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个比利_[美]丹尼尔·凯斯【完结】(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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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其他问题时该怎么办?」毕大卫质问。

  「首先要治疗的是多重人格,」柯医师说:「他或许有其他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同人格或许有不同的病症──但整体性的病症应先予以治疗。」

  「你认为他在雅典医院接受的治疗正确吗?」

  「是的。」

  戈爱兰将郭大卫医师的文件递给柯丝薇看,她点头说那是最低的要求条件。

  当证人供述证词后,获准留在法庭内聆听会议的进行。

  在他一生中这是他第一次的经验。当天下午三点三十分,比利获准为自己作证。

  由于戴手铐,他必须吃力的将左手放在圣经上,将右手举起。当他弯下腰试着这么做时,只见他面带微笑宣誓。宣誓之后便坐下来,抬头看着法官。

  「威廉.密里根先生,」金大卫法官说:「虽然你有权参加这次的公听会,但你也有权保持沉默,无须回答提出的问题。」

  比利点点头。

  戈爱兰开始用低柔而且确定的态度直接询问:「比利,你是否还记得10月12日在法庭上说过的话?」

  「是的,我记得。」

  「我想问你有关在利玛医院接受治疗一事。你是否接受过催眠治疗?」

  「没有。」

  「群体治疗?」

  「没有。」

  「音乐治疗?」

  比利看着法官,「他们带我们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架钢琴,我们被要求坐在那儿,房里没有医师。我们只是坐在那儿好几个小时。」

  「你对麦弗德医师有任何信心吗?」戈爱兰问题。

  「没有,他开Stelazine给我服用,那种药让我混混沌沌的。」

  「你如何描述自己受到的治疗?」

  「当我到达那儿时,被送进廿二号病房,一位医师对我非常粗鲁,我就去睡了。」

  「比利,你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的现象?」

  「哈丁医院。但是,直到我在雅典心理健康中心看到录影带,我才真正知道。」

  「比利,你认为这种现象为什么会发生?」

  「因为我继父对我做过的事。我不想当自己,我不想当威廉.密里根。」

  「当你转换成了另一种人格时,你可否举个例子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天,我正站在我房里的镜子前刮胡子。当时我有很多困扰,才刚搬到哥伦布市;而且我并不是在很和谐的气氛下离家的,所以那种滋味不好受。我站在那儿刮胡子,突然就好象灯被关掉一样,四周变得很平静。当我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喷射客机上,我真的是吓坏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直到飞机降落,我才知道那儿是圣地牙哥。」

  法庭上鸦雀无声,法官很专心的在听,负责录音的小姐抬头望着比利,嘴巴大张,两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毕大卫站起来进行交叉询问。

  「比利,你为何相信郭医师而不相信利玛医院的医师?」

  「从我第一天见到郭医师开始,我就对他有一股很奇怪的信任感。一年多前,当警察载我去那儿时,手铐铐得我很紧。」他将手上的手铐举起来给大家看,现在的手铐铐得很松,「郭医师指责他们铐得我太紧了,要他们将手铐打开。我很快就知道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在利玛医院里,如果你合作的话,不是会有更好的治疗吗?」毕大卫问。

  「我无法自我治疗呀!」比利说:「A病房好象是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在雅典医院,我也曾有过恶化的经验,但我必须学习如何自我纠正,院方人员也知道如何处理──那不是惩罚,他们重视的是治疗。」

  最后,毕大卫说,站在州政府的立场,只需证明当事人是否有精神病、是否必须入院,不需证明诊断过程如何。他还说,目前唯一的最新证词是来自郭医师以及麦弗德医师。郭医师强调比利有精神病;麦弗德医师则说,利玛医院是治疗此患者最少限制的环境。

  「我请求庭上,将当事人安置在利玛医院。」毕大卫说。

  汤普森律师最后辩论中指出,今天出席法庭作证的证人,全是精神医学界上的权威,他们全都同意当事人是多重人格者。「这件事一旦确定之后,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治疗他?」汤普森继续说:「依目前比利的精神状态看来,上述的专家们同意,他应被送往最适合的地方──雅典心理健康中心去接受治疗。他们也全数同意,这必须是长期的治疗。10月4日,比利被转移到利玛医院,负责治疗的医师表示,他不必参考以前的病历,而且该医师做下的结论是,比利对他自己与其他人是一种威胁。请问,他是如何做出这样的结论的?依照以前的判决,法官先生,以及目前在公听会上所提出的可笑证据,麦弗德医师说比利有反社会行为倾向,还说比利并无改善的迹象;明显的,麦医师并非多重人格方面的专家。真正的专家意见,都倾向于支持比利。」

  法官宣布,十天之内会做出决定。在此之前,比利仍将留在利玛医院。

  1979年12月10日,法院做出以下的判决:

  (1)被告的思想、情绪、理解力、适应力、记忆力均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中,导致损害他对现实的判断、行为与辨认,因此诊断被告为精神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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