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这样的原因,调查也不能照顾啊。”野崎声音低得仅仅自己能听见。
第六节
“坦率地讲,听说田道去年在警视厅的搜查一科工作,觉得嫌疑就更大了。”野崎说,“很遗憾。”他又补充说。
“为什么?”会根问。
“在佐贺被杀的菊地功也就是原田功,去年也在东京,因诈骗,恐吓,伤害罪被东京警视厅逮捕过五次。”
“那么,在逮捕他的刑警中是否有田道淳呢?”
“警视厅的龟井在电话里说,他曾经参与了逮捕犯有恐吓及伤害罪的原田功,当时,田道也和龟井在一起工作,他认识原田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辞去了警察工作在大阪开了私立侦探社的田道淳,利用当时事件的把柄,敲诈躲在佐贺的原田功,那二十万元是否就是让他诈去的钱呢。”
“可以设想两人殴斗起来,勃然大怒的田道淳用烟灰缸把原田功砸昏了,又从背后剌死了他,刑警时的田道不是也很意气用事吗。”
“那么一定得会一会田道了。”会根说。
一辆遮了脸的警车被准备好了。会根开着车向田道住的公寓驶去。野崎一边看着窗外的大阪市容,一边说:“大阪是一个大城市啊。”
“我没有去过佐贺,那里怎么样?”会根一边开着车一边问。
“和大阪相比是个小城市,但是个景色秀美,人情浓厚,世风纯朴的地方,人也比较保守。”
“我只知道锅岛藩王时期发生的暴乱事件。”会根曾经去过九州两次,是去九州一端的鹿儿岛和长崎的,在中途没有下车。
“这样的人很多,仅仅知道佐贺的暴乱和归隐,而佐贺的瓷器也是有名的,佐贺市是大隈重信的出生地。”野崎说到这里,连自己也觉得脸上很光彩,“田道淳的私立侦探工作,生意作得好吗?”
“不太好。从东京来到大阪,开始了私立侦探的工作,这个工作信誉是第一位的,开始时没有客户,现在就不知道了。”
“经营状况不好是吧。”野崎说。
田道如果和警察没有瓜葛,就会为找到了资金困难这样的杀人动机而高兴,但这回他却从心里不愿意追捕对方。田道在东京曾经逮捕过原田功,知道他的短处。在得知原田功改名菊地功在佐贺生活的时候,就对他进行了敲诈。
那二十万元就是这个钱,由于后来又进行敲诈,原田愤怒了,从而导致了田道的杀人行为。动机可以这样说明,野崎在考虑的时候,车子到了新大阪车站附近的公寓。
上到三楼,一块“田道私立侦探社”的牌子映入眼帘。
“有一种奇怪的心情,总是考虑田道如果是罪犯怎么办?最好他不是。”会根说。
“我也是同样,如果是罪犯,只能果断地逮捕他。”野崎说。
第七节
进入房间,一眼就看出这个侦探社不景气,作为办公室使用的房间很冷清,和田道说话时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怎么,很意外吧。”田道很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说,“我没有去过佐贺,也不认识原田功这个男人。”
“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吃过警察饭的男人,坦率地说吧。”野崎说。
“我说的很坦率。”
“龟井刑警对我说,原田曾因恐吓和伤害罪被警视厅搜查一科逮捕,你不是和龟井在一起工作吗?”
“龟井君我认识。”
“那么,十日你去了九州。”
“但不是我一个人去的,我是接受委托,和一位女士,两人一起去的佐世保。”
“那想必有委托书吧。让我们看一看好吗?”会根从旁边问。
“因为是奇怪的委托,也没写委托书。坦率地讲吧,因为当时没有业务,就高兴地接受了,只是在名片的背面写了收到二十万元,作为收取报酬的凭证。”田道讲述了在八日夜里发生的事情,有个叫坂口文子的女士来访,委托把她儿子的骨灰撒到佐世保的大海里。
野崎半信半疑地听着,太奇怪的事情了,就是谎言也太奇怪了。他沉默着,田道催促道:“如果认为我说谎,请去问坂口君好了,我作向导,咱们现在就一起去吧。”
“走吧。”野崎说。
田道上了车,野崎他们一起去了坂口家——坂口家是实际存在的,野崎也没什么吃惊的,只是田道的事情很奇怪,真是荒诞无稽。
田道先走过去按了正门的门铃。
“马上你们就明白了。”田道用得意的腔调对野崎他们说。
门打开了,五十多岁品貌端庄的女性出现了,她好象很吃惊似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三个男人:“有什么事吗?”
“认识我吧?”田道探过头去问。
“当然认识,这不是私立侦探社的田道君吗?”女人微笑着说。
“怎么样?”田道看了看野崎和会根说。
野崎给那个女人看了看警察的证件说:“我是佐贺县警察局的野崎,这位是大阪警察局的会根,有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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