警局的走廊上,付德民不由得喃喃自语着:“这家伙,全是一堆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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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刑案现场
作者:既 晴 高大成
可叹的结局
从电梯大厦管理员那里,警方得知了案件当天更多的细节。
虽然不是低廉的住宅大楼,也配驻了管理员,但是住宅的监视录影带还是有很多死角。
为了检视当天曾经从大楼门口进出的所有人,付德民吩咐手下调出了那一整天的监视录像带,寻找一分一毫的蛛丝马迹。十分离奇的是,整整一天,都看不到朱艺虹出入的画面。
至于其它的进出者,则确定都是那栋大楼的住户,与案件相关的可能性不高。
而嫌犯许伟敦,则大约在下午两点五十分进入大楼。与他的证词相符。
尽管如此,刑警还是加派人手,一一请教那些出入的住民,设法确认案发之前,是否曾经看到什么异常的状况。
“其实电梯后面有一个侧门,是清洁人员搬运垃圾时使用的通道。”一个热心的居民回答:“如果管理员忘了锁上,凶手搞不好可以从那里逃掉呢!”
由于这栋住宅大楼,跟周边的两栋住宅大楼是同一家建筑公司所建,彼此有走道相通,为了节省管理成本,也只派驻了一名管理员。这名管理员一次要照应三栋住宅的琐碎事务,有时怕麻烦,侧门并不常锁,方便清洁人员自由进出,不必找他拿钥匙。
可以肯定,真正的凶手,一定是从这道侧门进入案发现场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形成了当天凶手掩人耳目的逃逸路线。
警方在这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是凶手或是无名女子,都非常熟悉这栋大楼侧门经常不锁的状况,当天两人一定都是从侧门进出。所以警方才找不到监视录像带中无名女子进入大楼的纪录。
当然,也就更找不到凶手的行踪!
不过,为什么在两点五十的时候能够看到许伟敦进入大厦的镜头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与朱艺虹死亡的时间有所偏差,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许伟敦是无辜的。
当然,付德民也可以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许伟敦在结束了教会弥撒之后,先行从侧门进入大厦,然后进屋杀死了朱艺虹。然后又沿侧门出去,再从大门进入,在监视录象带里留下自己的画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看出,许伟敦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的冷血凶手!
不过,这一切都是出于付德民的假设与合理推断,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想抓住许伟敦的漏洞,就必须先从他的时间证言做起。
拜访了教会后,有目击证人称,许伟敦是在两点三十分离开教会的。而做了实地调查后,从教会到电梯大厦,步行正好要走二十分钟的时间。虽然说许伟敦可以在教会弥撒结束后先利用其他交通证据赶回家里行凶,但是这也只是出于假设,因为许伟敦不会开车,也没有诸如摩托车这样的驾驶工具。同样,也没有目击证人看到他曾经搭乘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
到了这里,许伟敦的谋杀嫌疑竟然被洗清了,安静进入了死胡同。
付德民很是沮丧,他决定从新开始办理这起案件。他实在不希望这起案件是爆窃的盗贼所为。
付德民来到了苗栗,寻访到朱艺虹的住所。朱艺红的老公是一个光头的粗壮男子,与许伟敦的叙述一致。他见到刑警的拜访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叹气。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说:“我和艺虹的婚姻关系大约维持了八年的时间。她是个内向、文静的女人,而我,出门在外则往往必须交际应酬,生活作息也不规律,三天两头不在家里。我承认我对艺虹不太好,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现在想想,实在很后悔。”
几天前,朱艺虹与老公吵了一架,骂老公根本不关心她。然后就说要离婚,要离家出走。朱艺虹的老公当时心情也不好,高雄有个客户实在很难搞定。于是一时心急,脱口说,请她滚蛋。没想到朱艺虹真的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朱艺虹的老公原本猜想,她可能会去台中找那个叫做许伟敦的男人,他实在想象不到,一个靠拉小提琴吃软饭的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整天听着那些音乐、听着那些甜言蜜语,难道就可以过日子了吗?他实在是想不通过。
他的心情还没恢复平静,不禁忿忿地说:“我不怪艺虹,这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怎样也想不到,艺虹居然会死在那个男人的家里。我本以为她气消了就会回家,谁知道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警察先生,许伟敦说自己是无辜的?我呸!那种满口谎言的人,无论说什么话都不能相信!想当初我给的薪酬也不小气,没想到他竟然骗走了我老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必须了解你在案发当天的行踪。”付德民温言道。
“你说的是不在场证明?”朱艺虹的老公立刻就听出刑警的言外之意,微微有些不满,“我刚刚提到高雄的客户。那一天,和艺虹吵完架,我决定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去理她,所以就直接南下,去看高雄县的一个新建案。礼拜日那天我还在高雄,你可以跟我的秘书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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