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在想,难道真是被那个年轻人给抓起来了?他当时只说抓起来,可没说杀死。所以我就变着法的找这个人的踪迹,想问个明白,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上面交代。足足两个月过去,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没有办法,就跟上面报告,说汞体已经铲除。然后我们才回过头来,针对中原十虎盗墓的事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宋科长口干舌燥的,仿佛提起了当年事,心绪又不平稳了,只有喝一杯好茶压压。
我和猫叔对视了一眼,那意思,这不是讲神话故事吧?哪儿冒出这样一个年轻高手?
对于他的描述,我死死的记在了心里,白衣,黑色铁伞,双目寒潭。
后来我眼珠一转,几乎脱口而出:“对了,云台山的梅花镇尸井不会就是那个年轻人搞的吧?”
宋科长一拍桌子:“我正想说这事儿。去年细娘突然联系到我,说云台山出现了梅花镇尸井和双面尸魁,应该是镇压汞体的所在。当时我就坐立不安了,想到了那个年轻人,然后就果断出马,跟细娘追杀汞体。这一晃就大年过去了。不过到现在我也弄不清,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不杀死汞体,反而要镇压起来。他的本事那么大,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我也有些猜不透,并且这个年轻人是否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别看说了这么多,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主要是太年轻啊。
谁知猫叔说:“玄门江湖中,有很多人都懂得易容术,年轻可能装出来的。秦明你还记得吗,鬼雀曾经给咱们讲过一个关于栖凤山老鬼洞的故事。”
我回忆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了双眼:“我想起来了,鬼雀说栖凤山老鬼洞里可能住着一只垂眉,最后就是被一个高手给杀了,还在栖凤村里打下了梅花镇尸井。当时我就在想,栖凤村和云台山的梅花镇尸井是同一人所为。”
猫叔点头:“所以说,不可能是个年轻人,因为栖凤山那档子事儿是建国初期。盗墓是二十年前,这相差了三十年。要我说,这个高人如果现在还活着,肯定比我的年龄还大。”
宋科长惊讶的说:“栖凤山老鬼洞还有这样的传闻?我过了大辈子,都没见过垂眉呀。不过这么说来,那个年轻人的确有可能施展了易容术。哎,算了,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他老人家。对了,也正是因为这位高人降服了汞体,我才欺骗了张天顺,说汞体已经被特侦办的人斩杀,为他报了仇。说起来有些汗颜啊。”
老炮点点头:“唉呀妈呀,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俺师傅从没有怪过谁,心里还惦记着特侦办呢,好在汞体全都死了,这也算了却了一桩心病。”
宋科长道:“可因为汞体,却叫细娘陷入了险境。”
我立马精神了,急声问:“不说我还忘了,你说我姑姑被人算计了,这到底咋回事?”
宋科长道:“汞体的事情讲完了,的确该说说你姑姑,当初我们追杀最后一只汞体的时候,跑进了山西大同,那里有很多山,汞体受伤后,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莽莽山林中,我们几个施法,锁定范围,然后拉网搜索。但无意中就步入了一处古怪的地方。那里在一座大山的山腰,地势很洼,最诡异的是,竖藏着二十一口黑色棺材,全都竖葬着,但棺材脸却露出地面五十公分。”
猫叔一蹙眉:“在山里竖葬,还露着棺材脸?这他娘的是哪门子章程?”
“当时我和细娘也感觉不对,打眼看去,黑压压一大片棺材脸,非常渗人。看着像阵法,但又不像,当时汞体已经受了重伤,只要追上去就能结果了它,所以我们都红了眼,暂时不管这些棺材了,直接穿插了过去。但是等回头一看,那些露出来的棺材脸,竟然全都不见了。并且没有任何破土的痕迹,就好像,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宋科长说道这里,眼中竟有些紧张了。
猫叔也是死死的锁着眉毛,完全想不通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惊讶了,因为连宋科长,猫叔,我姑姑,都看不透这些棺材。那这东西是谁搞出来的。还有,棺材脸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宋科长又喝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说:“当时,我果断叫大家停下,暂时不要去管汞体了,眼前的情况太诡异,别吃了大亏。于是,我施了法,左左右右的去查探,甚至都挖地三尺了,竟然什么也没找到。细娘开始摇紫金摄魂铃,打符,甚至还落了阵术。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其余特侦办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搞不懂了。”
“大约耽误了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我和细娘商量了一下,索性就走吧,还是追杀汞体要进。但是刚要离开,就看见一块红色的石碑,从地面长了出来。就跟植物似的,一寸一寸的往外长,当长出一米多,就安静下来。大伙儿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石碑怎么会自己长出来?诡异的事情太多了,我们的神经似乎都快崩溃了,细娘猛地爆喝一声,一脚踹过去,石碑咔嚓一声就折断了,并且从断口处竟然流出了鲜血。”
我唰一下站了起来,叫道:“这怎么可能呢?石碑自己从地里长出来,还流血。到底是什么妖邪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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