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写的。”保君仍然不失冷静,“正因为我读了问题篇,知道了其中的玄机。所以,才问流侃先生,是不是相同的玄机。”
“是什么小说?”泽木的提问缓和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在没有书写工具的密室里,一个留下临终遗言的男人的故事。”保君简洁地回答完,接着问流侃,“我能看看那张纸吗?”
但是,流侃却不为所动,
“很遗憾,这也是复印件。去年,你不是已经看到原稿了吗?”
“不,流侃君,保君没有看到。”说话的是寒川,“那天晚上,他的确和我们在一起讨论那件事。但是,中途他就坐着睡着了……只是嘴硬,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保君一直到早饭的时候才醒来。”
鸣海雄一郎一边笑着听着寒川的叙述,一边对照着从远峰老师那里得到的证言。
——难道邀请这个少年是流侃的失误吗?
“难道是这样的吗?”
不知保君是否和鸣海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突然如梦方醒:“莫非……”欲言又止。他尽量要装出若无其事,但是内心的动摇可以从表情中清楚地看出。
大家都在等候下文,终于保君慢慢抬起头,凝视着流侃:“莫非那篇只刊载了上篇的小说,也和这次的聚会有关系?”
刚才应付自如的流侃,这时显得有些为难,缄口不言,看着少年。
“这里有那篇小说的作者吗?”保君问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只不过,能否告诉我谁是作者?”
“喂,保君,那部小说,你究竟说的是哪一部?除了上一期的‘黑暗中的告发状’以外,难道还有什么挑战书吗?”寒川说道。但是从他抽动的脸部肌肉看,似乎隐约明白了保君的意思。
“没有明确说是挑战书。但是,确实有一篇作者匿名,只有上篇的小说不是吗?”
“噢,你是不是指那篇呀?”青山雅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篇是我写的。不过也算不上是推理小说。不过是一些有关怨念、妖怪等的诡异传奇而已。保君已经读过了吗?只有上篇,写了有关比如可伸缩的脖子、走动的断指、能勒死人的衣服……没有那样的推理小说,不是吗?”
“请不要自我安慰了。为了消除不安,就说是自己写的。您这样说的本身,就证明已经预感到什么了,不是吗?”保君盯着雅代,“一般刊载的不过是一些有关推理小说的故事罢了。如果只是一般的鬼怪小说的话,是不会起那样的题目的。”少年慢慢地说出了小说的题目,“那个……‘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吗’的题目……”
“哈哈哈……”故意发出笑声的是鸣海君,“真是考虑周密啊!这次的加演节目居然能够考虑到如此微小的细节。”他边鼓掌,便走近保君,“演得不错!”
“不!我的确这么认为……”
“我知道。但是,如果现在就和盘托出的话,不就没意思了吗。”
“我认为不对。第一,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把去年的内容作为破案线索的话,为什么那时一下子要改变计划,没有举行任何活动,就让我们都回去了呢?”
“一定是去年准备不充分,现在条件具备了,才把我们大家又召集到一起。”
鸣海没有同意保君的意见。大家听到他这个乐观的分析,场上的紧张气氛缓和了许多,大家纷纷自由地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这时,鸣海不失时机地在保君耳边小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过早行动,恐怕会先引火烧身。”鸣海只说了这些,于是为了让大家都听到,说,“这小子想得倒不错,不过有些异想天开。”于是好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他爱抚地用手掌拍拍保君的头,“你叫保君,今年多大了?”
“头木保,今年18岁,高中三年级。”
保君身高不过一米六,可能是因为身体小巧的缘故,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女相。
鸣海君左手继续抚摸着保君的头,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的右手已经悄悄地伸到上衣口袋,按下了手机上已经设置好的“难启之门”研究会的后动君君的电话号码。
刚一来到这里,就已经确认过这里有手机信号,至于能否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中,清晰地听到这里的对话,鸣海自己也没有这个把握。但是,现在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手段,就只剩下这一条了。鸣海故意提高了声音说:“也就是说,现在房间里的人有,冰室先生和秘书泽木先生、中尾美玲、还有三名‘隔壁的房间’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成员——寒川英明、青山雅代、头木保……这就是全部吧?”
虽说这段话显得有些唐突,但大家的头脑中还在想着刚才“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吗”的事情,所以谁也没有留意鸣海君的发言。
只有冰室流侃似乎没有受到保君发言的影响,立刻订正了鸣海的发言:“另外的房间里,还有学校的远峰老师,和两个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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