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个当口,我就听见大厅的某个一个隔间里传出了说话声。
那貌似是个卫间。
我对姑姑指了指,然后贴在了墙壁上,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只听宋科长用恳求的语气说:“现在琼露金盏已经到手了,你能放过我们了吧?”
过了两分钟左右,才听到一个非常低沉的声音传来:“不错,这的确是琼露金盏,而你也很守信用。好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这是解药。”
说完,就没有了声息。
而我却感觉一道剧烈的阴风从隔间里吹出来,席卷着大厅里的水泥疙瘩,木头碎片,一溜烟就奔着宽大的窗户冲了出去。
我擦,这绝对不是人,这是一只厉鬼。
宋科长拿到琼露金盏,竟然是跟一只厉鬼做交易,还换取了什么解药,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正想着呢,姑姑一把抓住我的手,飞快的奔向一楼,不多时就离开了这栋压抑且黑暗的建筑。
这时候月亮从乌云中探出了脑袋,霜白的月光泼洒大地,不知为什么,姑姑竟然不走了,就站在月光下,面对眼前的巨大建筑。
这是要干啥?难道要跟宋科长当面对峙吗?
可是我们足足站了个小时,也没见宋科长出来,我对姑姑说,这种建筑都有很多出口的,可能他从别的地方跑了。
谁知姑姑却说:“我们都错怪了宋科长。”
我真是受不了了,说道:“姑姑,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自从我来京城见您,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就是中了邪术吗,咱们想办法解决不就行了,还至于这样?您就这么点儿心理素质?”
姑姑笑了笑:“你不懂,因为这次追杀汞体,我见到了太多事情,而我也开始怀疑。”
“您怀疑什么?”
姑姑道:“我在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
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姑姑,大晚上的可不要乱说,咱们都是玄门中人,心里有信仰,有根,不论是符咒还是布阵,都离不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俗话说,头顶三尺有神佛,神一直都存在啊。”
姑姑摇摇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面前的大楼中走了出来,他正是宋科长。
但是此刻的宋科长很不对劲,首先他像喝多了一样,走路都打摆子,眼睛快睁不开了。还有就是,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的细颈瓶,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突然见到我俩,他先是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细娘,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姑姑点点头:“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科长真的很高兴,说:“我说了又有什么用,我们怎么是人家的对手呢。人家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咱们的。不过现在妥了,特侦办保住了,你我也安全了。”
姑姑眯起了眼睛:“他们到底是谁?”
宋科长忽然严肃了起来,看看头顶的月光,喃喃自语:“他们不是人,也不是鬼啊!”
说完,身子一软竟然晕倒了,我擦,我赶紧冲过去把他抱起来。
扭头对姑姑说:“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姑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家,你小心那个白瓷瓶子。”
说着,她把白瓷瓶子拿在了手里,提鼻子一闻,瞳孔顿时收缩成了针芒。
我问她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姑姑说应该是人血。
人血?!
我彻底混乱了,抱着宋科长来了一句:“姑姑,咱们赶紧回去吧,都快憋死我了,等到了家,你一定要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姑姑点头。
于是,我们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的。
别看我抱着一个大活人,可我一点都不感觉累,因为我心里更累。
等到了四合院,姑姑翻墙进去了,然后打开了大门,好在夜里没人看守,不然的话非得露馅。
进屋之后,直奔了姑姑的卧室,我把宋科长放在**上,抓起一杯水,牛饮一样,喝了个痛快。
事后,我气喘吁吁的问姑姑,现在可以说了吧?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房门被推开了,猫叔疑神疑鬼的走了进来,看到宋科长躺在**上,立马惊讶道:“我听着屋子里就有声音,以为是闹鬼了,没想到是你们三个,宋科长咋在这里?咦?细娘,你的腿好了?”
姑姑道:“猫叔你来的正好,你帮我检查一下宋科长的身体。”
猫叔很不解的说:“宋科长到底怎么回事?”
姑姑道:“一句话句话说不清,你先给看看吧。”
猫叔没有办法,只能施展神通,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慢慢的他的脸色就变了,说宋科长身体没什么大碍,肩头的伤势也挺好的,只是他的五脏六腑缠绕着一层煞气,不过这层煞气正在快速消散。
姑姑点头:“看来宋科长没事了。”
然后他拿起了那个白瓷瓶子,从中倒出了一滴血,然后吃进了嘴中,片刻后,她的身体就摇摇欲坠了,跟宋科长似的,好像喝多了一样,不过我清楚的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姑姑背后挣脱出来,那是个低着头,脸部被长发遮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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