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知道一年后把以前的成员召集起来的理由,但为什么又会有新的人选呢?”
“那么结论是什么呢?”由井有些等不及了。
“有可能和……昨天远峰老师无意说过的一句话有关系。”后动君犹豫地说。
“他说,冰室凉香一年前曾经遭人欺负。”
“为了报复?”由井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为了出气,把欺负人的人召集到一起,然后进行复仇?”由井紧逼后动君问道,“如果那样的话,我是不允许的。对于那些欺负人的人,还有凉香,以及那个远峰老师。”
我被由井突然变化的态度吓了一跳,甚至要失声笑出声来,但是看到她那认真的表情,又忍住了。
“对了,那个女学生7点前又回来了。”老板娘突然说道,似乎在回答后动君刚才的问题。
“唉?”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老板娘接着说:“6点左右,她们来向我打听去流冰馆的路。7点又返回来,和司机一起吃饭。”
“去流冰馆有什么事吧?”
“一般司机是不会和客人一起吃饭的啊。”
“是啊。”
后动君继续问道:“那两个人,能肯定其中一个就是出租车司机吗?比如您看到两个人一起上车,或者有什么证据吗?”
是啊,连老板娘也承认自己的眼睛不好。也许那个男人仅仅穿着类似于出租司机的服装而已。
“绿色上衣,白色帽子。”果然,老板娘的回答不出所料,“我没有看到两个人上车。我们这里不是高级的料亭,所以不接送客人。”
是啊,日本应该不会有这么简陋的料亭。
“那时我恰好出去给小翔喂食,所以看到出租车停在门口。”
小翔应该就是那只门口的小狗的名字吧。由井会意地笑了笑。为什么会和我的名字一样呢?
“也就是说,那辆车肯定是出租车无疑了。”后动君又确认了一次。
“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眼睛再不好,也看得出那是一辆出租车。而且门也是自动开的。”
的确,一般情况下,同乘者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人坐在后排,应该是出租车,况且门是自动的。老板娘有一定的观察力。
后动君表示相信老板娘说的话,于是又改变了问题:“已经可以确定那人是出租司机了。但是,我还是很难理解司机为什么要和客人一起吃饭。”
老板娘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说:“你们还是年轻呀。表面上是一起吃饭,关系融洽。其实,那是司机在监视女学生呢。”
“难道是怕她不付车费跑掉吗?”
“从市区到流冰馆要翻山越岭,又是往返的路程,需要很多钱。借口吃饭,结果溜之大吉的人,也不是没有。我因为担心他们吃饭不付钱,还一直盯着他们呢。”
“就是说,看上去出租司机在监视女学生吗?”
“不是看上去,而是确实如此。两个人点了拉面,只有女学生吃了,司机只喝了一口汤,根本就没动筷子。”
我却认为其实是司机喝汤之后,就已经没有了食欲。我们现在也是谁都没动筷子。
“他们没有说要去流冰馆干什么吗?”
老板娘的眼力虽然不好,但后动君好像很欣赏老板娘的洞察力。
“那个女学生好像并不聪明,她问了司机的名字。”
“是吗。”
“居然连那名字都读不出。”
【注】日本人的名字,即使写法相同,也有很多种不同的读法。比如,这里出租司机的名字写作“春日”,就有“KA-SU-GA”和“HA-RU-HI”等读法,前者是常见的读法——译者注
“读不出?”
“在这个位置,应该有胸牌吧。”后动君比划着说。
应该是吧,我心想。至少列车的乘务员,都带着胸牌。出租司机也一样吗。我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但是作为学生的我,很少有坐出租车的经历。
“在出租车上,虽然有附有照片的驾驶证,一般也应该有胸牌吧?”大前田君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可能因公司而异吧。”后动君好像没有很注意这个问题。的确,与其这样没有根据的猜测,还不如姑且相信老板娘的话。
“那女学生一定认为那名字读‘HA-RU-HI’,其实应该读‘KA-SU-GA’,看来一定是在历史课上没学过‘春日局’这个人。”——春日局是德川家光的奶妈,看来老板娘的学问也不可小瞧呢。
“老板娘,真是太感谢了!您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后动君深深地低下头表示感谢,“去流冰馆,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吗?”他指着左边的方向说。我觉得根本没有问路的必要。前后左右只有这一条路。况且,我们并没有绕路到这“小吃店”,只是顺便停在路边而已。即使想改变方向,也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要改变目的地的话,另当别论。况且,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导航员小咲的眼睛,是不会错过流冰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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