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当口,炼尸窑里忽然咕嘟嘟冒出了大片气泡,同一时间,原本熏死人的臭味突然不见了,就算是山洞通风,也不应该这么迅速啊。
大伙儿纷纷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但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把我们恶心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只见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尸油,而是粘稠的血浆,在血浆里漂着无数碎肉。什么红的,黄的,绿的,各种颜色融汇在了一起,并且上面还飘荡着很多皮毛,细辨认之后,才发现这都是动物的尸块。
然而在这些尸块中,的确有很多贴着黄符的稻草人,密密麻麻,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我又记错了,草人不是浸泡在尸油里,而是动物的血浆碎肉中?!
蛇灵冷冷的摇头:“这里面的确有尸油,但不多,所以就拿动物进行拼凑,只要是肉里,都会油的。”
真特娘的恶心,以后我还怎么吃红烧肉啊。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巫头咒并不是提前设计好的,不然的话不会拿动物的碎尸冲数。
等等!
蛇灵说这里面有尸油,那这尸油是哪里来的?!
就在这个当口,粘稠的缸里咕嘟嘟又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好似有个人蹲在里面憋气一样。可下一秒,一张干瘪苍白的人脸突然挤出了‘水面’。他瞪大的双眼已经苍白干裂,不知是神经反射还是怎么的,它的眼皮突然眨动了一下!
啊——
周围惊叫一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吓的倒退,有甚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湿了一裤裆。
“这是用死人尸体榨的油,就还剩下一个脑袋了。”
有人大吼,吼完了就趴在地上吐的一塌糊涂。
猫叔沉声道:“尸油尸油,当然是用死人尸体炼的,都别吵吵,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他到了近前,开始打量这个人头,而我也撞着胆子走过去,可是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张脸特别眼熟。
后来我和猫叔同时看向了对方,**的,这不是被小红吸干了的那个人吗?!
昨天晚上带着老父亲前去辨认尸体,可尸体却离奇消失了,没想到他的尸体被炼成了尸油,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我本以为是同伙盗走了尸体,进行安葬呢,但现在一看,根本没那么美好。
这帮人真是畜啊,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谁知猫叔却摇摇头,低声道:“此人被咱们杀死了,他的同伙为了尽快报复,用他的尸体做文章也无可厚非。看来这帮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一拳头锤在炼尸窑上,别叫我找到你,不然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些惊魂未定的村民,也围拢了过来,出了人命谁能不稀奇。
不过看了片刻,人们都蹙起了眉心,端详的更仔细了不说,还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我心里一动,难道说乡亲们认识他?
这时候老父亲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的说:“小师傅这个人年前来过村子呀,是个算命先,当初善心大发,免费的给村里的老娘们儿算卦,要了辰八字。没想到年后他竟然死在了这里”
听完这话,我吃惊不小,难怪对方能下巫头咒呢,感情年前就弄到了辰八字,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不过我回头一寻思,年前我刚刚拜师,跟姑姑灭了金牙贵,然后又大战带鬼王面具的家伙。
冥冥中,某些并无关联的事情,似乎有了一点相似之处,但具体的我又想不出来。
猫叔同样恍然大悟,对老父亲讲:“还记得昨晚吗?带你去坟地辨认尸体,就是这个人在算计大伙儿的祖坟呀。”
老父亲浑身一哆嗦,骇然道:“怎么可能呢?这个算命先是好人呀,算卦不收钱。”
猫叔无奈的解释:“人家不图钱,图的是辰八字,你想想巫头咒。”
老父亲这才瞪大了双眼,彻底懂了。
“可是他的头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道。
我解释道:“因为作恶的并不是一个人,死者是有同伙的。如果不找到那个同伙,大家依旧处在危险当中!”
老父亲急了:“狗ri的东西,他们跟我们到底有什么冤仇?!”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按一般来说,害人总得有个目的,不是仇恨,就是钱财,要么就是女色,反正就这三点,可目前的情况很诡异,一点都不占。我就日他们祖宗了,没事吃饱了撑的你们啊!
这时候乡亲们几乎都认出了这个脑袋是谁,周玉贵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是被吓的,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郑灿飞。”
郑灿飞?
我把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因为这货充分证明了一句话,坏人没有善终。
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不准备把郑灿飞的真正死因告诉大伙儿,支会了猫叔一声,那意思,赶紧破咒吧!
猫叔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哪儿懂巫术?不是你挑大梁吗?
我跟他说,没什么出奇的,只要把里面的草人烧成灰就行。
猫叔懂了,随即取出一道天火符,吟诵道:“天火殷殷,地阙昏昏,诛杀邪魅,贪狼破军,吾奉火德星君赦令,八方离火速速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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