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伊夫说。他再次坐下,用一种奇怪。警惕的眼光看着安迪。当你怀疑一
个人脑筋不正常时,用的就是这种眼光。
“她只要通过想就能点火。”安迪说,“它学名叫无源热分裂。
这是一种超心理能力,像心灵遥感,通感或心理预感一样——另外,恰莉也具有一
些这类能力——但无源热分裂要少见得多……
而且危险得多,恰莉自己就很害怕这种能力——这情有可原。因为她并不总能控制
它。如果她让自己那样想,她可以烧掉你的房子、你的谷仓和前院。或者她能点着你的
烟斗。”安迪疲惫地笑笑,“只是在她为你点烟斗时,她可能把你的房子、你的谷仓和
前院都烧掉。”
伊夫喝完啤酒.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叫警察去自首,弗兰克。你需要帮助。”
“我想这听来相当不可思议,是吗?”
“是的。”伊夫严肃他说,“这是我听说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有些紧张。安迪想,他在等着我一有可能就做出些蠢
事来。
“我想这并不重要。”安迪说,“反正他们很快就会来了。其实警察也许会更好些。
至少当警察抓住你时,你不会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伊夫正要答话,门开了。诺玛和恰莉走了进来。恰莉神采飞扬,双眼奕奕生辉。
“爸爸!”她说,“我喂了——”
她停住了,双颊开始退色。她仔细地在伊夫·曼德斯和父亲之间看来看去。欢乐从
她脸上逝去,随之而来的是痛苦的悲哀。
就像昨晚看上去那样,安迪想,就像昨天我把她从学校带走时看上去那样。事情何
时是尽头?她何时才能得到幸福?
“你说了。”她道,“噢爸爸,你为什么说了?”
诺玛走上前,保护似地用一只胳膊搂住恰莉的肩膀:“伊夫,这儿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说,“你说‘他说了’是什么意思,伯比?”
“我不叫伯比。”她说,双眼垂泪欲滴,“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名字。”
“恰莉。”安迪说,“曼德斯先生知道有什么事不对头。我告诉了他,可他不相信
我。如果你想一想,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什么也不明白——”恰莉说道,声音尖利刺耳。接着她安静下来,歪着头似乎
听到什么,虽然在场的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声音。他们看到恰莉的脸忽然变得煞白,
好像里面的血一下子都流光了。
“怎么回事,亲爱的?诺玛问。她担心地看了一眼伊夫。
“‘他们来了,爸爸。”恰莉低声道。她睁大的眼睛中充满恐惧,“他们抓我们来
了。”
他们在40号公路和那条伊夫走过的没有标号的公路交汇处碰了头——在黑斯廷斯。
格兰镇的地图上这条路叫老贝灵斯公路。
阿尔。斯但诺维茨终于赶上了他的人,并且迅速而果断地接过了指挥权。他们一共
是十六个人,分乘五辆汽车沿着公路朝伊夫·曼德斯家开去,看上去像一列快速行进的
送葬队伍。
诺威尔。贝茨带着真正如释重负的心情将行动指挥权——和责任——交给了阿尔·
斯但诺维茨,并询问了当地警察和州警察参与此事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真相。”阿尔说,“如果我们抓到了他们,那我们就让警察
们撤消路障。如果没有抓住,那我们就让他们向封锁地区中心移动。不过私下里说,如
果我们十六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那我们就真地无能无力了,诺威。”
诺威尔察觉到了话中轻微的责备,没再说话。他知道最好是在没有外界干涉的情况
下抓住那两个人,因为一直抓住安德鲁·麦克吉,他马上就会发生二场事故,致命的事
故。所以如果周围没有警察闲逛,事情会发生得更迅速些。
在他和阿尔前方,奥贾的刹车灯闪了起来,接着汽车拐上了:
一条土路。其它车辆随后鱼贯而行。
“我一点不明白。”诺玛说,“伯比……恰莉,你不能安静下来吗?”
“你不懂。”恰莉声音尖利他说,似乎被人扼住了脖子。看着她,伊夫感到心慌意
乱。她的脸看上去像是一只被套住的小兔子。她挣脱开诺玛的手臂奔向爸爸。安迪把手
扶在她肩上。
“我想他们要杀死你,爸爸。”她说。
“什么?”
“杀了你。”她重复道,她的眼睛瞪视着前方,闪烁着极大的恐慌。她发疯似地拼
命说着,“我们必须逃走。我们必须——”
热。这里太热了。
他向左边看去。在炉子和洗涤槽之间的墙壁上挂春一个室内温度计,是通过邮购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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