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跟猫叔道歉,说都是自己不好,不应该逼你。
猫叔一摆手,说不要紧,这事儿早晚会告诉你的,师傅虽然不认我,但得认你,隔辈亲,你还是他的徒孙。
我点头,说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事儿了,除非是我师爷主动找我跟我说。
猫叔苦笑,眼中蕴含着很多往事,但更多的是心酸。
隋棠又催促了,我们纵有一肚子的疑惑,也得先下去再说。
等来到楼下,钻进警车,每个人都拿了一瓶矿泉水,汩汩喝着。
猫叔拧开了钥匙,发动机响了,载着我们又回到了酒店。
等进了屋子之后,大家各找座位,然后互相看着对方,那意思,现在能讨论一下郭凡的事儿了吧。
而这个当口,老刁婆对我欲言又止,我以为她知道一些内情,就问她怎么了。
谁知老刁婆说,其实当初你们离开卧牛峡谷后,蟹先生已经占卜出了你父亲的动向。
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蟹先生早就知道我爸在天霞山 老刁婆摇摇头,说这个自然不知,他只是占卜出了你父亲的生死,他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客房里的空气顿时凝结成了冰块,一股股寒气顺着我的汗毛孔钻进了身体里,冷的我心都碎了。
我一把抓住了老刁婆的手,颤抖的说,你说我爸已经死了 老刁婆说没有死,但也没有活着。
我不愿意了,大吼,没有死,也没有活着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爸成了活死人 老刁婆说你先冷静一点,咱们这一路走来,见过的不死不活的家伙还少吗就那鬼疰门的弟子来说,他们都是厉鬼,可是修炼了邪功之后,比活人还利索。你说他们是活的还是死的 我愣住了。
老刁婆继续说,蟹先生的占卜只是确定一个大的方向,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像邪神教教主的女儿白莲,他修炼阴灵龟息大法,在暗河中浸泡了三十多年,你说他是活人还是死人这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不好说,活的看成死的,没准儿死的还会被看成活的。
他这一番话叫我安定了不少,并且我开始寻思,郭凡说我爸在天霞山等我,这说明他没死,而蟹先生说我爸已经死了,但又活着。
难道说我爸也是鬼疰门的人
甚至我怀疑,当初在山脚下跟郭凡干架的鬼疰门弟子,会不会就是我爸。
现在我爸跑到了天霞山,所以他才说我爸在那儿等我。
我越想越乱,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脑袋,嘴里发出一声声吼叫,好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老炮过来制止我,叫我踏实点儿,这不是还没到云南么,自己瞎想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眼见为实。再说了,郭凡的话就是真的蟹先生就没有占卜错的时候这世界上的事儿就没有绝对的。
我没想到老炮的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还别说,我心里好受一些了。
老炮继续道:“要俺说,现在还是赶紧养精蓄锐,那个鬼疰门的弟子不好惹,连郭凡都没能杀了他,足见他的实力。还有阳长老和沙旺西,都是阴险的角色。另外,还有一个残袍呢,他独自一人闯进了卧牛峡谷,那里的阵法何等厉害,可最后还是杀了蟹先生,放出了铁皮棺材里的东西,对了,铁皮棺材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也得加小心。”
老刁婆不断点头,说老炮说的很对,你父亲的事情一定要稳住,还是思考一些别的问题吧。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的确有些乱了方寸,这样不好,我以后必须要注意。
可是我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安,并且这种不安在我身上蔓延,叫我头重脚轻的,恨不得一头扎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
这时候秋心道:“其实我非常好奇,郭凡带走白仙子是去干嘛了。郭凡这么神秘的一个身份,按理说应该跟白仙子的父亲共事,而不是她啊。”
隋棠也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并且郭凡还说,谁不去天霞山,白仙子也得去。这说明有些事儿缺她不可,真是奇了怪了。”
白仙子,郭凡,鬼疰门弟子,我爸,还有天霞山里最后一个阵眼,以及阵眼被破后,教主的灵魂。
这些疑点几乎化作了一张大网,把我们都扣在了当中。谁也挣脱不开。我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快点揭开谜底。可是我们还得等着鬼雀,也不知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山西。
中午吃了点饭,我就睡了,睡得昏天黑地,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爸满脸是血的叫我救他,可我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他,后来出了一身冷汗,噩梦就醒了。
我从床上做起来,喘着粗气,随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杯水,仰头喝掉了,这才感觉好了了一些。
可紧接着,我就感觉嘴唇咸咸的,用手一摸一片红,我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流血了。
我暗骂了一声见鬼,赶紧下床去卫生间,可是双脚一碰地面,腿先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并且脑袋晕的厉害。
难道我被一个噩梦吓成了这个德行我不信,我手脚并用的站起来,弄的地板上都是血迹。然后跌跌撞撞的走进卫生间,一照镜子,我的脸色雪白一片,没有半点血丝。而人中位置上鲜血模糊了一片,顺着嘴角流在下巴上。
我赶紧拧开水龙头,胡乱洗了两把,然后拼命的醒着鼻涕,折腾了半天,鼻血才止住。等洗了把脸,我再照镜子,脸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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