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带着些批判的口气,但没有什么危害之处,不必告发了”
“与离世妻子的照片对话,真是个哀伤的男人呢,明明还这么年青,快点再婚不就好了吗?”
“不过,嘛~~总之,他是第一市民阁下任命的管区司令阁下大人——少将阁下。如果立下武勋,就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希望他能体谅我们做这种事是因为上司下达的命令”
部下无言地耸了耸肩膀。
九月十一日,六都市同盟的大规模运输舰队,在太平洋方面现身了。以雷达发现它们的布伊诺斯?松迪警戒舰在发出紧急报告后不久,便永远地失去了踪影。导火线已经点燃。
北部管区司令的琼汰?诺儒特少将,乘坐装甲四轮驱动车《ALC》前去侦察。同行的只有两台负责护卫的《ALC》,从城市以北到达海峡与太平洋的交接之处。
虽然说是九月上旬,但在大倒转之后,此地已经进入了金秋时节。在安第斯山顶万年积雪的下方,遍布着金澄澄的树林,海峡淋浴着秋日的阳光,也变成了一条黄金绸带,长达八十五公里延绵至南方。太平洋的波浪趁着今日的强风,无数白浪齐头并进,带着与其海洋之名不符的狂傲向着海岸狠狠冲来,又迅捷退下;目前从陆上还末发现敌军的身影。
“敌军会突然登陆吗?司令”
对着部下的提问,诺儒特微微歪着脖子。他的表情让人觉到不可靠,部下们感到一阵不安。
“不,我不那样想。首先只会以海上兵力进行火力侦察。之后,选择战略据点开始登陆,然后会选择能控制海峡的地点”
“能详细说明一下是哪里吗?”
虽然部下的声音里混入了揶揄的微粉子,但诺儒特并不介意
“当然是高地之处”
说完,诺儒特从《ALC》上下来。柱着松叶拐杖开始步行,拒绝了参谋和副官们惊慌失措的跟随,只带着手持水筒的少年勤务兵,悠闲地沿着海岸一路漫步。
诺儒特下属共有四个步兵师团,二个炮兵连队。总兵力是三万八千八百四十名,全员配备自动步枪,虽然反坦克重武器还算充实。可与敌军相比却难以遮掩火力软弱的劣势。用望远镜遥远着海岸一带的诺儒特,突然向少年兵问道。
“敌人的指挥官都是一群低能者吗?”
“怎么可能嘛,AAA、凯涅滋?基尔伏特、由利?库路冈的大名连我都知道”
“名将们指挥的大军吗?那自然是地上最强的军队。不过,那也须指挥官们能那相互配合才行”
诺儒特在望远镜中侦察地形,被岩石和灌木覆盖的连绵丘陵,让人联想到逶迤着的冬季波涛。少年兵耐心等待着,放下望远镜的司令柱着松叶杖,又走了起来。少年兵没费什么功夫就追了上去,心志细腻的少年兵始终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处。
“能展开大军的地点就在这里”
司令的喃喃自语,随着风滑过少年兵的耳际。
“这样的话,目的就是那个山丘吗?”
司令从口袋中取出折叠好的军用地图,确认地点。
“知道那个山丘叫什么名字吗?军用地图上似乎没有记载”
被司令问到的少年点着头,从口袋中取出自家绘制的地图。他是在这周围的零散小村落中长大的,所以他的工作是后勤兼导游。
“卡路迪那斯丘陵”
诺儒特对少年兵俯首笑道.
“虽然不知道是否是个好名字,但把司令部安置在那里吧
“是个好名字哟”少年兵保证道。
“哦~~为什么?”
“卡路迪那斯是我曾祖父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么这次一定能打赢”
还没有到三十岁的年青司令,柱着松叶拐杖,沿着步履艰难的海岸,走向来时《ALC》的方向。
Ⅲ
九月十五日。
贝鲁海峡攻防战第一发炮弹鞭笞秋日的海面是在当地时间八点二十五分。
海峡东岸——卡路迪那斯丘陵完备森严的地下壕中,柱着松叶拐杖的司令琼汰?诺儒特一边被振动和轰鸣声包围,一边思忖到。
“贝鲁海峡、阿路马利克?阿斯巴鲁、还有由利?库路冈!如果与他们一对一比试用兵的话,我连一分胜利的余地也没有。可是,如果是一对三的话,也许反而有可趁之机”
对琼汰?诺儒特来说,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过,可以说他的希望过于节制了。作为年青军事家而声名远播的三人之间存在的,可不仅仅是矛盾的缝隙,而是足以令大象横穿而过的巨大龟裂;并且其他三人之间则是一面足以抵达卫星轨道的高大厚墙。
在炮火中混杂着使雷达无效化的铝片干扰弹在空中爆炸;黑烟中飞天而起的无数银色细片,格外受到年青士兵们的注意。
在强袭登陆艇上阿路马利克?阿斯巴鲁这边,幕僚鲍兹威鲁大佐正通过望远镜在观察战况。
“敌军的重坦克正向这里冲来。一百二十毫米?二连射莱福加农炮,备有全天候瞄准装置,以及二十五毫米机关机……还有什么东西乱七八糟地跟在后面,看不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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