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后,让泽木发现远峰老师的尸体,让所有人都已经死亡的恐怖氛围围绕着他,令他最终准备了上吊用的绳子。在旁边放上其他人的名字都被打上х的纸张。让一个正常人,神经崩溃——这就是她的目的。”
就在计划快成功的时候,我们破墙而入。
“尽管过程中有所省略,但没有什么疑点了。杀害冰室、寒川、远峰老师的方法都是最初用氯仿麻醉,之后用氰酸、尼古丁这些剧毒的毒药杀死。”
“最后提一个问题可以吗?”飞岛警官举起手问,“野野原凉子究竟是冰室凉香的什么人?如果只是同学,只是一起受到欺负的朋友关系的话,不管关系有多亲近,我认为也不会实施这种大手笔的杀人计划。”
“她们是血肉相连的手足。”鸣海君答道,“如果是双胞胎的话,怎么取名?凉香和凉子,难道不像一对吗?”
“但是从照片上,看不出两人是双胞胎呀。”
“不只有一卵双生的双胞胎。双卵双胞胎同时出生的话,也是同样年纪的姐妹。”
“但是户籍上没有显示冰室凉香有双胞胎姐妹呀。”
“那只是户籍上。实际上产婆说出生的时候是一对双胞胎。后来也许是过继给了别家。”
“啊!”
“我忘了一件事,现在才想起来。我在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看到了墙上的字。在那个类似家谱的一大堆名字中的确有‘凉子’。”
“怎么现在才说?”鸣海有些不满,但明显为自己的推论得到论证而得意。
“即便如此,还有小指的问题。野野原凉子的两手上的小指都是完好的。”总之,飞岛警官站在反对承认野野原凉子就是罪犯的立场上。
“没有小指的其实是冰室凉香。等到了河里尸体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见分晓。老板娘的证言中只是说,其中一个没有小指,之后就没再见过,只是听说死了。于是一般的推断都是没有小指的那个。”
“实际可能没死吗?”飞岛警官尽管不服,似乎又不得不接受。
“不,凉香的十指也是健全的。”我说,“从去年的监视器的录像上看,她双手的小指没有任何缺失。”
因为鸣海没有看过那个录像,我有些得意。但是,鸣海却胸有成竹地提出反对意见。
“翔君,不要因为自己看过录像,就过早下结论。”
“小指不单是指两手上的小指呀。”于是,鸣海接着解释。
“脚的……?”
“是啊,老板娘只说少了小‘指’,并没有说是手还是脚。”
如果没加说明是脚的话,通常理解为手指。
看到我沉默不语,鸣海君转向后动君说:“怎么样,后动君?”
好像结束了自己的演讲的学生,最后加以总结一样。
2
“好吧,那么下面我就来说说吧。”后动君就像在学生的演讲中打瞌睡的教授,急忙说道。
“下面?已经结束了呀。”
“如果野野原凉子是犯人的话,你心里好受吗?你不是对她有好感吗?给她这种不光彩的荣誉,她很可怜呀!”
“你的意思是事实并非如此?”
“事实是……犯人制造的表面的事实!”后动君手背在身后,“鸣海君说的大致的轮廓,我没有异议。所以,除了下面我更正的内容之外,只要把野野原凉子的部分替换成远峰老师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远峰老师是凶手?”
难道是最初把我们带入到这个案件中的人?
“刚才鸣海君的推理中最薄弱的一点就是,犯人是女高中生。不错,割头以及使用电梯转移众人,在冰室的协助下可以完成。问题是,杀死冰室以后呢?把电梯从3层降到2层,从里面锁上书房的门,然后从窗户跳出,再从大门进入,最后再回到3层。”
后动君一气呵成。
“问题是,对于一个女学生来说,不可能的是转移鸣海君。把昏迷的鸣海君从窗户送出,放到河里——这应该是男人的所为。还有,把冰室的尸体转移到厕所……其间,寒川也消失了,估计是被转移到了书房下面的密室。我觉得她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
确实,尽管可以在楼道中去拖动尸体,但是上下往返密室的台阶却很困难。尽管是老人的尸体,也非一个女高中生之所能。而且,尽管寒川的尸体死后还没有完全僵直,但是拖动时的重量可能会大于体重。
“如果她不是犯人的话,那么就只剩远峰老师了。犯罪的意图和过程和刚才鸣海君说的大致相同,省略不说。但是,远峰老师的高招就在于死在地下室。第三者在发现远峰的尸体之前,一定会路过书房,书房里有切腕的野野原凉子和饮鸩的冰室流侃,两具看上去是自杀而死的尸体。一般人都会认为,自杀者的其中一人应该是凶手。”
“像远峰老师那样,刀插入胸口的方式……那种力量之强、意志之坚定的自杀很难相信。”
“有道理。”飞岛说,“从我的工作中,看到过很多自杀场面。但是没有看到过那样死法的人。所以,能否说是他杀呢?偶尔刀子能插得很深,通常是咔嚓一下。其实,只要轻轻一下就好了,因为远峰老师的刀刃上肯定涂了液体尼古丁无疑。不能否定有可能靠一股猛力把刀子一直插到刀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疑点。”飞岛警官并不忌讳,躺在了刚才野野原凉子横躺着的沙发上,“因为和地下室的沙发相同,就以它代替……”说着,飞岛做出右手拿刀的姿势,指着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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