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伙计,我已经和那只母猪一起工作将近十年了,别那么大火气嘛。我倒是好奇里面哪位小姐是你的旧相识啊。”
“唉,别提了……”
一天内连续发生两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是不寻常的。文森特吃惊地盯着对面走来的和他带着同样面具的人。所不同的是,那个男人还带着一种把手绑在背后的控制装置,他的两边各有一名孔武有力的护理员。透过面罩那一双好像动物般冷酷的眼在文森特脸上扫过,他觉得一阵寒意在背上乱窜。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和我一样是个玩笑。”等他们过去很久,文森特才干巴巴地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一个连环杀手,被诊断为精神分裂,不能服刑,因而送到了我们这里。”伯尼把他那双黑黑的大手放在他肩上。
可这样的解释,并不能增加文森特的安全感,“你不会说我们以后要一起居住相亲相爱吧……”
“是的,至少现在是这么安排的。”
“上帝,他怎么杀人,拿嘴咬吗?”
“细节我还不知道,有一点是可以放心的,即使是野兽,关在笼子里也是无法害人的。他充其量只能用嚎叫吓吓人罢了。”
这说法文森特可不敢赞同,笼子?这医院是笼子吗?还是说他身上的那套奇特“刑具”呢?戴着那种只有马头上才会套着的玩意儿,那家伙肯定是叫不出来了,不过,那双眼睛……
这一天可真够漫长的,赛斯想着下午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当着众人耍来耍去就很想笑。晚上吃饭时又听说搬来了杀人犯邻居,这消息也够刺激的。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这里的床有些过于柔软了,他觉得整个人都在往下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至于出处,他完全没有概念。
所谓的特护病房,跟监狱里的紧闭室有很多共同点,所不同的是,这里面积要大上几倍,而且不必把人捆个结实再丢进去。
一间间紧挨着的特护病房距离其他病人的居住区很远,供那些严重自杀倾向和每一位最初到此不满一周的人居住。因为这个特点,房间里没有一件硬物,也没有窗户。你无法找到任何可以拿头去撞或者用来刺进身体的东西。每天晚上九点钟都会有严格的检查,好在负责这工作的人员之一是伯尼。沃勒就不必绞尽脑汁在这个绝对封闭的空间里处理一把把药片,更体贴的是,他甚至可以拿伯尼的手机悄悄和学院里爱慕他的那些女孩儿聊聊天。
前篇 绝对区间(4)
赛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合不上眼,要拨个电话寻求安慰吗?不,没有必要,让别人为自己的处境提心吊胆是不合适的。
他忽然又想起莱瓦德教授提到的那个肖恩。我能想起什么吗?我曾经遇见这名字的人吗,还是,我心里曾有这么一种形象……
“卡塔,卡塔……”有脚步声朝向这边,伯尼的手机显示已经是夜里12点了。应该是工作人员吧,从楼口到这里必然会经过值班护理的窗口。
脚步声在沃勒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一阵“悉悉簌簌”掏钥匙的声音,外面的人打开了房间的锁。沃勒没有害怕,只是深感好奇站了起来,他想问问来人是谁。
“沃勒先生,”外面的人先开口了,那是一种空洞的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声音,虽然隔着门,但是沃勒里面的人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声音不含有任何感情。
他没有叫他沃尔森,他叫他沃勒,“沃勒先生,我是来接你的。你面临一个选择,如果你自己打开这扇门,就表示你接受了我的邀请,如果你不打开,我会在这里等5分钟,然后离开。”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沃勒很想问问对方所谓的“接”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1995年6月22日,麦迪逊警察局沸腾了。一个连环杀手从精神病医院逃走,同时失踪的还有伪装住院的年轻心理学者。文森特?弗朗西斯在这天早上发疯似地到处寻找他的朋友赛斯?沃勒。研究被曝光了……
第一章 菜鸟侦探/女法医(1)
马萨诸塞州内有19条大河,大小湖泊池沼共1200个,许多湖泊沿用印第安语名称,其中一个名字很长,由45个英文字母拼写而成,意思是“你在你那边钓鱼,我在我这边钓鱼,无人在中间钓鱼”,这可以算得上是全美最长的一个地名了。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本州渔业发达,不过近年来的滥捕,使得鳕鱼和龙虾略有减产。人们似乎从未意识到行为给自然界带来的伤害,除非,他们遭受惩罚。
2000年8月的一天,清晨阳光明媚,空气中洋溢着树木花草的清香,正是岸边垂钓、撒网捕鱼的大好时节。三名渔夫驱车前往离家几英里的科德角——位于马萨诸塞州东南部,一个状似弯钩的半岛。它东临大西洋,西北是科德角湾,西南靠着巴泽兹湾,南面则是楠塔吉特海峡和温雅德海峡,几乎四面环海。由于深入墨西哥湾暖流经过的大西洋内,以至于冬暖夏凉,到了夏天称得上是避暑圣地和繁忙的渔港。
渔夫们把车停在了人迹罕至的普洛林酿造厂旧址,徒步走向不远的海滩。一路上,他们闻到阵阵刺鼻的气味,比他们桶里的鱼饵还要难闻许多。又走了一阵,循着恶臭传来的方向望去,他们看到了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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