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看温尔雅看的仔细,眨眨眼,笑得颇为不怀好意:“有否觉得此女皮肤白嫩透皙,光滑可人,身材曼妙,玲珑浮凸,跟你相比,是否不逞多让?”
温尔雅白了康敏一眼:“我身体跟她的身体区别很大,最少,我有头,她没有——而且,她死了,我还活着……”
她一边跟康敏胡侃,一边打量了一下浴室四周,问道:“你刚才说的,这里究竟有什么谜团?”
康敏笑了笑,走进去直面女尸,指着墙上的血迹,说:“你不觉得,这样的血迹痕迹,很奇怪吗?”
温尔雅看了看,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看雪白的瓷砖地板,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在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抬头,面带疑惑:“除了墙上留下的血迹,其他部分的地板怎么会一点血迹都没有?如果死者给砍下头颅,血液不会只往上喷,肯定会往四周喷撒,难道……”
康敏点了点头,然后向外面打了一声招呼,屋内的灯光顿时灭了。
温尔雅戴着眼镜蹲下身子,往四周墙壁和地板很仔细的观察了半响,大感奇怪,抬头说道:“怎么可能,地板的鲁米诺反应……根据血喷洒的程度和血滴半径,不可能出现这种整个地板都没有血迹显示的情况……”
康敏点头笑了:“就是,很奇怪吧?我们居然在地板其他找不到一点血迹,所以才觉得这具尸体奇怪……”
温尔雅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先开灯!”
康敏又往外打了招呼,待灯亮起的时候,温尔雅问道:“现场拍了照片没有。”
康敏笑着耸肩回答:“拍了!”然后又补充道:“而且是按照要求,全方位、多角度拍摄!”
温尔雅蹲下去仔细看了看尸体的皮肤,不温不火的说:“没有尸斑,也没有尸僵现象,虽然是夏天,但是室内有空调,死者身故应该不会三个小时——”边说边又仔细的看着脖子的断裂处:“凶器呢?”
“斧头!”康敏微笑着,转身拿出另外一个大的证物袋,指着里面带着血迹的新斧头:“在床底下找到的!”
温尔雅看了一眼,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慢慢的说:“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斧头还得回去所里化验DNA才知道是不是凶器……”
说着,又细细的看着死者的伤口,边观察边说道:“切口很不平整,凶手可能砍了很多下,推测出凶手的手上力度不足……”
康敏看着温尔雅在那里勘察,微微的笑着,跟着感叹一下:“但是,人类骨头和斧头对抗强硬度,最终,还是斧头赢了!”
温尔雅边看边淡淡的说:“这种环境,不是应该跟诗人一样发出感叹时候吧!”边说着边轻轻的拉开尸体,慢慢观察死者的背后!
康敏看她看的仔细,从侧面看,会有种她是以抱住尸体的姿势观察的错觉,刚想笑问是她是否感觉死者胸前的波涛汹涌,就听到温尔雅轻轻的“咦”了一声。
然后见她拿过镊子,轻轻的在死者背后拔出一样东西,康敏忙凑过头去看,只见镊子上居然是一颗子弹!
康敏脸色凝重:“9X19MM手枪弹……看来死者很有可能是先给枪杀,然后才给砍头!”
“先射杀再砍头,总比活着的时候给砍去头听上去让人安慰……”,温尔雅拿过证物袋,把子弹小心的装了进去后,交给康敏:“看来你们的监识组要追查凶枪了!”
然后再低头继续观察死者的背后,好一会才抬头平静的说:“后背上与心脏部位相对的部分皮肤有灼伤的痕迹,看来是近距离枪杀的——很有可能,凶手是死者的熟人!”
康敏点点头,拿过棉签,沾了一点墙上的血迹,放进了证物袋;说:“如此说来,这些很可能不是死者的血液……我们都知道,心脏的搏动造成的对动脉内的血造成了一定的压力,动脉才能够喷出血来,这种效果,在死者死后最多不能够超过5分钟,……如果凶手枪杀之后才把尸体装进行李箱移过来的话,肯定不止这些时间……但如果在这里枪杀,却容易惊动其他住客和服务员……”
温尔雅想了想,站起来,眼中精光闪动,问康敏:“你说,一般凶手,要砍掉死者的头,并且隐藏起来,会有些什么原因?”
康敏笑了,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跟着一脸若有所思:“你要考我吗?让我想想:变态?凶残?……但几率最多的是……”她神情专注的盯着温尔雅笑了笑,缓缓的说道:“……要隐藏死者的身份……”
温尔雅点头,冷笑连连:“但是死者的保险卡却扔在这里,那么就是凶手要让我们知道死者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却要大动干戈的砍去死者的头颅……抛尸体在容易给人发现的场所……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康敏看着温尔雅,颇有点奸计得逞的意味:“证据从来不会说谎,只要我们查出更多证据,就很有可能推测出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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