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啊?听你这话说的……难倒他们不是你父亲母亲吗?”温文雅意本悠闲,但听尔雅此刻言语冷淡,居然有点不平起来。
“可惜那对父母亲眼中,只有温文雅一个女儿而已!”尔雅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温文雅听她这么说,顿时如泄气了皮球一样,而且脸上带着些许愧疚之色,良久才低头,艾艾唉唉的说:“那……下个星期,你别只是送礼物好不好?毕竟是父母亲的三十年结婚周年纪念,不如我们两姐妹,请他们出去吃顿饭吧?”
温尔雅抬头注视着这个姐姐,那张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上,曾几何时,那个只会飞扬跋扈,只会睥睨风云的姐姐的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却剩下了愧疚——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愧疚……
“好吧!吃饭的时间地点谁定?”良久,温尔雅才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耶,你答应了?”温文雅实在有点不敢相信,当年她年幼无知,做错了许多事情,无意间还连带伤害了这个最无辜的妹妹,故而对这个孪生妹妹极是心怀愧疚;此行到访已经做了最坏打算,谁知道妹妹居然就如次轻易的答应了,简直让她大喜过望。
跟着一叠声的说:“好好好,我知道一家新粤式酒楼,离这里不远,环境装修都是极好的,菜式也相当有水准……老板跟我有交情,我已经交代酒楼部长给我留了四头网鲍,到时我们就可以大块剁而了……”
尔雅听姐姐在那里絮絮叨叨,不禁冷冷的打断:“时间呢?”
“呃……”给妹妹打断自己说话的激情,温文雅尴尬了一下,然后说:“就是那天下午六点,你自己来还是我来载你,你也可以把你家小男友也带上……”
尔雅点头,淡淡说:“知道了,至于接送的问题……到时再说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温文雅见妹妹脸上露出那种“我们已经谈话完毕”的表情,颇有些不甘,但回念一想,当年自己如此过分,今天妹妹意态平和,不温不火,并无半分克难的意思,实属难得,倘若再要靠近一步,恐怕须得多花时间。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款款站了起来,告辞说:“既然你答应,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了,那天我会提前给电话联系你……”
尔雅不语,皱眉看自己的姐姐,见她真的干脆利落绕过沙发,打算开门要走的时候,才开口道:“慢着!”
温文雅回首,见妹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禁倚在门框媚笑,嗲嗲的问:“怎么了?不舍的我?”
温尔雅见姐姐仍旧满脸意态撩人的风情,气就打不到一处来,渐渐的绷紧身体,挨着沙发,脸色不善的跟温文雅冷笑:“你何必以退为进,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哦,那我是来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约你陪父母吃个饭吗?”温文雅见自己的妹妹脸上肃然,有点莫名其妙。
“你想用温情打动我吗?可以这套对我没有用的,我一样会公事公办……”温尔雅冷冷的说。
温文雅看到自己妹妹语气愤懑,一时无语,放下搭在门锁上的手,慢慢的走回来靠近妹妹坐下,轻轻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尔雅看姐姐眼中那无法隐藏的担忧表情,一下分不清她的关心是真的还是做戏:“你……为什么把手机关了?而且不上班?”
文雅见妹妹问问题时候气势咄咄逼人,不禁好笑:“我是老板,我喜欢不上班就不上班,难道有谁会扣我工资啊……不过手机……”她掏出来看了看,才讶然说:“……没电了?!”
其实过来见你一面是需要培养来见你的勇气,所以我特地关手机断绝一切外界骚扰来培养情绪……可是,我说出去,谁相信?温文雅一本正经的看着妹妹;心中想,这些话,她这辈子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尔雅看着姐姐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但没有从姐姐眼中看出些什么所以然来,才凝重的,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你夜总会的红牌阿姑水心莲,给人杀害之后割去头颅,抛尸酒店!”
“哦?有这种事情?”温文雅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流露出很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跟着从钉满珠片的小包包拿出一盒薄荷烟,抽了一根,手势熟练的点上。
这时周谦从厨房闻到烟味,偷偷一看,见是文雅抽烟,赶忙拿了一个烟灰缸,汲着拖鞋“巴塔巴塔”的跑出了,满脸堆欢的送到温文雅面前。
文雅见到周谦及时送上烟灰缸,倒是一愣,这次她没有再对周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低低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目送他又‘吧嗒吧嗒’的奔去厨房,才慵懒的喷出一口烟,悠悠淡淡的接着说:“死了?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这是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对红牌死所应该发出的感叹么?”温尔雅眼内忽然露出一阵杀戮之气,说道。
“呵呵……”温文雅修长优美的手指夹着薄荷烟,熟练的往烟灰缸里面点了点烟灰,然后才望着自己的妹妹浅浅一笑,轻轻的问道:“所以,你怀疑我杀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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