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事儿搞的,我和猫叔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真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啊。
下山的时候,老父亲走的很快,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猫叔对我讲:“这件事又复杂了,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我懂他的意思,尸体无缘无故的消失,这其中必定有猫腻,难道真的诈尸了?
谁知猫叔对我讲:“我怀疑凶手是有同伙的,是另一个人把他的尸体偷走了,我想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我心里一沉,说道:“不如把这些都告诉乡亲,叫大伙儿自己小心一些,有什么异常及时报告。”
猫叔摇摇头:“恐怕不行啊,咱们刚稳定了大家的心神,这时候要说出这些,乡亲们会怎么想?恐怕先得揍咱们一个死,说咱们是骗子。”
我一咧嘴,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希望别出事就好啊。
回到了家,老父亲闷头闷脑的去休息了,我和猫叔有心跟他聊聊,但对方心事重重的,根本不给机会。
等回到屋子一看,秋心还在熟睡,只是脸色很苍白。你说她身体里有个蛇灵会随时爆发,而暗地里还有一些歹人伺机报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猫叔给秋心喂了一些水,还翻开眼皮看了看,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把灯灭了。
黑暗中,我俩盘膝在炕上,谁也不睡,各自思考着心事。
良久,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村子是个无底深渊啊,处处都透着邪乎。”
猫叔唰唰转着铁球,低声道:“看起来,破坏坟地风水是有大文章的,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早知道如此,就不会这么莽撞的去跟对方交锋。现在可好,完全搞不清状况,彻底陷入了被动。”
我抬起头,说:“反正不管怎么讲,对方也是冲着这些乡亲来的,我感觉得从这方面下手。”
“下个屁手啊,等你调查出来,对方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猫叔说着说着就苦笑起来:“这一千块钱赚的,就没这么费劲的。事情不弄清楚,咱们都走不了。”
我也垂头丧气,没想到第一次走脚,就弄出了这么多事,还说去河北寻找父亲的线索呢。
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蟹先,就问猫叔,认不认这个人。
猫叔听完就是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他?”
嘿,看样子他认识对方啊,不行,我得好好打听打听。
“姑姑失踪前给我留了信件,叫我去河北之前,来官庄镇找他拿一件东西,这东西貌似是姑姑留给我保命用的。”我继续道:“谁知来村里一打听,根本没这个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不知道是姑姑弄错了,还是这里的乡亲故意骗我。”
猫叔猛地攥住了铁球,盯着我说:“江湖上的确有蟹先这一号,他是否在官庄镇我就不知道了。”
还江湖?怎么弄的跟武侠小说似的,我压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蟹先到底是哪路神仙啊,咱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
猫叔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我不愿意提他,这人是个恶贯满盈的土匪强盗,吃人都不吐骨头,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常人躲还躲不过来,南山细娘怎么会叫你去找他呢?”
猫叔很少发脾气,这么贬低一个人更是罕见。不过看姑姑信中的语气,她跟蟹先不是一般的交情。我姑姑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她断不会跟一个下三滥搅合在一起的。
所以我反驳道:“猫叔这件事很可能有误会,毕竟江湖上的事情说不好,人云亦云嘛。”
谁知猫叔立马瞪着我说:“误会?你怎么竟向着坏人说话,他要不是恶贯满盈,那双手怎么会被剁掉?知道蟹先的名字怎么来的吗?就是因为没了双手,他才找了一个神医,分开了小臂上的两根桡骨,这两根骨头是有神经的,动起来,一张一合,就跟螃蟹的钳子一样,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诨号。”
这听着都新鲜,断了双手,竟然能打开桡骨,又创造出一双手。我天,这神医谁啊。
猫叔对我讲:“在湘西这一亩三分地上,各路高手层出不穷,有邪的,有狠的,你可能也见识了一些,但它只是江湖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江湖是一座山,各门各派遍地开花,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绝技。就比如蟹先,他虽然恶名累累,但一手卦术出神入化,可以说只要心思一动,这天底下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事情。后来有好事人把他归纳进了湘西九怪的行列当中。”
湘西九怪?!
猫叔点点头:“在湘西以及周边地区中,有九人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各有别人学不来的手段,蟹先算一怪。这么说的话,你姑姑跟他熟悉,也算合情合理,因为她南山细娘也是湘西九怪之一。之前不愿意跟你讲太多,是怕你分心。但现在都把蟹先扯出来了,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擦!
我姑姑竟然是湘西九怪之一!
单田芳老师的评书里时常讲,师傅是剑客,那徒弟也算少剑客一枚。姑姑是湘西九怪之一,那我岂不是小小怪了吗?!
我正兴奋呢,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猫叔吐沫星子漫天喷,说的有鼻子有眼,这说明他跟我姑姑,跟蟹先都是熟人,***,他的身份也够神秘。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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