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是交易部的经理吗?”
“是的。”
“夫人文子,从她女儿年令上看,应该是在佐世保造船厂时结婚的吧。”
“不,现在去见的坂口文子是后妻。”
“噢。”
“坂口在佐世保呆了近三十年,那期间结婚的夫人叫绢子。在坂口五十三岁时死了,没有孩子。”
“那坂口文子是什么时候?”
“回到大阪作为交易部的经理,经常在一个高级俱乐部受到优质的服务。这个店不大但很雅致,我也只是听说没有去过。这个店的名字叫“文子”,店的主人就是文子,她是用自己的名字作为店的名字。男女之间的事第三者是弄不明白的,总之坂口和文子结婚了,双方都是再婚。”
“是什么时间?”
“前年的秋天。”
“那么是刚刚结婚坂口就病死了。”
“在三月二日晚,因心脏病而死亡。”
“那么,由美子是女方带来的孩子了。”
“是的。
“留下很多遗产是吧。”
“原来坂口就是出生于富贵家庭,而且持有佐世保造船厂和交易部的很多股份。留下的也有几亿或十几亿吧,我们是和这样的数额没缘的。”江岛苦笑着说的时候,出租车到了坂口的住宅。
第五节
从一个俱乐部的老板成为一位经理的夫人,十津川想像她是个拜金的女性,可是见着坂口文子的第一印象却完全不同。
一眼就能看出她手指上戴着的是昂贵的钻戒,在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画也是真品,不仅这些是上等货,就是谈起话来也是对答如流,镇定自若。五十二岁的人看上去和四十岁一样年轻。
江岛把十津川介绍给她。
“是东京的警察呀,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文子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十津川。
十津川想,如果她是罪犯,肯定是个难对付的人:“我是为佐贺原田功被杀的事而来,田道淳这个年青人成了杀人嫌疑犯。”
“我也认识田道君,但是——”
“他过去曾在我的手下工作,是个优秀的刑警。”
“那确实很遗憾,但也不能让我说谎吧。田道君说,是我委托他和我女儿一起去佐世保的,可这是谎言。”
“是吗?”十津川说,又毫不犹豫地问,“三月八日夜晚,你到田道事务所去了吗?”
“我是去拜托他不要纠缠我女儿。”
“是什么时间回到家里的?”
“快十点了吧。”
“第二天九日,你原本是打算和女儿一起去佐世保吧。”
“是的,因为死的是我丈夫,打算和女儿一起去的,‘拂晓三号’的票都买了,可是在傍晚的时候,突然有病了,没办法,只好让女儿自己去了。”
“那以后怎么样了?”
“在家躺了一会,病越来越重,就叫来了救护车。”
“是什么时间?”
“是夜里九时半吧。”
“去医院了吗?”
“是的,去了N医院,值班的医生给我量了血压,因为太高,就注射了降压针剂,才回到家,回家的时间也是必要的吗?是将近十一时吧,在N医院躺了三十多分钟。”
——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么文子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都有谁住在这里?您和小姐,还有其它人吗?”
“平时有个佣人,每天到这儿来。”
“其它人呢?”
“只有我们母女俩了。”
“这么大的住宅,就两个女人住,太大意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女儿最近要结婚了,在这之前,再安置个男人是不太合适的。”
“和小姐结婚的是什么人啊?”
“在梅田一个宝石店的经理,虽说是经理,可是很年轻的,只有三十五岁。”
“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叫宝木真一郎,宝木宝石店的经理。”文子夸耀地说。
“你真不知道原田功吗?或者是菊地功。”十津川这一问。面露微笑,说话和霭的文子突然变得不耐烦了。
“这件事问过多少遍了,真烦人,一点也不知道。”文子说。
第六节
两个人走出了坂口家。
“很抱歉,就我自己问了。”十津川向江岛致歉。
“没关系,我们见她好几次了,也谈过好几次了,可是今天女儿坂口由美子没在家,还来吗?”
“不,用不着见这个姑娘。”
“为什么?”江岛有所怀疑地看着十津川。
“坂口由美子乘九日的‘拂晓三号’去了佐世保。田道也确认了这点,如果田道无罪,坂口由美子也是无罪的。现在请调查一下坂口文子所说的事是否是事实。还有青年企业家宝木真一郎的事。”
“马上就去办。”江岛说。
“要能查出田道无罪的线索就好了。”十津川当天就住在了大阪。佐贺县警察局的野崎主任,回到了佐贺,再次调查被害人原田功周围的事情。到了夜里,住在大阪旅馆里的十津川给东京的龟井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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