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溜达,上了国道,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我指着左边田地里的一棵大树说,咱们过去对那棵树下手。
等到了跟前,老炮先活动了活动,浑身的骨头都卡巴卡巴乱响,我眯着眼睛,施展出望气的法门,环顾四周的夜色,并没有发现煞气,而猫叔老刁婆他们各自站好了方位,生怕暗地里的沙旺西冲出来。
当然,沙旺西没准儿已经去苗疆等我们去了。
老炮抚摸着拳峰,说开始吧。
我说行,然后附耳传授他咒语,只有念诵咒语才能激发大崩裂开山符。
不多时老炮已经领会,然后心中默念,顿时之间,以他为中心,凭空出现了一道旋风,那种刚猛的气势拔地而起,我不禁倒退了几步。心中骇然,看来符咒被激发了。
老炮的后背冒出了一片金光,那是符咒之力透过了衣服,紧接着,就发现他的眼神开始亮起来,慢慢的,好像两个灯泡一样。
我心说这人怎么跟冲了电一样,这也太夸张了。
我正瞎捉摸呢,老炮突然大吼一声,一拳就冲着眼前的这棵树砸了过去。
这棵树脸盆粗细,可是被拳头砸中后,就听轰的一声,大树疯狂颤抖起来,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邪乎,并没有被拦腰打断。
再看老炮,摔着手叫唤,说疼死俺了,疼死俺了,这特码是啥符啊 只见他的拳头肿的好像馒头一样,还擦破了皮,至于那棵树,只是留下一个很深的拳印,并没有裂开,更没有崩断。
我赶紧走过去,说你的手要不要紧,老炮说还死不了,这点疼还是能忍受的,关键是这符咒之力不行啊。
刚才一拳的威力,还没有我平常的威力大呢。
我也搞不清状况了,因为他的后背的确冒出了金光,证明符咒已经激活,可这个威力怎么会这么小 我不信邪,说你们都往后退,我手里有一道大开山崩裂符,现在试试威力。
老炮捂着手,龇牙咧嘴的倒退了。
我开始念咒:“开山崩裂,乾坤震荡,浩然寰宇,屠灭阴阳。吾奉八方鬼王赦令,开开开”
一抖手,符咒丢出去,正好打在那颗大树上,先是一道刺眼的金光迸发出来,紧接着,金光蔓延的越来越大,几乎将整棵树都包裹在了其中,一股极度危险的毁灭气息开始酝酿。
我知道光的速度传播最快,就跟打雷一样,先看到闪电,才听到雷声。
现在金光这么刺眼,难道说将会有一场大地震吗
那种毁灭的气息越发心惊动魄,连我手臂上的两个纹身都有些颤抖了,这里面封印的可是两只鬼王啊。
我知道不妙,大吼一声,赶紧往回跑,上国道。
大家也不傻,看到这棵树已经变成了金色,好像黑夜中坠落的一轮大日,转身撒丫子就跑。
就在这个当口,就听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大地都剧烈颤抖起来,我扭过头一看,那颗脸盆粗的大树已经被炸上了天,并且爆炸的金色,形成涟漪状态,疯狂扩散。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涟漪的边缘位置,已经追在了我们的身后,这要是沾上一星半点,绝对会死。
我大吼一声,咱们加把劲儿,快跑
我们六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草上飞就上了国道。
国道两边都有成排的树木,被金色涟漪一撞,轰轰轰,成排成排的倒下,直接把国道给拦截了。
大片的尘土,灰烬,漫天泼洒,就跟爆炸了一顿火药似的。
我们几个都趴在了国道上,一身狼狈,好像从土里刨出来的山药蛋子,等动静消停了,我们抬起头,吐了两口吐沫,从地上爬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都乌起码黑的,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大家拍着肩膀和头顶的尘土,转身看去。
发现国道旁边的一排树都倒了,起码十几颗,庄稼地里的那颗脸盆粗细的,已经没了踪迹,并且在那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十来米的深坑。
尼玛,一道符把一棵粗树炸没了,余波搞出这么大一个坑,还波及了三十多米开外的十几棵树。
我们全都傻了,老炮哆哆嗦嗦的说,这道符的威力也太他娘的大了,怎么放在我身上,就没效果了呢。
我说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并且我心疼啊,这么霸道的一道符,竟然浪费掉了,看来今天晚上我又消停不了了。
猫叔胡乱擦了一把脸,说这道符太大扯了,一座山都能炸烂啊,咱们还是别研究老炮的纹身为啥不灵了,还是赶紧走吧,这可是国道啊。
就这么着,我们一溜烟跑回了酒店,前台小姐看到我们,差点儿没把我们轰出去,以为是要饭的。
回到客房,洗澡,换衣服,拾掇干净了,我们开始坐在一起开会。
老炮哭丧着脸,好像一个被流欺负了的小媳妇儿。说符咒这么大威力,凭啥俺一拳只打出一个拳印,这根本不科学。
我苦思冥想,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出原因。后来没辙了,说了一句,可能是你人品不好。
老炮没瞪死我。
猫叔沉吟了很久,说符咒铭刻在人体身上,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没准儿一次不行,第二次就行了。
我眼睛一亮,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老炮也来了精神,说既然如此,那我没事儿就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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