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些民间的奇谈,格外感兴趣,听完这两个故事之后,感觉真心有意思。故事中没什么太过恐怖的画面,可一字一句中,处处彰显着恐怖诡谲,要不是我经历了很多邪乎事儿,真得吓出一身冷汗。
“看来老骚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呀。能活到现在真心不容易。”我感叹了一句。
猫叔道:“有道是恶鬼不收善人,老骚心眼好,碰上大灾大难也不打紧。所以说,我们都得做好事,当好人,人在做,天在看嘛。”
我点点头,把这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时候我一扭头,发现秋心靠在座椅上,歪着脑袋睡着了,我怕她受风寒,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猫叔瞧在了眼里,瞳孔深处出了一丝担忧。
又过了三个小时,我们几经倒车,终于来到了定州市,这个小县城很破,说真心话,的确很破,高楼没几栋,面积也小的可怜,四周都是荒地,没有任何规划,看起来比农村也强不了多少。
不过这个小县城有一个火车站,南北链接着大城市,估计用不了几年,就会繁华起来。
路上,我们三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古董,小心翼翼的走路,用身上仅有的三块钱买了十来个烧饼,等填饱了肚子之后,直奔县城中心的走去。
路上我一边醒着鼻子,一边说:“猫叔啊,老骚的店铺在哪儿啊?”
猫叔道:“不远了,顶多再走十五分钟,他的铺子不大,但也开了十来年,有一些名气。铺子的名字叫四悔斋,是悔人,悔事,悔心,悔过的意思。”
我听着有意思,就问:“老骚一个粗人,还能起这么有寓意的名字?”
猫叔道:“哪能,这铺子是他师傅的,老骚走狗屎运,娶了师傅的女儿,继承了铺子,这才时来运转。”
我点点头,看来这人真的没准儿,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发达了呢。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走进了一条街面,在第七家门市近前驻足,抬头一看,有块匾,正是四悔斋。
门面还是老辈子那种木头结构的,窗户纸变成了玻璃,上面也有卷帘门。而此刻,两扇门紧紧闭着,屋子里还亮着灯。
我一看表,马上八点了,没准儿人家正在吃饭呢。
秋心长吁了一口气:“幸亏没睡觉,不然还得砸门。”
猫叔笑了笑:“这也得砸门,不然你直接进去吗?”
但是猫叔敲了几次门之后,屋里并没有动静。
“真是奇怪了,就算出门,也得吧门锁上不是,再说了里面还亮着灯。”猫叔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上前一步,尝试着推门,发现里面横着门闩。
“有人,恐怕是睡了,忘记关灯了。”
但就在这个当口,里面的灯忽啪嗒一声就关了,所有的所有全部陷入了黑暗。
我一瞪眼:“什么情况,听见有人砸门,反而关了灯,这是要拒我们于门外啊。”
猫叔也拧起了眉头:“不应该啊,我没给他写信,也没打电话,他不知道我今天要来。再说了,他要是知道我来,早就出来迎接了,怎么会装听不见呢?”
那这事儿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后来猫叔上了脾气,一拳头砸在上面:“老骚,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装什么算,我是你猫叔。”
可是不管怎么砸门,里面就是没有动静,给人的感觉是,里面真的没人。
我和秋心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没底了,再这么砸下去,大门都得砸出窟窿。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猫叔?您老怎么来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身后不知什么身后,站着一个敦实的中年汉子,看身高比我矮头,也就是一米七的样子,但身体强壮,肌肉扎实,大冷天穿着一件防寒服,微黑的脸色冻的粉红,一双眼睛鼓鼓着,透着憨厚。
猫叔一看到他,立马惊讶道:“老骚?”
原来这个人就是老骚,但他人在外面,屋里的又是谁呢?为何要关灯?
老骚也非常高兴,拉住了猫叔的手:“咱们爷俩得有好几年没见了,你这是打哪儿来,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猫叔露出了老朋友一般的笑容,一拳砸在了对方胸口:“小兔崽子!”
但随后他面色一变,说:“你这铺子什么情况,怎么我一敲门,里屋的灯还灭了,我还以为你故意耍我呢。”
一提这个,老骚脸上的笑容一僵,叹息道:“最近我这儿出了点事,有人三番五次的过来捣乱,我这不出去买点东西,怕出事儿,就跟我媳妇儿说,一会儿不论谁敲门,都不许开,关灯睡觉。你们来的也是巧了,正好赶在这个节骨眼。”
这话说的云山雾罩,怎么开古董铺子的还有人闹事,收保护费的吗?
这时候秋心说道:“老骚叔叔,谁敢在你的地盘儿撒野啊?”
老骚一愣,接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秋心,讶然道:“是你啊丫头,都这么大了?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
秋心嘻嘻笑着:“好几年没见了,我自然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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