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叔直接从被窝里弹出来:“好小子,你可知这东西多珍贵吗?不声不响的就惦记上了,你真对得起我。”
我很认真的说:“猫叔,您是我师傅,你百年以后,所有的家当还不都是我的么。我这是提前跟你借用一下。”
猫叔直接给我来了一个耳刮子:“屁,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少糊弄我。”
可是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苦笑了一声:“碰见你算我倒霉呀,罢了罢了,这杏黄旗拿走吧。你可得好好保存,因为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不容有点闪失。”
说完,把杏黄旗塞进了我的怀中。
我看着怀里的杏黄旗,欢喜的不得了,这东西虽然用道家咒文加持着,但只要我稍加改动,就能成为趁手的巫家利器。
我之所以要用这东西当阵盘,一是看中了这件东西的灵气。没错,就是灵气。这是猫叔的法器,并且多次使用过,上面就沾染着灵气,还有道家的法力。
我炼制阵法的时候,一并收拾收拾,将会给这套阵法平添两成的威力。
不过猫叔说到了他的师傅,这一下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之前一直忽略了这档子事儿,猫叔这一身的手艺,总不能是天就会的。孙悟空这么厉害,还拜了个菩提老祖呢。
我问道:“猫叔,之前一直没听你讲过师爷的事儿。今天给我说道说道?”
猫叔面色一暗:“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睡吧。”
他重新钻进了被窝,转身睡了。
任凭我怎么询问,他就是不肯张嘴,没过两分钟,他的呼噜声起来了,把我给气的。
不过打这儿以后,我就知道我有一个神秘的师爷。同时我也寻思,姑姑的手艺是谁传授的,是南山家族的传承,还是另有师傅?
这么一看,这个狗ri的江湖越发深邃了,似乎每个人背后都有无数的故事,每个人都能写成一部书。
后来我失眠了,是兴奋的。因为我又冒出一个神秘的师爷,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江湖中是什么地位,他能教出猫叔这么厉害的徒弟,那他本人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着,我就做了一个梦。
是的,我又做梦了,记得上次是在官庄镇,我梦到了我蛇灵,梦到了我父亲。而这次我的梦境中,只有一片漆黑。
我独自一个人在漆黑中行走,看不到任何方向,也看不到任何光明,所以我开始害怕了,大声叫了起来。
并且准备释放出小红和蛇灵,叫他们保护我。可是一摸坏了,发现两只魂瓮都不在,这更加令我恐惧,我怕从黑暗中跑出什么东西。
我正琢磨着呢,就听有人喊我。
“秦明,不要去。”
不要去?!不要去哪里?!
我发现声音是身后传来的,我猛地扭头,发现漆黑的空间中,凌空漂着一颗人头。
吓得我怪叫一声,差点儿没摔在地上,因为这个人头太恐怖了,竟然被什么东西一分两,两个拉的头颅,血肉模糊一片,堆在一起。
我都不知道,这句话他是从哪儿发出来,因为我看不到他的嘴。
可猛然间,我看这个人头越发的眼熟,***,这不是被我一刀劈成两的张三吗?!
难道他的鬼魂找我报仇了?不对啊,杀他的是梅老八,又不是我,你找我报毛线的仇?!
这时候张三的头颅低吼道:“不要去,千万不要去,我就是这么死的。”
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了,我特么不要去哪儿啊,你到是说明白,还有,你不是被梅老八害死的吗?
我刚要问个清楚,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就跟如来佛祖的那只手似的,从后面,一巴掌就把人头给拍了下去。
轰!
黑暗的空间剧烈震荡起来。
吓得我尖叫起来,一下睁开了眼睛,胸膛就跟破风箱一样,呼哧带喘的,本来温暖的被窝里,潮湿一片,都被我的冷汗沁透了。
而房间里,人都到齐了,猫叔,秋心,老骚,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貌似我已经疯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发现此刻天光大亮,岁月静好。
“没想到你也会做恶梦,笑死人了。”秋心捂着嘴跑了出去。
老骚冲我点点头:“这是疲劳过度,昨天累着你了。待会儿我给你整点儿好吃的。”
说完他也走了。
而猫叔却似笑非笑,貌似又忍不住笑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说:“的确是做了个噩梦,可这个噩梦太诡异了,没把我吓死。”
我又想到了张三的那句话,他叫我不要去,不要去哪儿?难道说不要去河南?
他说他就是这么死的。他的死跟去河南有关系吗?
猫叔本来是想嘲笑我的,可是听闻我的话,就稳了稳情绪,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把梦境都描述了出来,最后说道:“我感觉张三是在提醒我们什么。或许他的死有什么内情。”
猫叔眯起了眼睛,也感觉道了此事的诡异,幽幽道:“昨天夜里,他的人头被小鬼控制着,身子被落了血棺吞婴术,按理说的确是死在了梅老八之手。他叫你不要去,很可能就是河南了,因为我们马上要去河南。不过这其中的意思很玩味,难道说,我们此行会有极大的凶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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