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接道:“也就是说……如果她姐姐真是被谋杀的,而她知道真相,报仇是极有可能的。”
“没错。”
落寒坐直,靠在椅背上:“那……那个重要的消息又是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而且也不能全说,大家都清楚:落寒反对以暴制暴。
“舜他来学校附近找我,结果碰到了三个学生,从他们的谈话中……”
“三个吗?”落寒对这个数字产生了兴趣,托着腮片刻,笑着对禹说,“我希望没有发生暴力事件。”
“你别笑得这么阴险……”禹赶快做投降状,“没有没有。放心,绝对没有人员伤亡。”当然,精神损失不计算在内。
落寒眼睛迷起再睁开,终于没有追问。
禹松了口气:“舜听了他们的话,才发现咱们知道得太少了。他让我查一下警察局里的资料,不光谋杀,其他类型的,只要关于你们学校的都要。反正我在里面闲着也是闲着,查呗。结果这一查,你猜怎么样?这学校出过的事情远不止这几件。”
落寒眼睛一闪,非常关注的样子。
“我按顺序告诉你。第一件,是几十年前老师救溺水学生被淹死,也就是你们前些天庆祝的第二教师节的典故。”
“这个我听说过。”
“第二件,就是五年前的时间,罗晨和林雯的‘殉情自杀’。”
“咱们一直在查的这个……”
“第三件,是三年前,就是舜听来的那件。一个男生在你们学校的存车处里摔倒了……”
“那里我去过,光线非常不好,大白天里面根本看不清东西,确实很容易摔倒。”
“问题是他摔在一辆已经坏到不成样子的车上。偏偏有一根脱落的车条直立着,从他的喉咙穿过,地上有爬抓的痕迹,应该是可怜的孩子想站起来出去求救,最终没有成功。报案的人是存车处的管理员,他的口供记录是:他出去吃晚饭的时候还没事,一回来就看见尸体。一般那个时间都是没有人来的。”
“晚上?是他回来才开的灯,还是……”
“灯一直开着。”
“那么说这件事是在光线很好的情况下……”
“再怎么亮的地方也有人摔跟头的。”
“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是个有‘内涵’的事件,至少光线不是障碍。”
“行凶?”
“有可能。在那辆破车旁边,把车条刺进死者的喉咙,再推倒在地。很简单的方法。从凶器选取看,似乎是临时起意。当然,也可能是趁存车处没人的时候约死者来,事先想好过程,准备了车条,做成意外的样子。”
“如果真是谋杀,那凶手一定是个男人。因为那根车条,刺入的一端虽然锐利,却没有刻意磨尖,扎进去要费不少力气。”
“那么有什么人要杀他吗?”
“当时都判断是意外了,几乎是一个证人都没问的。”
“又是这样……”
“也是没办法的事。幸亏当年处理及时,不然你们学校又要传什么‘三年前惨剧’了。不过,幸好舜先见之明,向以前和死者住同宿舍的三个人问了些情况。”
“问?听起来很简单嘛。人家很愿意告诉他?”
落寒的语调似乎有些深意。
“当然,一问他们就说了。”一个人拿刀子指着你,问你什么,你敢不说?
“听说死者家里很穷,一直是勤工俭学。你也知道,大学生打工,一般就那么几种工作,做家教,帮人家翻译文章,发小广告,打字员,推销员……别人是为了娱乐,挑喜欢的做;他是为了生活,什么都做过。他这个人似乎很有点小聪明,对未来也算比较乐观,经常说将来有了钱如何如何……”
“渴望财富……小聪明……这样的人如果被谋杀,一般都是因为知道了某些秘密,去敲诈人家,而被灭口。”
“不太可能。你知道,物以类聚,人也多少有些党同伐异的本能。被一些很不正派的人厌恶,他可能倒是个品性不错的人。”
“还有别的什么吗?”
“对这个案子的了解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是事件四:坏女人之死。”
“对于这个事件的行凶过程,我有一种想法。你说过,是先迷倒再杀人,而且尸体在门的附近?”
“是的。”
“那么……也许事情是这样。那一天,死者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个推销员。那个人很热情,和她说:”像您这样美丽的小姐,难道不需要一瓶香水吗?‘很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香水瓶,趁她不备,喷在她脸上……“
“里面装的其实是乙醚?”
“是呀,然后就简单了。”
“这样真的很合理呀。”禹惊喜地说。
“接下来就麻烦了。你发现没有,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有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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