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为了记于证明清白,或是为了避嫌就急于认定孙奕是凶手啊。韩敏的脑子还是清楚的。她又对楚飞说:“不过这只是猜测。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还要继续调查。”
楚飞正悄悄地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准备带回去让鉴识人员分析。老实说他们还真忘了仔细调查这些渣子。这可不能让韩敏知道。如果让她知道了,警察的脸就丢尽了。他正这样想着,凑巧韩敏又问他话,不禁被吓得身体一颤,慌忙回答道,“是啊!的确需要再调查……不说别的,他的不在场证明就是个问题。虽然我也怀疑他的不在场证明可能是假的,但也要调查之后才能说话。”
韩敏发现了他在收拾玻璃渣,只是释然地一笑,“是啊。的确要好好调查一下。检查完玻璃渣我们再在一块研究吧。”说完这个她就紧抿住了嘴唇,开始思考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孙奕是因为跟她说过的那些事情杀妻的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那他跟她说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韩敏忽然用力地把拳头捏紧了,眼中也射出了愤怒的光,该不是……他有意想诱导她作什么,再嫁祸给她吧?
想到这里韩敏忽然感到一道视线射了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玻璃门前,连忙闪到一边躲起来——来不及喊楚飞了。这样说来她的隐蔽其实是无意义的。她躲开的一瞬间似乎发现楼下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韩敏的心里顿时闪过一阵凉意。
是谁?
第五卷 第九章 逆转
楚飞回去之后和同事们研讨了他发现的新线索。他不敢说这些线索是韩敏发现的,只是说是自己觉得案子还有疑点,潜回案发现场之后新发现的。饶是如此,同事们对他的个人英雄主义还是感到很不舒服。楚飞则更不舒服。他一直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在案情上有所突破,否则就像输给了韩敏了。如果输给一个普通公民,他身为警察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其实即使对一个普通公民他也不是输不起的。最主要的问题是,对方是“韩敏”呀!
法医科的同事也认同韩敏提出的李昌钰的“微量物质转换原理”,但不知是他们的鉴识工作真能把一丝一毫的东西都鉴别出来,还是因为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声誉,法医科的人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会发现不了伤口上有残留,就差赌咒发誓了。
楚飞偷偷骇笑,姑且相信是因为前者。他立即把玻璃渣交给法医科检验。至少如果他们检验出玻璃渣上缠有微量纤维、并且没有血迹的话(虽然凶手用沾着梦言的鲜血的包布锤子砸破玻璃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把它忽略了),就证明孙奕有重大嫌疑。法医科的人立即施展浑身解数进行检验。不一会儿鉴识的结果就出来了……从现场带回的玻璃渣上,果然有微量的纤维。而且上面干干净净,一丝血迹都没有。
孙奕果然有重大的嫌疑。但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却不可忽视。楚飞和同事们研讨了一下,决定利用已经知道的证据,用他们的讯问技巧对他们发起攻势(其实就是讹他们),看能不能得到突破。
孙奕又被叫了警察局。现在已近中午,他却是刚从朋友家的床上下来。到警察局的时候还是睡眼惺忪。他的那两个生意上地伙伴也是这般模样。看样子这些生意人们都有迟睡晚起的习惯。
又是楚飞讯问孙奕。但他的心情和上次已经大不相同。上次是嫉妒加茫然,还有害怕自己感情用事的恐慌,这次好象是纯愤怒。一来是因为他妄图欺骗警方,二来是你小子既然是韩敏的初恋情人。竟然敢触犯法律,实在是侮辱了我的和韩敏——好象有些毫无道理呢。既然有些愤怒,楚飞对他的态度就微微有了些调侃地意味。没办法,微量的感情用事还是无法避免的。
“你家装修好多久了?”为了防止孙奕警觉,楚飞决定来个大迂回。
“大概有几个礼拜了吧。”孙奕果然弄不懂楚飞是什么意思。
“你就没发现那个玻璃门有些危险吗?”虽然是微小的试探,楚飞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忽然警觉。
“哦。其实我是想过几天就把阳台封闭来着。只是梦言不喜欢阳台阴暗,所以我就迟迟没有作。现在想来。要是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把阳台封闭就好了。”孙奕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坐着,眼泪也快要下来了。还在那里扮演他地好丈夫,还把责任全推给梦言了(在楚飞来看是这样)。
“哦……”楚飞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从目前来看孙奕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反应。于是他继续问,“那你在装修期间有让装修的人配你的钥匙么?”
“没有。”孙奕坐在那里垂着眼皮,丝毫没有发现这句问话里的玄机。
“你确认钥匙只有你和你妻子有吗?”楚飞地嘴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是的。因为我和梦言都重视我们地二人世界。所以连我们的父母都没有钥匙。”孙奕意识到了什么,朝楚飞投来了询问的目光,“警察同志,杀死我妻子的罪犯不是从阳台进来的吗?和钥匙有什么关系?”
楚飞的嘴角向上扯起,不由自主地冷笑开了。“这是因为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罪犯可能不是从阳台进来的,而是从大门进来地。因此我们认为拥有钥匙的人是最大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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