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的饮食跟你们的差不多吧?”穿着镶红边长袍的女士问到。
“品种倒是十分相像。”穆什说话时嘴里还塞满了食物。
“在过去的三千年里,食物品种变化很小,远在混乱年代之前,人们就已经发现了很多可吃的东西。”
“太不可思议了,”巴恩斯但波尔在自言自语,“太不可思议了。”
他看了看他的同伴们,一个个正在得意洋洋。津津有味地吃着。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乌托邦人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巴思斯但波尔就丝毫不会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他们的话就像锤子一样敲打着他的脑袋。
没有服务员在这张光板石桌前照顾客人。那个穿镶红边长袍的妇女和几个飞行员同他们在一起就餐。客人们各自按所需取。伯利的司机战战兢兢地站在另一张桌子的旁边,直到那位大政冶家对他说:“坐下吧,庞克,跟穆什坐在一起。”这时他才坐了下来。午宴是在用石柱撑起的长廊里举行的。另外几个乌托邦人带着十分灵敏的目光和友好的微笑走了进来,他们或站或坐,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相互寒暄。
“口味确实不错,”伯利说,“确实不错。我敢说这里的桃子比查塔沃兹的桃于还要好吃。亲爱的鲁珀特,你前面那个棕色的罐于装的是奶油吗?……噢,够了,足够了。如果你肯帮我分一点去,鲁珀特,谢谢。”
2
几个乌托邦人向地球人做了自我介绍。那个长着一双棕色眼睛的妇女叫莉切妮丝,那个长胡子的男人,巴恩斯但波尔猜想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由于他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刺耳,所以不大容易记,大概是叫厄斯莱德·亚当,或者是厄斯莱德·伊登,他自称是人种学家和历史学家,希望能多了解一些我们地球上的事情,厄斯莱德留给巴思斯但波尔的印象是,他倒像是我们地球上一个金融家或报刊经纪人,而不像一个做学问的。另外一个主人,瑟潘泰恩,说话和举止似乎都很专横,让巴恩斯但波尔感到吃惊的是他竟然是一位科学家。巴恩斯但波尔没有听清他是怎样称呼自己的,开始听起来好像是“原子能工程师”,可后来又好像是“分子化学家”。巴恩斯但波尔听到伯利对穆什说:“他说他是自然化学家,对吧?”
“我想他仅仅称自己为唯物主义者。”
“我猜测他是研究物理的,”斯特拉女士插了一句。
“他们说话的语调确实有点怪,”伯利先生说,“他们有时说话声音太高,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两个音之间还有间隔占。”
午宴结束后,所有的人都来到另外一座小楼里,这里显然是为上课或讨论而专门设计的。半日形的后殿上挂声一排白木板,这些木板可能是讲课用的黑板,因为在木板下面的大理石上放着彩色铅笔和擦布,讲课人可以在半圆内边走动边授课。莉切妮丝、厄斯莱德、瑟潘泰恩以及所有的地球人都坐在讲台下面的椅子上。他们的前面还有足足可以容纳入十到一百人的座位,所有的座位都被占满了,大厅的后面还站着一群人,人群后面是一镁簇美丽芬芳的杜鹃花。巴恩斯但波尔注意到在站着的人群和鲜花之间是一条绿带,通向碧波荡漾的湖水。
他们将在这里对地球人这次不寻常的入侵进行一场讨论。还有什么比讨论这件事更合情合理呢?还会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
“奇怪,这里怎么没有燕子呢?”穆什突然贴着巴恩斯但波尔的耳朵低语道:“我不明白这里为什么没有燕子。”
巴恩斯但波尔望了望空旷的天空说:“可能也没有蚊子和苍蝇。”很奇怪,以前他可从来没有思念过燕子。
“嘘!”斯特拉暗示了一下,“他开始讲话了。”
3
这场令人难以置信的讨论终于开始了,那个叫瑟潘泰恩的人拉开了会议的序幕。他站在听众前,好像要作一个演讲。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动,双手打着手势以便作进一步的解释,面部表情也随着他的讲话内容不停地改变。然而,巴思斯但波尔搞不清楚瑟潘泰恩是否真的在讲话。整个过程都使他感到很奇怪。有时候,瑟潘泰恩谈及到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有时候,它又像浑水中的物体,看不清且又难以捉摸,还有些时候,尽管瑟潘泰思的手还在不停地动,眼睛还在看着他的听众,但是,巴恩斯但波尔感到自己在一段时间内像聋子一样,什么也没听到,会场四周非常安静,时间好像停止不前似的。然而,这确实是一个演讲,他吸引了包括巴恩斯但波尔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瑟潘泰恩的讲话风格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他每提出一个问题都要停顿一下。“人们早就知道,”他说,“维的数量,就像其它任何可以数计的东西。一样是无限的!”
是的,巴恩斯但波尔同意这个现点,但穆什对此却不大理解。
“噢,天啊!”他说,“什么是维?”他边说话边把眼镜摘下来,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
“简单地说,”瑟潘泰恩接着说,“维就是一种特殊的宇宙空间和物质定律,而我们自己本身就存在于其中并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这下特殊的宇宙和物质体系在这个三维空间中不断地变化发展,而这一变化和发展实际上是通过第四维,也就是时间来完成的;并且一直在不停地延续着。这种物质定律就是万有引力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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