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听说冰室凉香一年级的时候,曾经被人轻度欺负的传言。所以,怀疑是不是导致她得厌学症的原因。”
“轻度欺负……那是没有轻重的区别的。首先,避免欺负同学和厌学症学生的出现,是作为老师的职责。”这次,由井的矛头又指向了远峰老师。她愤怒的矛头到处游走。
“你说得没错。我当时也想,就算向冰室先生低声下气……至少应该确认凉香平安无事。”远峰老师攥紧了拳头,“一年之后,送来了这封信。我才确信那时的纸条是冰室凉香的SOS的求救信号。”
“也就是说,暂且不提在学校里受到的欺负是不是真正的原因,首先要确认冰室凉香是否被祖父囚禁在‘流冰馆’中——这是远峰老师的考虑吗?”后动君问道。
“是。我想借这次机会去做一下调查……”他边说边把和写着“救命”的那张纸条装在同一信封里的信摊在桌子上。信纸一共两张,一张是打印的邀请函,另一张是手写体。
后动君首先拿起那张邀请函。开始读给大家听:
“兹定于4月17日至19日,于‘流水馆’举行今年的推理节活动。(一等奖100万元)衷心希望您能在黄金周前的百忙当中,抽出宝贵时间,参加此次活动。今年邀请函的送达对象仅限于去年参加活动的成员。具体事项请参考随附信函。”
后动君读到这里,停下来,抬起头。
“下面是去‘流冰馆’的路线图、地址、电话号码。集合时间是4月17日下午7点。”
“4月17日,不就是今天吗?”鸣海君愤愤地说。的确,这样连和第三者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哇,奖金100万日元。后动君去的话,一定可以得第一名!”由井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兴奋地叫出声来。她甚至要从身后把后动君抱起来,结果被我制止了:“把远峰老师的话放在一起考虑的话,现在不是为奖金的多少兴奋的时候。”
由井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看天花板,又凝神思考,试图找出答案。
“对了,后动君因为没有参加去年的活动,所以今年是没有参加资格的。”
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些什么,为了让她保持安静,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随附信函是解题线索的话……也就是这张写着‘救命’的纸条。”鸣海君满脸不解地说。
“把去年的提案作为今年的解题线索,是否可以看成是他们周到的考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张纸条并不是什么冰室凉香的求救信号,而是冰室家这次活动的推理游戏的线索。”
“但是一年前冰室流侃却说不知道纸条的事,这不就和对远峰先生说的话自相矛盾了吗。”
后动君皱着眉头点点头,接着又拿起了第二封手写体的信:
“想必您一定收到邀请函了吧。冒昧给您写信,请您多多原谅。如果您届时能够出席的话,我保证让您和休学一年的孙女——冰室凉香相见。
您作为老师,一定公务繁忙。望您为了凉香,出席首日的聚会。谢谢!”
读完这封信,后动君表情严肃。
“应该如何理解冰室流侃的真正意图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真是煞费苦心呀。奖金也好,参加资格也好,和凉香见面也好……这些都是想方设法要把去年的成员召集在一起的把戏而已。”
“远峰老师打算去吗?”小咲突然问道。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不如相信他们,即使为了冰室凉香,我打算去一趟‘流冰馆’。”远峰老师勇气十足,不过似乎有些不计后果。但作为老师,也许这是当然的行动。我心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敬佩之情。
“我认为最好别去。”小咲的发言出乎意料,“凉香君已经死了。”似乎她也意识到说得太绝对了,“……我总这么觉得。”小咲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发言,于是委婉地补充道。但是,说出的话已经很难收回了。
“你看到了什么,森君?”后动君表情严肃地问道。小咲胆怯地看看后动君,轻轻摇了摇头。
看上去好像在说“不”,但我感觉实际上在向后动君传达“是”的意思。
“根本没这回事。小咲,快收起你那套通灵预言的本领吧。”由井否定了小咲前面的发言。
“不好意思。我们的组员有时出言鲁莽。”后动君一边说一边满脸带笑。
“您别在意。她有些冲动……要不这样吧?”由井又要出场了。这时我可能又有苦头吃了——在这里仅仅两天,但再清楚不过了。
果然,她拉过我:“要不,让翔君代替您去一趟‘流冰馆’吧。您在学校静候佳音吧。”
我只能缄口不言。虽说是“假通灵”,比较小咲的预言力和由井的判断力,如果问我更相信哪一个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是,如果现在说出我的想法的话,只会增加远峰老师的不安。
“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还是想亲眼看到冰室凉香平安无事。”老师说完,注视着被拉到面前的我,“不过有一件事,请您帮忙……这也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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