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受了这些人的感染。想更深入地了解。此时此刻,我希望知道这些人今后的行动。
“我能成为第5号吗?”我问由井。
“5号?”
“对,第5号会员。”
“啊,你是接着刚才的话?”
——她已经把刚才的话忘到脑后去了。
真是没办法。明明是自己排出的会员号,自己首先就忘了。“请让我当第5号会员”本来是作为希望入会的申请,再合适不过的台词,结果对方却没反应过来,真是煞风景。将来哪个男人要是向她求婚的话,可真够受的,我这样想着……但是,她的这些出乎意料的举止,可能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吧。于是,我又说了一遍。
“我想入会,可以吗?”
这样直截了当地说总会明白吧。
由井没说话,凑过来,睁圆了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不,不是眼睛,她在盯着我鼻子的下方。
——对不起了,你再怎么凑近,我也不会动心的。只有小咲君例外。
我不露声色,更加谦虚地问:“可以吗?”
“嗯,不行。”由井干脆地回答。我一时有点晕头转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
“原因呢?”
尽管无济于事,我还是不得不问。心情就好像是被女孩宣判了死刑的追求者。
“能不能把理由告诉我?”
由井没有回答,只是从粉色连衣裙中掏出了一块手绢。
“给你。”
金黄色棉质质地上绣着樱桃的图案,这让我搞不懂。
——难道我哭了吗?
我急忙眨了眨眼睛,没有湿润的感觉。
“很抱歉。”由井说道。就好像是电视剧中追求者的爱情告白被拒绝后的女主人公的台词。我心里还真有了些失恋的感觉。
但是,手绢并不意味着“很抱歉”,这是我从她之后的行动中知道的。
“出血了。”说着,由井换了一只手拿手绢,压在了我的鼻子下方。这时我才感觉到,嘴唇上边在隐隐作痛。
“这是我刚才用指甲抓的。”她仰着头说。
“啊,就是刚才……”
我看小咲君看得正入神时,她伸过手来说,“你的鼻子都长出来了。”就是那时……
“我早就该剪指甲了。”
她折了一下手绢,放到我的嘴边。
“稍微舔一下好吗?”
“哎?”
我一时不知所措,僵直地站在那里,由井见此情形,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之后,把沾湿的部分放在我的伤口上抹了抹。
我明白她是想把沾在皮肤上的血迹擦掉,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由井却没有丝毫难为情。这回,她用嘴叼着手绢的一端,设法把手绢弄得再湿些。
“啊,谢谢,不用了。这点伤没什么的。”
我满脸通红,从由井那里走开。用手沾着唾沫往鼻子下面抹了抹。如果这时被大家笑话的话,反而更自在些。可是“难启之门”研究会的成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安静地看着而已。
事实胜于雄辩,大家仿佛在说这就是由井广美的性格。对于她来说,似乎没什么,但是对此缺乏免疫力的我,只是一连串的大惑不解。
我的入会要求被拒绝了。恐怕再难见到小咲君了,让我觉得有些遗憾,但一想到由井的所作所为,也就正负相抵了。想到这里,我有了个巧妙的方法退出。
“对了,请问心理学国广教授的研究室在几层?”
这才是我来此的真正目的。我想他们恐怕也不知道,但是只要给我个回答就行。可是,大家这时面面相觑。
“你找国广教授有什么事吗?”后动问道,满脸奇怪的表情。
“我久闻国广教授是推理小说研究会的顾问……刚才在学生部查了一下,今年不招收新会员。”
“学生部没有解释原因吗?”
“我没问。因为入学介绍中,写着教授的名字。所以,我想直接请教教授本人。”
“因为入学介绍还是去年夏天的版本,所以只能介绍当时有活动内容的研究会的内容。”后动犹豫地说,“你不知道吗?国广教授去年年底已经去世了。”
“推理小说研究会的几名成员也已经去世,研究会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是因为事故还是其他的原因?”
“是杀人案。”
无论何时,什么情形,小咲君的声音总是很温柔。但是,我仍然吃惊不小。
“鸣海君直到去年一直在研究会,所以有很多不愿想起的回忆。”
去年年底,正是我全力备考的时候。我因为一些原因,比一般人晚了两年,所以大学入学考试志在必得。电视、报纸,一律封杀,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么说的话,这个大学里,既没有推理小说研究会也没有神秘研究会……兴趣会、爱好会等等什么也没有了?”
我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刚才不是都说了吗!”鸣海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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