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在以奋不顾身的姿态狂吃滥喝的路雪曼。今天实际上就只有她还在狂吃滥喝。韩敏今天受惊过度了,没有胃口,韩妈妈也是如此。张世君又是好的都吃厌了,当然没把这些家常大菜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路雪曼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见到好吃的也会表现得这么“骁勇”。看来既然能作韩敏地朋友。其潜在都是有相似之处的。不过看韩敏胡吃海塞只觉得可爱,可看路雪曼这样就有些下作,甚至有些恶心。偏见问题?
路雪曼用力地嚼起一个蹄膀,嘴里有一小块肉皮飞出来,差点溅到张世君的袖子上。张世君感到自己眼下的肌肉用力地抽动了一下。唉。虽然她叫他感觉很不好,但还是得和她套套近乎。看看峻熙的魔爪是不是真地已经伸向韩敏了。
这个丰盛的宴席终于结束了。路雪曼打了个饱嗝,歪歪倒倒地走出楼道。她明明只是吃多了而已,可是看起来竟像喝醉了一样。
“你一个人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张世君慢慢地*近她,柔声细语地说。
“好。”路雪曼微微垂下眼帘,喷红地脸颊看起来更像醉酒。语气也有些张狂。
“那好。”张世君赶紧打开车门,装作随意地说:“在路上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没想到路雪曼双眉一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想找我问韩敏的事是不是?你想问什么去问她自己啊!”她目光涣散,神情异常。像极了在撒酒疯。说完便赌气一甩头,头也不会地走了,脚步还是蹒跚着。
张世君碰了个大钉子,心里有些窝火,但看她这副模样似乎不正常。又不敢抛下她叫她一个人走,便开着车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路雪曼在前面摇摇晃晃地。手也舞脚也动,动作夸张,让人疑心她是装出来的。穿着一身素衣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隐隐地反着光,远看像个飘来飘去的魂。张世君忽然有了一种强烈地糟糕感觉,下意识地朝旁边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看,看到了更糟糕的东西,简直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凉水,从头凉到脚。
另一边是条没有路灯地路。路上有一段白糊糊的东西正迅速地移动。那仿佛是一个人,仿佛还是一个女人,正被一个全身都套在黑衣里的人揪着头发拖着走!
张世君打了一个寒战,接着发现浑身上下都已经流满了冷汗。再仔细地看那条阴暗的路的时候,发现被拖着地人和被拖的人都不见了。他赶紧驱车上了那条小路想看得究竟——一来有人可能被残害,他不能放着不管,二来他现在窝在车里,有了一层钢铁的外壳总觉得安全些。
道路上一片漆黑,走得越深越是如此。就在张世君感到发毛地时候不远处却有一道亮光直射了过来。他抬头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在道路尽头的空地上,有个男人戴着面具站着,手里拿着一把刀子,而刚才被他拖着走的女人正匍匐在他的脚下,似乎在引颈待戮。这个男人脸上戴的是那种只露了两个眼孔的简单面具,颜色也是单一的白色,却格外让人害怕。不知他在那里藏了照明设备,竟有一团光亮萦绕在他们身边,使他们简直……像站在舞台上!
那男人像是没有发现张世君的存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说宝马车上在黑暗中仍旧刺眼的白色,就只论它的体积,在黑暗中也不会被看漏的。他伸手拉起脚下的女人,动作缓慢而张扬,仿佛是在表演似地,忽然“唰”地一刀割掉了她的头,暗红色的血顿时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把草地都染成一片血红。那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唰”地一下又割掉了她的手。
张世君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接着一股热流把全身上下都激得火烫。他慌忙地倒车转头,驶到光明的地方才沙哑着喉咙打电话报警:“不……不得了……有人杀人……公开肢解……”
警察的动作之迅速令张世君骇异。从接通电话开始到楚飞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要知道全市的警察都严阵以待呢。
楚飞一看报警人是张世君,不禁凭添了几分恼怒:“是你?”
“是我啊,怎么了?”张世君发现楚飞对他特别看待,陡然怒了起来,用力地挥舞起手臂:“就在那边!血流了一地!”
警察们一窝蜂地冲上空地,却发现空地上除了那滩血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先前那奇异的灯光也不见了踪影。
张世君惊魂不定地张望着,楚飞也跟着他四处乱看。要说张世君在信口胡说,可地上那滩血还实实在在地汪在那里。要说这里的确发生了张世君说的惨案,这现场又未免太干净了,几乎除了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在那里!”忽然一声惊叫声响起。
第四卷 第九章 可怜的警察
警察们全都朝空地边缘那顶平房的房顶看去。一瞬间仿佛被人用力揪长了脖子一样。只见房顶上有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嚣张地叉着腿站着,手里抓着一个巨大的布口袋,里面似乎还有鲜血渗出。脸上那惨白的面具仿佛在对警察们狞笑着。他似乎是故意亮相给警察看的,当警察发现他之后立即转身下了房顶,片刻之后房后就传出了隐隐的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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