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伯尔林。”他说,“然后再回到纽约。我们要去《纽约时报)的编辑室
——”
“但是,爸爸,你已经给他们寄过一封信了。”
“亲爱的,他们可能把它给忘了。”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你觉得他们收到信了吗?”
“当然……”他终于摇了摇头,……恰莉,我不知道。”
恰莉没有回答。她跪下合上了一个箱子,笨手笨脚地想把它扣起来。
“我来帮你吧,亲爱的。”
“我自己能行!”她向他大叫,并开始哭了起来。
“恰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就快结束了。”
“不,没有。”她答道,哭得更厉害了,“永远不会结束了。”
十几个特工包围了麦克吉爷爷的小屋。他们在前一天晚上到达了现在位置。·所有
的人都穿着绿白间杂的迷彩服。这些人从未到过曼德斯农场。除了约翰·雨鸟有来福枪
和唐·朱尔斯有·22口径手枪之外,他们都没有带武器。
“我不想因为纽约发生的事而使我的人惊慌失措。”雨鸟对卡普说,“贾明森看上
去仍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
同样,他不希望任何人带有武器。事情的发展很难预料,他可不想最后带走两具死
尸。所以他认真挑选了带来的人,并指定让唐·朱尔斯负责抓走安迪·麦克吉。朱尔斯
身材矮小,沉默而又忧郁,他工作非常出色,雨乌知道这点,因为朱尔斯是他惟一选中
与自己多次合作的人。他敏捷而又能干,关键时刻还不会碍事。
“麦克吉白天随时可能出来。”雨鸟对他们说,“那女孩也经常出来。如果麦克吉
单独出来,我会抓住他,然后朱尔斯就把他迅速带走,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如果那女孩
自己出来,同样处理。如果他们一块出来,我来抓那女孩,朱尔斯来对付那男人。
其余的人只要站在那儿以防万一就行了。明白了吗?雨鸟的独眼扫视着他们,“你
们去只是为了预防出现非常严重的失误,没有别的。当然,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失
误,你们绝大多数也只能是裤子冒着火苗往湖里跑。所以要你们去只是怕万一有什么用
得着你们的地方。当然,如果我一命呜乎的话,你们也可以看个热闹,做做证人。”
这话引起一阵轻微而又紧张的笑声。
雨鸟举起一根手指:“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走漏了风声,他会在我可以找到的最可怕
的南美丛林山谷中死去——并且被剖腹挖心。先生们,相信这一点。在我的表演中你们
只是跑龙套的,不要忘了。”
之后,在他们的“舞台”——圣·约翰伯里一个废弃的旅馆里,雨乌把唐·朱尔斯
拉到一边。
“你已经读过关于这个男人的材料。”雨鸟说。
朱尔斯正抽着一根骆驼牌香烟:“是的。”
“你懂得什么是意念控制吗?”
“是的。”
“你知道俄亥俄的那两个人出什么事了吗?想带走他女儿的那两个人?”
“我和乔治·沃宁一块工作过。”朱尔斯平静地说,“麦克吉那家伙能把水烧开沏
茶。”
“就这男人的能力来说,这再平常不过了。我只希望我们一定要干净利落。你行动
必须十分迅速。”
“好的。”
“他整整休息了一个冬天。如果他有机会给你也来了下子的话,今后三年,你大概
只能在一个拥挤不堪的医院里度过了。没准还得幻想自己是一只鸟或萝卜或别的什么东
西。”
“知道。”
“知道什么?”
“我必须行动迅速。放心吧,约翰。”
“他们很可能一块出来。”雨鸟并不理会他,“你应该埋伏在前厅的拐角处,这样
他们出来时就不会发现你。我抓那个姑娘时,她的父亲会过来,你就从他后面制服他。”
“当然”“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唐。”
朱尔斯笑了笑,继续抽着烟。他简洁地说:“不会的。”
箱子装好了。恰莉穿好了大衣和长裤。安迪套上夹克,把拉链拉好,并提起了箱子。
他感觉不好,非常不好。他的胃在抽搐。
“你也感觉到了,是吗?”恰莉说。她的小脸灰白而没有表情。
安迪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们该怎么办?”
“我希望这预感是提早到来的。”他说。虽然他心里并不这样想,“我们还能怎么
办呢?”
“我们还能怎么办呢尸她机械地重复道。
她走过来,张开双臂让他来抱。他记得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差不多两年了。
时间多么奇妙,它使你眼前的孩子不知不觉地发生变化;可这变化又有些令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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