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为电影的道具,经常会出现与真人头一模一样的橡胶人头。”
“但是,我们这里的确有两具无头尸体。”
“我想那恐怕也只是一个计策而已。这样说对你们有些不礼貌,我甚至认为你们所描述的你们那里的流冰馆、无头尸体全部都是虚构的内容。你和鸣海君,不过是冰室君设计的故事中的人物而已。在推理小说中,经常利用电话,制造一个三元空间。我想这次推理活动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冰室的死是骗局,头颅是橡胶模型,这里发生的惨剧只不过是捏造的情节,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不得不佩服寒川先生超群的想像力。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呢?”由井拽拽我的衣袖,在我耳边小声说,“鸣海君是主犯,电话那边的人都是同犯。其实根本不存在另外一个流冰馆,只是以被困在里面为借口,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同时正在别的地方实施犯罪……”
尽管只是个笑话,倒是又一个精彩的推理情节。
“但是,我现在知道其实不是个游戏。”电话那边,寒川接着说,“冰室先生确实死了,眼前被烧焦的头颅也不是人造的玩具。”
“接下来继续讨论那个头颅吧。”后动君拜托他把电话交给鸣海君,“现在可以这样说话,估计火已经被扑灭了吧?”
“不是被扑灭,是自然熄灭。”鸣海君显得有些不高兴,“用的是我的香烟。”
“你是说只剩两支的香烟?”后动君问道。的确,鸣海君最初说道,醒来后惟一不见的就是他的香烟。
“两个人头的鼻孔里各插了一支。可能是先在头颅洒上汽油,之后把点燃的香烟插在鼻孔里……好像一个定时点火装置。”
“你认为犯人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后动君征求鸣海的意见。
“按照常理考虑,应该是想烧毁什么东西。”
“那么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呢?”
当然是,人头——这是没有侦探头脑的我所能够想到的答案,果然,鸣海君有不同的答案。
“是工作证和学生证。一起被烧毁了。”
“目的是毁灭一方的身份证明。但是如果只烧掉一个人的话,那么目的就会暴露无遗,所以干脆把两个一起烧掉。”
“但是,昨天晚上,女高中生和出租司机的身份不是已经确认了吗?”我不禁从旁边问道。
“昨天只是确认了被杀死的分别是女高中生和出租司机,但是他们的身份是否和身上的证件相符这一点还没有确认。”后动君不动声色地向我解释着复杂的道理。
“道理我是明白,不过这样做会给犯人带来什么好处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目前能够确定的是,仅仅存在这种可能性。”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二本松君。犯人已经预料到那边的流冰馆早晚会被发现。”
“特意把鸣海君他们带到那里,然后把第二流冰馆被发现列入计划的一部分。你不感觉前后矛盾吗?”
“因为我们现在不知道犯人的全部计划,所以,只能是认为前后矛盾。但是,如果犯人有把第二个流冰馆隐藏到底的自信话,就没有必要烧毁身份证件,不是吗?”
“为什么呢?”
“因为那里没有灯光,只靠烛光,犯人的计谋是不会被戳穿的。但是在阳光下,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难道身份证件是假的?”
“有这种可能性。比如,身份证上的照片和人头长得极为相似……”
“双胞胎……”
我终于明白了后动君的意思。在“小吃店”老板娘曾经说过,和冰室凉香一起出生的双胞胎,一生下来就夭折了。也许,她的姐姐或者妹妹还活着的话……
“因为某种原因,说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夭折,没有登记户籍,其实秘密把她养大的情形也是有的。”
“这也正是秘密的地下室的存在,和冰室流侃不愿意让他人接近的旁证。”
“后动君,”鸣海从电话另一边喊道,“手指不见了。女学生和出租司机嘴里的手指都不见了。”
“果然不出所料。”
“不错。”
两个名侦探达成了一致的判断,接着放下了电话。
4
“赶紧解释一下。”小咲首先开口说道。表情依旧和蔼,但语气不容争辩。
“事情是这样的。”后动君仍然保持着原有的节奏,“我们从头想想,犯人为什么要切断死者的小指呢?”
“因为最容易切断?”由井天真地回答。
“小指留下了犯人作案的痕迹。”飞岛警官采用了推理小说中最常用的方法。但是,很难理解仅在小指上留下作案痕迹的可能性。
“因为对小指有种天生的憎恶?”小咲君说道,“一看到小指,就会勾起以前痛苦的回忆……”
这也是我的答案。这是基于我们已知的线索——冰室凉香的双胞胎姐妹天生九指——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和前边两个人的答案相比,我有更接近正确答案的自信。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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