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
Fiona
二人面面相觑,这封回信,不仅没有解开先前的疑团,反而让迷雾越来越浓。四姨太的坦诚态度,证明了那个署名"P.T."的神秘人所言,并非无稽之谈。
只是,他们所说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何方珍宝?而更让人费解的是,它竟然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关系到千千万万的生命!
四姨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所说的使命又是什么?而自己对她,究竟又了解几分?
纪风涯叹了一口气,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他们畅所欲言,亲密如老友;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和她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即使在街头偶遇,也无法认出彼此。
这个女子,不仅是高洁淡泊,与世无争的四姨太,与此同时,她还有另一重身份:精通占星术、玄学、古老巫术的千面人!
"四姨太的英文名叫Fiona?"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目光落在信件结尾处那串优美的单词上。
那信点点头,不解地看着纪风涯,"怎么?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Fiona是一个有故事的名字,它不仅是苏格兰作家威廉·夏普的笔名,还有一个美丽忧伤的古老传说。相传古爱尔兰住着一位'白肩姑娘',克尔特语为Fionnguala,简称Fiona。"纪风涯望向一脸疑惑的那信,道,"那信上校一定听说过被列为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李尔王》吧!那位名叫Fionnguala 的'白肩姑娘',便是李尔王的小女儿。相传她后来变为天鹅,在漫长的几百年间,游荡在爱尔兰的河川湖泊中。"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那信耸耸肩道,"风少,你该不会认为四姨太就是传说中的那只天鹅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想,四姨太之所以选择这个特别的名字,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纪风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对了,四姨太可懂巫蛊占卜之术?"
"巫蛊占卜之术?"那信的脸色顿时惨白,失声惊叫道,"天哪!莫非四姨太是蛊族派来的间谍?"
蛊族!纪风涯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蛊族是位于中泰缅三国边境的一支古老部落,千百年来隐居于茂密的森林之间,自给自足,鲜与外界来往。
十六年前,蛊族发生内讧,分裂为黑白两支。黑蛊族邪恶,阴险毒辣,野心勃勃,曾一度操纵东南亚毒品贸易。而白蛊族,依旧过着隐居生活,不问世事。
据一些书籍记载,蛊族人皆擅蛊,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精通巫蛊占卜之术。
蛊族女子多养蛊。她们将当地特有的剧毒无比的奇异昆虫,以及蛇蝎之类毒物,饲养在密闭的小竹筒或者金属盅内,任由它们自相残杀,经历七七四十九天后,弱肉强食,它们之中只会有一个存活下来。这时,女子便以右手无名指指尖的处女之血喂养它,此后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将盖子打开,里面的那只毒物便是蛊。
这只蛊将成为主人最忠实的奴仆,听命于主人,为她消灭所有敌人,杀人于无痕之间。
"七年前,大帅率兵直捣黑蛊族老巢,蛊族势力大大削弱,蛊族人因此对大帅恨之入骨。"那信的额上涔涔直冒冷汗,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跺来跺去,"若四姨太真是蛊族派来的间谍,她接近大帅的真实目的会是什么?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纪风涯闻言色变,急忙道:"四姨太的卧室是哪间?"
七、绝色的伤口(1)
七、绝色的伤口
卧室大约百来个平米,名贵的荷兰黄柚木上铺着精美绝伦的尼泊尔手工地毯。
鹅黄色的法国印花墙漆,色泽柔和如凝脂,光滑如象牙。复古的奥地利紫水晶吊灯悬在流线型的天花板上。
进门两侧,摆放着两盆植物,屈曲盘旋的虬枝上嵌着点点翡翠般的绿叶,绿叶丛中点缀着几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透出一股醉人的生命力。
房间正中是一张宽三米的紫檀木大床,床上铺着雪白的银狐皮毯子,长毛驼绒精纺出来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的上方,挂着一幅画,画的是《红楼梦》中的大观园,"金陵十二钗"汇集于一米见方的画卷上,每个人一种神韵,每个人一种气质,十二种风情迥异的美尽收眼底,与亭台楼阁、舞榭歌台、蓝天白云、花草树木交相辉映。
右侧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镂金的紫水晶花瓶。紫水晶迷人的光华中,一束百合花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花瓣微微有些泛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虽说毫无生气活力可言,倒也像病西施一般惹人怜惜。
纪风涯忍不住摇头,这样奄奄一息的植物,出现在其他地方倒也罢了,但若出现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内,对于酒店的形象,无疑是重大损害。
那信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这不是酒店的东西,是四姨太千里迢迢从泰国带过来的。这瓶花是四姨太的心爱之物,平时连碰都不让碰一下,如今……"
原来如此。纪风涯心中叹息:这花似乎也有人性,主人生死未卜,它也忧郁成疾,看来是活不长了。
床的左侧是写字台,上面放着一盆古色古香的盆景。右边是一个八扇门的衣柜,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挂着数十套衣服。纪风涯仔细地检查了那些衣物,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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