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先转身踱步,走到了一拍烛台近前,盯着那些跳动不已的烛焰说:“有人宁愿冒着必死的危险,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说这又是何苦呢?”
我现在特别不愿意跟他讲话,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藏着很多玄机,我听不懂,听多了,脑子乱糟糟的。
其实我现在就想知道三件事,第一,老刁婆是谁,为什么要守邪神教的祭坛,换句话说,为什么要守着这口棺材,守着这个灾难。第二,棺材里到底有什么,这口青铜剑又具备什么魔力。第三,残袍道人一门心思的想得到这口棺材,是为达到什么目的。
其实我更愿意认为,他是冲着这把青铜剑来的,毕竟这是古董,卖出去就是天文数字。
后来我实在想不出头绪,就把青铜剑杵在了地上,拿着它太沉了,而猫叔却低声对我讲:“蟹先算尽天下事,老刁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想从他们俩嘴中套出有用的东西,恐怕比登天还难。我看这棺材不妥当,咱们还是早走为妙,你姑姑已经到了北方,哪天万一碰到,直接问她就行了,何必在这儿费事呢?”
我嘬着牙花子,暗中思考,猫叔比较厌恶蟹先,自然不愿意多做停留,但是棺材里的东西对官庄镇造成了直接的威胁,如果我现在走了,心里根本不踏实。
可蟹先一脸高深莫测,你说你接接地气会死呀?
就这么着,场面一下冷了,没人言语,似乎都在思考着心事。
但就在这个当口,原本静止不动的铁皮棺材忽然颤抖起来。
哗啦!
四周的铁链子就跟活了一样,不听的哆嗦,我怕铁链子断了,把棺材掉下来。
秋心尖叫一声:“棺材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吓得她不断后退,都要逃出这间暗室了。我和猫叔对视一眼,脸色都是白的,看起来棺材里的东西的确是个隐患,刚把青铜剑拿走,它就要折腾了。
“要是把青铜剑带走,这铁皮棺材里的东西是不是会冲出来?”我问道。
谁知蟹先一个箭步冲到棺材脸的供桌近前,从长袍袖子里探出一只‘手’。
当看到这只手,差点儿没把我吓个跟头,这也太恐怖了。
果真是分开了胳膊上的两根桡骨,跟螃蟹钳似的,外面的皮肤发黄,发黑,特别恶心,眼看着这‘钳子’就夹起了一只香,在烛火上点燃,轻轻的插进了香炉。
这支香就跟电源开关一样,插进去,铁皮棺材立马不颤抖了,又恢复到了一潭死水的模样,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用央求的口吻说:“蟹先,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蟹先很严肃的扭过头:“我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出,这里面并不是一具人类的尸体。”
话音刚落,一声野兽的嘶吼就从铁皮棺材里迸发出来,吓得我一蹦三尺高,心说我的姥姥,这里面关着一头妖怪吗?!
我看向了秋心,她身体里有蛇灵,我真想叫蛇灵打探一下棺材的虚实,但蛇灵貌似又沉睡了,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猫叔道:“邪神教的道道儿多,指不定培养出一个什么怪物呢。不过蟹先肯定隐瞒了什么,他刚才插的香不是一般的香,不然的话,没这么明显的效果。”
我也感觉奇怪呢,一插香,棺材就不动了,也太神了。
蟹先一抖袖子,隐去了那只恐怖的手,退到我跟前说:“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请走吧。记得拿好这把剑。”
我还怎么走啊,满脑子都是疑点,不解释清了,我吃什么都不香了。
可紧接着,蟹先又说道:“对了,你姑姑在七个月前曾经说过,日后他的徒弟来拿剑,一定要谨记一点,这把剑太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我差点儿气笑,这东西就是一个烧火棍,还叫我不要轻易使用。我看还是等我拔出剑身再说吧。
蟹先低沉道:“还不到时候,日后你就明白了,这把剑迟早会拔出来的。”
迟早会拔出来?!
我费了天劲拎起青铜剑,心里乱七八糟开了锅似的。姑姑给我的这个东西,到底蕴藏着什么玄机呢?
猫叔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那意思,人家把话说道这份上,还愣着干嘛。
我稀里糊涂的被拉出了暗室,而身后想起了蟹先的话:“毒龙兄,你去河南的话,记得给我老朋友带个话,说二十年前的人情,很快就能还了。”
猫叔浑身一僵,扭头道:“不愧是蟹先,你竟算到了我要去河南?”
我诧异道:“咱们不是去河北吗?”
猫叔咬着我的耳朵说:“还记得中原十虎里的银混儿吗?他在河南老家务农,这次回河北之前,我想见见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扭头看着暗室里的蟹先,这简直就是读心术呀。
“我又不认识你的老朋友,没法带话。”猫叔被看透了心思,有些急了。
蟹先道:“你肯定认识的,他就是医好我这双手的人,湘西九怪之一神医鬼雀!”
猫叔倒吸了一口凉气:“鬼雀在河南?”
蟹先点头:“我算准了他会在河南,你找到他,替我带句话就行。这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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